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想过,这小家伙深夜偷偷来他卧房后,竟是直接会钻他怀里。 他本就对这个小家伙没有多少抵抗力,若不极力克制,他好似随时都要变成野兽吃掉这只小白兔。 从头到尾,全身上下,他会对这小白兔剥皮拆骨,细嚼慢咽吃个干净。 而此时,她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陈灼当即想翻身,压着她手腕好好教育她一番。 让这小东西知道,以后不能半夜进哥哥房间,爬他这兄长的床榻。 但陈灼忍了。 失忆后他的确变得善良了起来,就算骨子欲望难消,由着这一手养大她的兄长身份,陈灼也没有过于禽兽。 这是妹妹,他一手养大的妹妹。 那些事做了不好。 陈灼忍了,虽艰难,但他极力弓起背,不至于让这小家伙碰到那物什,被吓到呜呜大哭。 陈念还在发病,光顾着缩在她哥哥寻求温存和安全感,自己本就呜呜咽咽地抽泣,便也没有注意到她哥哥异常的呼吸声。 “哥哥……” 陈念难受得不行,哭声细碎,听起来可怜得要命,她拖着哭腔悄悄喊了声哥哥时,像是什么动物的小爪子,在轻轻挠着五脏六腑。 陈灼又弓着背,远离了她些。 …… 那物什太嚣张了。 小家伙怎么能把哥哥喊得这么好听,听上去又这般可怜。 陈灼此时真想掰着她下巴,在她脸颊上香一口。 这妹妹身体这么软,脸蛋这么软,那可爱的唇和小舌头会不会也这么软。 陈灼沾湿的长睫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朝怀里的小家伙看去。 柔顺的乌发垂在她后背,一层薄薄的丝绸纱衣贴在她肩头,隐约可见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这过白的肌肤似是在昏暗中晃出了残影。 春夜深重,屋外的潮湿水雾透过半掩的窗棂漫进,似是将两人心里的欲望都打湿了,粘稠难解。 陈灼又闭了眼,不再看。 也不敢看了。 她还哭着,他实在不想自己过于禽兽了。 他得当一个好兄长。 陈灼闭眼在她发顶深深嗅了口后,悄无声息地腾出一只手,轻柔地覆在她被发丝掩着的脊背,安抚她。 陈念还被那怪病折磨着,浑身又痒又痛,根本察觉不到他哥哥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醒了。 “哥哥,就,就这一次,念儿太难受了……哥哥你别凶我好不好,也,也别,别把念儿,关,关……” 陈念极小声的呢喃着,声音软糯,后面的话说得越发含糊了,陈灼没听清,正欲低下头凑近她的小耳朵时,陈念便难以忍耐地,直接上手……再一次扒开了她哥哥的衣襟。 男人健硕紧致,且,那红痕还没消去的胸肌又再次显现在少女面前。 陈灼还没来得及诧异,陈念为了治病,似是又回归了在娘亲怀里吃奶的婴儿状态,她抱着哥哥,小脸贴着他硬实的胸膛,为了寻求安全感和温暖,又嘬嘬吸吸起来。 她方才做噩梦了。 梦里只有她一个人,到处都是尸体。 没有爹爹娘亲,也没有哥哥。 爹爹娘亲死了,哥哥也不要她了,把她扔在了尸体堆里,不抱她,也不带她回家。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甚至叫出了声,只是醒来后,身旁还是没有哥哥。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窗台边一地凄冷的月色。 想到这,陈念越发害怕起来,于是咬的更重了……陈灼闷哼一声。 …… 后面,陈念终于安稳睡了过去时,陈灼已是满头大汗,呼吸也不稳。 散落鬓边的发丝被汗湿,鸦睫亦是,那双黑眸也是。 小家伙刚睡过去,一副吃饱魇足乖的不行的样子,陈灼怕吵醒她,只能将粗重地呼吸都压下去。 他垂眸看去,发现那里又被她咬破了皮 陈灼皱眉纳闷,又不出奶水,她怎么就能吃得这么香,似是生了瘾症一般。 要是有一天他这真能出奶水了,那这小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扒开他衣衫祸害他这里? 当这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在陈灼脑子里闪过时,陈灼立马回神将其掐灭。 他是疯了,才会想着出奶水这种事…… 他好歹也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可想这般荒唐之事? …… 陈灼失了忆,自然不知道陈念这个自小生出的瘾症怪病。 也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了治她这瘾症怪病,把她关了起来,给她套上银色的脚链……把她囚禁了起来。 更不知道,在那个只有他和她的昏暗房子里,他内心最肮脏和最深沉的欲望都被放了出来。 他掌控着她的一切,身为他的兄长,他剥下了她对他的羞耻心,借着为她治病戒断的名义,做尽了了一切不能做不该做却又……想做之事。 从这起,他也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少女,不管他承不承认,或者羞于承认,他对她,确确实实是存在爱|欲的。 而且是……相当浓烈,令他深陷其中成疯成魔的爱|欲。 他也不知道,也是由于这,给陈念带来了梦魇。 也导致他们的兄妹关系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直至今日,这个裂痕……仍旧没补上。 在怀里的少女吃得安稳满足,身体里的痛和痒渐渐消去后,陈念枕在陈灼的怀里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陈灼想要给她擦擦嘴巴,替她将汗湿的发别在耳后时,怀里的小姑娘又皱起了黛眉,嘴里在喃喃说着什么。 “哥哥,……哥哥,你不要关我,不要锁我,不要……” “念儿怕黑,你不要关念儿,好不好……” “哥哥,那锁链太冷了,我不喜欢” “哥哥,我会,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会当个正常的小姑娘的,哥哥,你别这样对念儿……” “哥哥,你不爱念儿了吗。” “哥哥,你不疼念儿了吗……” 这回,陈灼刚好低头凑近,想要替她擦汗,将少女的这些梦呓哭喊全都听了去。 听得清清楚楚。 听后,他背脊湿冷,浑身僵硬,心脏都在发抖。 疼的。 梦里她所喊的哥哥,所对她做的那些事,当真是他做的吗? 陈灼没有记忆,亦是不敢相信,他摩挲着她下巴,唇贴着她耳边柔声安抚她:“念儿别怕啊,有哥……” 他想和她说有哥在,别怕……但话才说一半,陈灼又猛地意识到,小姑娘刚才在睡梦里哭喊着的,都是哥哥两字。 似是,便是由于他这哥哥,她才生了梦魇,做了噩梦。 陈灼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记忆。 陈灼红了眼,他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