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陆小凤,我未曾强迫你听琴,”花满楼浅笑,“你若是实在不耐烦听,捂住耳朵便是。”
“花满楼,你可真是……”
陆小凤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一缕酒水如涓涓细流从壶嘴里滴落,顺着他的唇淋漓而下,浸湿了他深色的衣襟。
“你叫我捂耳朵我就要捂耳朵吗?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随意的用袖子抹去唇边的酒痕,唇边噙着几分挑衅的笑意,“我偏不捂耳朵,我不仅不如此,还要说你这琴声很难听,超难听,宛如深闺怨妇苦等郎君不至,那心思愁肠百转,真真是难听死了!”
“幼稚。”花满楼头也不抬的回道。
“这幅为情所困的模样可不像是我认识的花满楼,”陆小凤摇头晃脑的评价道,“情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哪里比得上这杯中之物?饮上一口消愁解闷,我说花满楼真该尝一尝美酒的滋味,喝了保管你浑身畅快!”
花满楼指尖拨弄琴弦的动作不停,敏锐的望向陆小凤所在的方向无奈浅笑道:“陆小凤一介浪子又如何懂情?”
“可你花满楼不得不承认,我陆小凤经历的女人比你多,女人缘比你花满楼更好。”陆小凤仰头灌了一口酒,得意洋洋的说道。
花满楼轻嘲道:“但这些真心,这不该成为你陆小凤值得炫耀的战绩。”
“没办法咯,谁让陆小凤就是这般风流倜傥玉,玉树临风,爱慕我的姑娘实在太多,也是一件麻烦事儿啊。我怎么忍心伤了她们的心呢?”
花满楼哑然失笑道:“可从未有人真正走进你的心里,让你动情动心,甘愿画地为牢。”
“若情若情是这种可怕的东西,陆小凤情愿当一辈子的浪子。”陆小凤断然道,话一出口他忽然想到什么般,飞身跃起,一屁股坐在了花满楼放置着七弦琴的桌上,饶有兴味的问道,“说起来,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从未见你与姑娘家亲密相处过,我说花满楼,你该不会……还是只童子□□?!”
琴声嘎然而止,花满楼深深的‘看’向陆小凤,十分真诚的劝解道:“难不成花满楼所有的事情都要事先知会你陆小凤一声不成?陆小凤,我奉劝你把你旺盛的好奇心收一收,须知好奇心杀死猫。”
陆小凤凑过脑袋来,紧贴着他的薄唇,双眸晶亮得宛如被楼下阿婆附体般的八卦:“好奇心能不能杀死猫我不知道,但陆小凤抓心挠肺的难受,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花满楼你不妨实话告诉我,你该不会真的还是一只童子□□?”
花满楼定定的‘望’向陆小凤所在的方向,清俊的眉眼间已染上了恼怒的神色。
陆小凤秒懂:“原来还真是!”
在花满楼恼羞成怒的目光里,陆小凤拍着石桌哈哈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我的老天爷!花满楼你还真叫我陆小凤大开眼界啊!”
“陆小凤,我劝你适可而止。”花满楼语气里带出了一丝愠色。
“我偏不!”陆小凤若是会这么轻易的住口,那就不叫陆小鸡了。他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得意的大喊大叫,“我不仅不适可而止,我还要说,花满楼是只童子鸡!一只活了二十多年的童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