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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给我看看吗?”
“当然不。”她从包里取出一捆厚厚的信封,推到工藤新一面前,“这是她拍给我的照片,每一张都有按收到的时间顺序标注好。”
“谢谢。”工藤新一拆开信封,快速翻阅着手里的照片。
无怪警察觉得是小孩的恶作剧,每一张卡片都色彩斑斓的,笔触粗糙幼稚,用的也是小孩子常用的蜡笔。画面的内容也大都是些小孩常画的,太阳月亮,猫狗虫鱼,花草树木,乡野房屋。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每张卡片的右上角都有一串奇怪的数字,但又找不到半点规律。
他将照片按时间顺序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右手习惯性地托住下巴,柔和的浅笑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从一张照片跳到另一张照片,专注地审视着。
“全部的卡片都在这里吗?”
由川穗子只觉得这个人浑身的气质都锋利了起来,深邃而明亮的目光直视着她,闪耀着好似能看穿一切的光芒。
“是的。”
他重又将视线落回桌面。
时间分秒而过,他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好似灵魂已抽离到了另一个时空。由川穗子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真的不是兄弟吗?
她出神地看着对面陷入沉思的工藤新一。有时黑羽先生也会带着笔记本到甜品店工作,他工作时的神情,和眼前这人几乎一模一样。
静止的雕塑突然动作,将她杯里的水惊得轻晃起来。
工藤新一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时而滑动、时而敲打,目光在桌面和手机间来回逡巡,似乎在比对些什么。终于,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手机反扣在沙发上,上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轻笑,压低的眉宇衬得眸色更加锋锐。
她忙倾身问道:“工藤先生发现了什么吗?这些卡片的确有问题对不对?”
“嗯,”他将桌上的照片收拢对齐,重新放回拆开的信封里,“应该是一个在幼儿园或托儿所工作的跟踪狂,图片上的内容和他每次见到你姐姐的场景有关,至于右上角的数字,”他举起手机,打开谷歌地图放到由川穗子面前,“是经纬度和日期的混合数字符串,不同的卡片,还会把日期和经纬度的顺序进行调换和翻转,所以不易察觉。”
“那要怎么办?”她惊恐地捂着嘴,神色有些慌乱,“我姐姐会有危险吗?”
“别担心,目前没有在卡片中看到任何暴力因素。”他将收好的照片递给她,语气温和地安抚道:“我帮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你姐姐,送去当地的警局。这段时间,让她尽量不要回家,最好去朋友家住几天,或者请假暂时离开那个地区。”
“好的。”她收回照片,惊魂未定般按在胸口。
工藤新一转身走到窗边的办公桌旁坐下,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将推理过程和大致推测尽可能详细地一一写明。
她跟着走到办公桌旁,好奇地探头张望着,只见他笔触如飞,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丝停顿也无。
“工藤先生也是侦探吗?”
流畅的笔尖一顿,纸面瞬间划下一道仓促的断点。
他是侦探吗?
工藤新一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前不用,后来,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