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都陷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连噩梦都寻不到可趁之机。
他蹭了蹭轻和的软枕,唇边升起餍足的笑意,双手覆在腰间的手腕上,再次沉入香甜的梦乡。
直到耳边震动的嗡鸣声将他惊醒。
他伸手在枕边盲目地摸索了几下,抓起不停震动的手机。困倦的双眼挣扎着不想张开,只得依靠肌肉记忆滑开接听键放在耳边,刚睡醒的声音慵沉沙哑。
“你好,工藤新一。”
“新一?真的是新一吗?”手机那头传来惊喜又迫切的女声,熟悉的声音在电流的扭曲下仍然能够轻易辨认。
工藤新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诧异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信息,确认不是自己还没睡醒听错了。
“兰?”
他翻身坐了起来,一旁同样被电话惊醒的黑羽快斗也跟着起身,睡眼惺忪地从身后环住他,脑袋没力气似的搭在他肩上。
“真的是新一!”电话那头的声音隐隐染上了哭腔,“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
“抱歉啊兰,”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搓了搓身下的床单,没想到服部那家伙散播消息的速度这么快,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预期,“本来应该一回来就联系你们的。”
“没关系的,新一应该也是刚刚才回来吧。”
“嗯,前天的飞机。”
“那你现在是在家吗?休息的怎么样?”她停顿了片刻,试探般地提议道,“我和园子中午去看你可以吗?我们很久没见了。”
“这个可能不太方便。”他松了口气,看来服部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没把自己和快斗的关系大张旗鼓地往外宣传,“我现在不住家里。”
“诶?新一是自己出去租房住了吗?”
“不是,我住在……”他有些迟疑地顿了顿,“一个朋友家。”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突然惩罚般地咬住了他的耳垂,卷进舌尖细细舔舐着,翻搅出暧昧的水声。
“这样啊。”
工藤新一顿时瞪大了双眼,呼吸微微凝滞。打电话的时候做出这种暧昧的举动,让他生出一种人前偷欢的羞耻感。他伸手推了推耳边作乱的脑袋,可那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将舌尖伸进了耳窝。
“对了,两个月后园子的小孩过周岁宴,你可以来参加吗?”
他的眼尾染上一层水润的绯红,紧咬住下唇生怕泄露自己错乱的呼吸。心里对这人不分场合的胡闹生出几分恼意,手下的力气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说来也巧,这个孩子的生日和新一就差一天呢,所以园子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参加。”
或许是从越发大力的推拒中感受到了他的坚决,黑羽快斗终于放开了被吮吸到湿亮绯红的耳垂。重获自由的工藤新一迅速调整着呼吸,小声地清了清嗓子,以免对面的人听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