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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窄小而端正地写着四个字,“并盛神社”。
嗯,看来是异界了。
很早以前和里包恩聊起他远赴日本当家教的故事,就有听过这个地名。只是在那边要搜索的话,也仅能搜到牛丼店的相关讯息,而非确切的市町村。
暂时还是没什么真实感。我旋即低头,摸摸羽绒服又宽又深的口袋:几颗糖果、钱包、证件(不知道能不能用但带了)、手机,以及保镖特意塞来的一把袖珍手枪都在。
拿出手机一看,没信号。
尝试拨一个电话给本地人男朋友。果然打不通。
换洗衣物之类的行李还在他手上呢。
仿佛头顶有乌鸦嘎嘎飞过,我对搞这种恶作剧的川平中介表示深刻的无语:只是聊了两句,清早到夜暮之间的时间就凭空蒸发,知不知道这大半天能回多少邮件啊?
只是虽说屏幕显示是1月3日当天,没校对的手机时间却还是在清晨。我不确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腹诽一会儿,把手机揣回兜里。
毕竟急也没用。来都来了,左右没看到洗手的地方,便简单地擦擦手,在殿前鞠了一躬。随即从钱包里掏出五円塞进赛钱箱里。
想着大晚上的别太吵,就只轻轻摇了一下铃。紧接着再一拜,拍手,许愿。
“初来乍到,还请多包涵。”我默念。
正闭着眼祈祷一切顺利、同事领导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什么急事之际,耳畔忽地窸窣响过几缕风声。
一道颇为冷淡的、压低的年轻嗓音从左侧传来。
“你。”
我抬眼,循声转过头。
只见一名穿着白衬衫与黑外套制服的男生站在树林边缘,目测不过十几岁,看起来像刚从里面钻出来。他的外套并没有完全穿起,而是披在肩膀,因此可以瞧见他垂在身侧的手上握着什么,被外套下摆遮住了一半。
男生语气平稳地接着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待在这里。”
明明不像自来熟的人,措辞却像负责管事的。难不成这里的学校有安排学生在神社值班?(冬天居然穿这么少)
我放下合十的掌心,侧身向他颔首。
“我是外地来旅游的。刚刚才到,就先来参拜一下。”
学生了然地应了一声。
他面色不改,转身就走。一只胖乎乎的小黄鸟从半空扑闪着翅膀飞到其肩头。衣摆随之被晚风拂起的瞬间,我看到他握着的似乎是一把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