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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拉着他一起吃饭休息。
杜容和正好也?饿了,两个人吃了一小碗猪肉饺子洗漱完打算歇了。
喜鹊跑过来说:“三爷三奶奶,太太叫你们过去?说话。”
郎氏虽然常常人来疯,但?很少天黑了找儿子儿媳,杜容和怕她有个什?么事,还问呢:“娘不舒服了?”
喜鹊摇头:“太太听说三爷的佃户让人欺负了,气得直喊心口疼,这会儿把大奶奶二?奶奶都叫过去?了,要不是大爷二?爷不在家,也?要叫呢。”
杜容和心里有数了,他估计娘又想岔了。
郎氏想得十?分?茬,看着儿子儿媳进来就嘟着嘴恨道?:“天杀的狗杂种,大爷二?爷还没?死呢,就想把咱们家逼死了。”
以她为数不多的脑内沟壑来看,这些人绝对不是冲着楚韵去?的,一个丫头片子有啥好针对的?杜家值得针对的不就是郎氏和她的孩子们吗?
郎氏可怜自己可怜得泫然欲泣,拉着嗓子道?:“我的和宝,可怜见?的!这些人分?明是冲着咱们娘儿两个来的啊!下贱种子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咱们家有一点儿好!如今种个好稻子咱家人就让人打了,以后满田谁还敢为咱们家劳神费力?”
说到这里,呱唧砸了个茶杯在地上转头吩咐两个儿媳妇回?娘家摇人,自己也?要带着郎家人杜家人,举家往乡里把欺负杜容和佃农的人打个臭死。
杜容和都听得脑瓜子一愣一愣的,他都没?往这头想过,再一看大嫂二?嫂都闷头答应,扯着丫头婆子就要回?娘家去?了,他脑子嗡嗡响起来,赶紧道?:“几?个毛贼何?足挂齿,这么兴师动众去?收拾人,不是满胡同说咱们家跟粮商差不多吗?”
郎氏抽泣声立止,看得楚韵啧啧称奇。
郎氏:“那你说怎么办?”
杜容和忍着头疼,道?:“闹事的杀人的都不归儿子管,儿子整天舞文弄墨,看起来太凶了反而惹人不快。外头作?孽的人,儿子让衙门抓起来把他们打一顿,一顿不老实就打两顿,咱们用不着拖家携口地去?,娘等着吧。”
郎氏还有一肚皮的话想说,其实她自从打了田鼠妇整个人就有点迷恋上做女将军的滋味,说不好这事做多了以后也?有人给她写个传奇话本子啥的。
但?在母亲心里自己的爱好显然没?有儿子的前途重要,听杜容和这么说,郎氏遗憾地点了头。
说完了这个,她也?没?劲了,转头就要打发人走。
杜容和闻见?屋子里的奶腥味儿,出?门时问了喜鹊一句:“太太老爷一日用了多少奶?都怎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