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手上……并不是血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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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就没事了吧?”达达利亚松开安东的手,一耸肩:“安东,你的反应明明很快,只是经常放不开手脚。谨慎是件好事,但是偶尔,也要学会更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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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不要……这种事,我……”
安东双腿一软。他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
为什么?面对最亲近的兄弟,他的手上,脸上,衣服上裤子上居然都染满了——染满了番茄汁,甜菜汤。
“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会……你要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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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裤子还是弄脏了啊。去换一条吧?等油渍干了会很难洗的。”达达利亚说着,拿起纸巾,想要帮安东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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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猛地拍开青年的手。
在拍开的一瞬间,安东感受某种奇异的体验。
有一阵风从他的掌根处掠过,他的手腕里感到了气流。手腕里?奇妙的修辞,诡异的体验。安东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或者说,自己的右小臂。
番茄酱与甜菜汤的颜色顺着白色的东西缓缓流下,白色是什么?红色是什么?是哥哥最喜欢吃的酸奶油吗?是哥哥最喜欢喝的甜菜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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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发酵的东西可是很难洗的。”达达利亚看着安东的身影,轻轻说道,“一旦染上,怎样都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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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多的,更多的血,顺着肉与骨头之间的缝隙喷了出来。红色的血,白色的骨,粉色的肉,通通被深黑色的水凝刀刃利落地斩断。
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恐惧,比起恐惧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手握深黑色刀刃的人有着橙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与母亲一样在头顶翘起来一撮儿头发,还有——深蓝色的,空无一物的眼睛。
空无一物的眼睛。来自深渊的眼睛。左边已然失明,右边只剩下深深深深的蓝色的。
如死亡一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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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妮娅?你坐下来等吧,安东偶尔也要自己练练家务活。你不要太惯着他,洗点东西而已,让他自己去。”达达利亚向冬妮娅伸出手,“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