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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举二人的流风渐渐散去,他轻轻把我放在地上,扶住我稳好身形。
我:“谢谢,我不害怕的。”
“可是方才在半空,姑娘身侧似乎盈满了紧张的气息。”少年道。
哦,我思索了一下,那可能是我认错人怕被当场抓包的心虚。
还没等说出个“哎呀人家怕高高紧张张嘛”此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回答,被晾在一边的大块头首先看不下去了。
巨大的遗迹守卫经过这个插曲,脚步似乎越发沉重有力了...它一步一步靠近的威压,脚下的石板的颤抖都隔着鞋底传到骨头里了。
我对着这家伙操作半天,怎么还越来越厉害了?
哼,我不信,这绝对是回光返照!回光返照!
见我张嘴而未发话音,少年看了眼再次开始活动的遗迹守卫,安抚地看了我一眼:
“容后再叙,先等在下去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他什么时候开始自称在下了?是不是船队最近招待了什么文绉绉的客人?还是漂泊的旅途中不经意的习惯......我望着少年淡然迎战的背影,从怀里摸出了包瓜子。
可惜此趟出门不是来野外郊游的,并没有准备餐布和小板凳。
我没有洁癖又不是那种讲究之人,虽然往地上一坐也未尝不可,但是这个大家伙走路跺地的响动实在硌屁股。我只好放弃了大佬来了就直接原地摆烂看戏的想法,多少还是要......
要多走几步路的,就走到神殿周遭未被毁去的石阶上好了。
只用爬三阶就绝不爬五阶成了我最新的人生准则,估摸着三层阶梯已然够安置我的小短腿舒舒服服地放着,我停住脚步弯下腰去吹一吹、扇乎扇乎石阶上的灰尘...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了大块头不断合掌拍人、砸地、跺脚的声音;以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令人安心得不能再安心的:“朔风解意。”“往返自然!”
这回轮到我悠悠然坐下来了。如果可以,我还想再端上一杯茶装装格调。
可能是我动作太慢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少年动作太快了。
我手中的瓜子还没在掌心待热乎,嘴里第一颗瓜子的皮还没吐到随身携带的小垃圾袋里...
少年就摆好姿势,从手中抽出了他那青荧色的剑身。在提瓦特,似乎这象征着风具象化的颜色。
只见少年的手带着青荧的剑身跨步横扫,周围的流风随之乍起形成一个光华旋转的特殊场域——那是具化的流动风形,其中间或有枫叶飘落。
“云隐...雁鸣!”
在光华、流风带着幻形的枫叶散去之时,场中哪里还有大块头的身影。
这一招的实际临场观影效果看地我目瞪口呆,只恨刚才磨蹭半天错过好几眼大佬的精彩表演。
灰烬中,少年捡起一片混沌回路和一个混沌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