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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名侦探这样认可真是十分荣幸。不过……”
他反手抓住正在他掌心作乱的指尖,微微向前倾身,审问似的逼视着他,声音都低沉了下来,“名侦探这算不算是在……教唆犯罪?”
工藤新一毫无退意地对上他的眼睛,上挑的眼尾藏着几分暧昧不明的凌厉,“那快斗要接受我的教唆吗?”
他实在爱极了这样的神色。
每一分凌厉和挑衅都能激荡出他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胜负欲,让他像只开屏孔雀似的恨不能将浑身的本事都抖搂出来,只为了这个人眼里的一丝诧异和惊叹。
莫说是偷溜进学校,哪怕他想再看一次空中漫步,黑羽快斗都会想尽办法复刻出来的。
学校并不很远,一路上蝉声聒噪,绿叶编织成荫蔽的碎星。盛夏的晚风扑在面上,带着几分闷热的潮气。
黑羽快斗领着工藤新一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学校后门,随手摸出根铁丝插进锁芯,几乎顷刻间就听到了门锁咔嗒打开的声音。
“这么多年,居然连锁都没换过。”黑羽快斗将铁门拉开一人宽的通道,并表示对学校的安保工作甚为忧心,“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看来你果然是惯犯。”工藤新一侧身走进大门,站在一旁看着黑羽快斗大门重新落锁。
“名侦探要举报我吗?”他转身握上他的手,手指摸索着滑进指缝,牢牢扣住,嘴角有恃无恐地微微翘起,“我这可都是受人唆使的呀。”
工藤新一看似为难地思索了片刻,又故作大度地说道,“那就看在下午礼让学生的份上,勉为其难放你一马吧。”
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黑羽快斗差点笑出声来。名侦探放海的理由总是这么千奇百怪,偏偏还每次都能找到不重样的。
“那可真是多谢名侦探了呢。”过分真诚的目光直盯得工藤新一面色发红。
夜晚的校园空无一人,只两个并肩的人影在悠闲地漫步。他们穿过一片幽静的花园,平时喧闹的操场空空荡荡的,月影在球门的立柱上闪着清冽的白光。
“你之前为什么要偷溜进学校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唔……也没什么。”黑羽快斗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只是提前准备一些道具。”
比如在开学典礼的时候从天而降倾盆大雨,把主席台变成一个小型瀑布,或是在校长致辞的时候把话筒的音轨切掉,变成婴儿的啼哭声或青蛙打嗝的呱呱声……
“你竟然能顺利毕业?”工藤新一张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人在学校里也放肆到了这种地步,“不会被开除吗?”
黑羽快斗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没有证据说是我做的。我可是一步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的布置现场。”
事实上全校都知道是他做的,但苦于没有证据,校长也只能要求各个教职员工和学生代表把他看紧一点(虽然这也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