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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的感觉。既让人想笑,又让人觉得‘童真’。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尽管王大爷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看着王大爷扭过身子,在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大摞东西。李守良本来还笑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李守良双手接过来一些。顺手打开了一本。里面赫然是手抄的词段。
一段一段的首先表明的是题目。
随后是作者,这这段词的来历,立意。然后是词段的内容。适合谁唱。当然了,在这一段的最后还有这是谁的压箱底的手段。
让李守良能够知道这是谁的。总不至于以后李守良给出去了,还不知道从谁手里找出处呢。
李守良就这么着翻看了些。全是新鲜的笔记。越是这样,李守良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随口的一个想法,让这一位能这么上心的给他忙前忙后。
尤其是这些选段要来还不算完,你可得给记下来吧。这抄写的痕迹这么多。
本来是想让这王大爷以后承他的情。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先承人家的情了。真是人生无常。
“王大爷,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您辛苦。这些就算是抄,也得抄个个把月。”
王大爷摆摆手道:“行了,小子。别整这些虚的了。当初是你说的,要保留这些个东西。我才上的心。
其实当时我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毕竟我们戏曲上的事儿。还用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管。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让我不敢想象。
对于一些事情的容忍度,突然就变低了。本来我们不少人都想着循序渐进了。现在也不行了。得亏我提前年前就转变了思路。
哎,要不然,现在我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这也是我那些个师兄姐弟们转变的原因啊。
而且这往后的不少东西,你翻翻看看就知道了。有些是我那些师兄姐弟们直接写好给我的。不用过分觉得我怎么样。”
王承成颓唐的说了一句,随后没有怎么伤春悲秋呢,就又抬起头来看着李守良和何雨水两人。做了嘘!的姿势。
“这话我是说给你俩听了。但是只进你耳,再不能往外说。这要是传出去咯,咱们几个都得吃瓜落。”
李守良先是点点头道:“王大爷,我俩知道轻重。不过我俩也不小了。怎么会这么不知道轻重。这事儿一听就不是能往外说的事儿啊。”
王承成却没有掉以轻心:“不管怎么样,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是侥幸。现在这些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你啊,最好是找地方藏好咯。
如果没有机会,就让它永远不见天日也行。反正出了这个门我可不再认了啊。”
李守良点点头道:“我今天来是来访友的。顺便要好处的。不是来学习的,也不是来争抢什么的。”
“这就对了。”
几人正说着呢。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喊。
关大爷细听了一下,突然站起来道:“可能是饭到了,咱们吃饭吧。有什么事儿也得等到吃完饭再说了。”
李守良呵呵一笑,也跟着关大爷出去了。两人一出来,剩下的何雨水和王大爷自然也就坐不住了。
也就跟着出来了。弄的李守良还问呢:“说不定就一点儿东西。不用四个人来吧。怎么说呢?都出来干什么?”
何雨水自然不会说,面对这个儒雅(女儿状)的大爷,她有点不好意思。索性就一块跟着出来了,还能帮着搬搬东西。
几人来到大门口,关大爷打开门,核实了两遍情况。就让人给送进来了。
一个大食盒,分上下好几层。人家也没让李守良几人动手。直接就给送进了屋里。
给放到了桌上。
看到人家动作麻利爽快。李守良往身上一掏,实则去空间里拿了烟出来。
等人家收拾好食盒。李守良递上了一根烟。
“您辛苦。”李守良笑呵呵的说道。
这人也不客气,接过烟来捏在手里,没有立即放进嘴里。
笑道:“咱们小餐馆本来是没有这个服务的。也就是关爷,是咱们家这么多年的老客户了。这不,店里做完了就让我给送来了。
谢您的烟,这样,你们先吃着。关爷回头等有空了,把那盘子给我送回去就成。”
关大爷点点头,爷俩又给人送出门外。
往回来关大爷说出这家的情况:“这个酒馆,以前就是他们家的。后来公私合营了,这个店啊不归他了。
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在公家的安排下,成了饭馆的服务员。打打杂,上上菜之类的。也算是守住了‘家里的基业’。”
李守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这位刚才的说话,好像还挺享受这个工作的。也不怎么抵触。
李守良就把这个感受给关大爷说了。
谁料关大爷呵呵一笑道:“是啊,不抵触。可是他也没高兴啊。这生活啊,你不愿意也是这样,愿意也是这样。那还不如愿意呢。
起码心里不那么难受。家里传下来的。也没嫖赌,也没抽什么大烟之类的。但是基业就这么没了。
我估计他心里没少想,早知道要没,还不如吃喝嫖赌,抽个大烟呢。
而且他也没别的长处。他不在自家的饭馆里干个工作,他干什么去啊?难道去扫大街吗?至少他现在这个服务员,是在自家店里。
来吃饭的老主顾们,也大都知道他的事儿。也不指望着他能有干多少活。”
关大爷的一番话,让李守良感慨良多,这里面竟然有这样的故事。李守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