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谢安然把猫咪放下,她今天特意挑选了一套黑色套装上面全是白色的猫毛,“哎呀,身上全是它的毛毛,看来我得重新换一套衣服了。”
她拉着安凝清进了里间,打开手机音乐,把声音开到最大。
然后她咬耳朵说,“门外说话不方便。”
“???”
安凝清歪头,看着谢安然说完这句话就重新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来,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脱、脱了,她扭过头去,谢安然嬉笑声传来了,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态度,“我身上什么你没见过,现在才想着要回避,是不是太晚了?”
安凝清也说不清楚。
以前两人是陌生人,她是站在医者的角度从专业出发的。
现在……好像哪不太一样,总之她一看就觉得心里一把火在腾腾燃烧,安凝清在吵杂的音乐声中还是能抓到身后悉索的响声,看起来像在穿裤子……她将自己走偏的思维又拽回来,“你刚说外面说话不方便?”
“我办公桌下有一枚窃听器。”
“什么!?”
安凝清一扭头看到谢安然正金鸡独立,还对自己挤眉弄眼,一条腿伸进了裤子,原先白皙而精致的小腿上面还有一点车祸留下的痕迹。
这伤还没好呢。
安凝清皱眉的这会功夫,谢安然已经换好衣服了,“我这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过,所以怀疑对象很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最初的时候谢安然也想过先把这放窃听器的人揪出,不过就算现在揪出来,也许很快就会有另一枚更隐蔽*的窃听器,所以她干脆按兵不动。
安凝清倒是明白谢安然的想法了,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刚才在门口是故意那么说的,你怀疑你身边那个小助理。”
谢安然,“我现在谁也怀疑。”
安凝清一时哑然,想说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谢安然撩起她垂落一侧的长发,将额头贴着她的,“除了你,安凝清。”
安凝清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一颗心仿佛被人捂在了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她第一次吃梨膏糖的感觉,很甜,她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今天就这样把制药厂的事捅出来,想过要怎么和广大民众们交代了吗?现在谢氏的情况可是内忧外患,群狼环饲。”
股东们也是人心背离,如果小助理说的是真的,现在股东们就分裂出了好几拨,一波股东们正在隔岸观火,一波是特意针对谢安然的,还有一波是站谢氏的,但关键时刻也可能倒戈,前提是谢安然能稳得住她们这群人。
谢安然现在就如同站在独木舟上,一个风浪翻过来,随时可能翻船。
到时候可能就是一只浑身湿透了的小猫咪,狼狈而不堪的。
她不喜欢。
安凝清的手扶住她的腰,没推开,只是头微低了下柔声说,“三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从这个角度看,谢安然能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蝴蝶震翅那样一颤一颤的,这么温顺乖巧又主动的人儿,简直长在了她心尖上,不过她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安凝清最表面一层外壳,她没像过去那样横冲直撞的把人吓跑,而是耐着性子的问,“如果我真的要你帮忙的话,有什么条件吗?我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能够满足你的,总不能让我们的安医生做亏本买卖。”
安凝清过去一心只想赚银子,后来发现银子多了也无用,便开始索要其他一些难求的名贵药材、罕见的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