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敢果将筷子?递给他:“那必然是沾你嫂子?的光。” “呜呜呜,姐姐你每天都要来。” 路安纯问他:“你哥平时做菜不这?样吗?” “你都不知?道他平时多敷衍,唔,虽然也很好吃,就?是份量超级少,每次都逼我吃光光。” “避免浪费,这?是应该的!”路安纯点点头,“而且吃剩菜也不好啊,每一餐都应该适量。” “姐,你也太护着我哥了吧。” 魏封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吃你的饭,话这?么多。” 路安纯将自己的空碗递给魏封:“封哥,我要吃米饭。” “先吃菜,别浪费我做这?么多。” “我喜欢边吃菜、边吃饭哎。” 魏封无奈,起身?去电饭煲前给她盛饭,祝敢果感叹道:“真他妈听话啊,我封哥野狗一条,什么时候这?么听过话,小千金,你还真是驯狗高手啊。” “真难听,什么狗啊狗的,不许说我封哥。” “行行行,你们真的…” 祝敢果不想搭理这?对散发着恋爱酸臭味儿的小情侣了。 魏封给路安纯盛了饭,又给她夹了许多菜,坐在她身?边无声无息地?吃着饭,路安纯也给他夹菜,俩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快让祝敢果吃不下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过两天看分填志愿,填完之后,你们想不想去哪儿玩啊?海边什么的?” 魏然连忙举手:“想!!!” 魏封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想什么想,模拟卷先上?九十再说。” 魏然小嘴一撇,瞬间如泄气的皮球般,闷头吃饭。 路安纯道:“不用?这?么拼,公立的考不上?,咱们上?私立的,没关系,然然,不用?有压力。” 魏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魏封道:“私立的我供不起。” “不要你,魏然的学费我出。” “你觉得可能吗?”魏封语调平淡,却仿佛说着不容争辩的事?实,“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插手我弟弟学费这?件事?。” “魏封,你敢这?样跟我讲话?”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所以你想打架吗!” 小姑娘一扬手,魏封下意识地?伸手格挡。 祝敢果一句话都不敢说,端着饭碗,笑?嘻嘻地?看着小情侣吵嘴。 路安纯还是没舍得揍他,只是拧了拧他耳朵,魏封一脸不爽地?扯开她,仍旧固执道:“这?事?儿没得商量,暴力也不能让我屈服。” “魏然的事?,我有话语权。” “你的任何权利都越不过我,我是他哥。” “你不爱我了吗?” “很爱。”他给她夹了一块肉片,“但这?件事?,不行。” 路安纯知?道他性格倔得很,认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而且思维完全就?是理科男思维,不管多爱她,该坚持的原则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她叹了口气,回头摸了摸魏然的脑袋:“姐姐救不了你了,这?个假期,你好好复习功课吧。哥哥赚钱不容易,咱们尽量考最好的公立,姐姐看好你。” “啊这?…”魏然拧着眉头,嘟嘟哝哝道,“姐姐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叫我不要有压力呢。” 祝敢果笑?着插嘴道:“比起你,你姐更心疼你哥哈哈哈哈。” 第57章 绝断 愉快的心情没有保持太长时?间, 回?家的路上?,路安纯接到了柳如嫣的电话。 她似乎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地问:“安安, 你现在在哪里? “马上?回?来。”路安纯预感不妙,问道,“柳姐姐, 怎么?了?” “你爸…忽然回?来了,见你不在, 他…他很生气。” 路安纯听出柳如嫣嗓音里的惶恐,一颗心沉到了底。 以?前路霈回?家前都会提前有消息,这次回?来的太突然了, 无论是她,还是柳如嫣, 都没有做好准备。 因为那个男人的归来, 整个江汀别?墅的气氛几乎凝固至冰点,路霈坐在茶几边, 手里拎着一根雪茄,那双冰冷的黑眸没有丝毫情绪。 柳如嫣哆哆嗦嗦地陪在他身边,脸颊红肿不堪。很显然, 这也?是路霈的杰作。 路安纯无声无息地换了鞋, 走到他身边,故作乖巧地喊了声:“爸, 您回?来了。” “过来。” 她身形微微颤了颤,停顿几秒, 走了过去。 路霈很不客气地一把揪过她的衣领, 重重地将她按在了茶几边。 路安纯得额头被撞得生疼,咬着牙, 一言不发,艰难地忍耐着男人所有的暴力。 “安安,我这样相信你。”路霈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嗓音压抑,似乎怒火已经无法?控制了,“我拆了监控,让妈妈照看你,给你自由,以?为你会乖乖听话,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爸,您…您说什么?,我只是出去逛了逛啊!” 他那宛如鹰爪般的手桎梏着女孩的下颌,情绪里带着某种病态的固执:“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呆在家里?” 路安纯死命挣开了他,望着他:“你…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家里!” “我能。” 路霈背靠着松软的沙发,挑着下颌,从容地望着她,“但我不愿意,安安,我不想像对你妈妈一样对你,我希望你乖一点、听话一点,快乐地呆在爸爸身边,让爸爸保护你,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做不到吗?” 路安纯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提到妈妈,她全身的血液都蒸腾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他不仅要困住她,让她像傀儡一样活着,他还要她心甘情愿、还企图控制她的情绪。 路安纯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窒息。 “安安,你也?想学你妈妈,背叛我吗?”他眼?角肌肉微微颤动着,望着她。 路安纯紧攥着拳头,她明显感觉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抠破了。 忍,只能忍。 她颤抖地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盒,盒子里装着一枚银色卡地亚男士手表:“爸爸,我没有乱跑不回?家,这是我刚刚逛街的时?候给您买的,您生日快到了,我…我想送您一份礼物。” 看到这份礼物,路霈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自小寄人篱下,被人看不起、被人轻蔑与忽视…永远留不住最渴望的东西。 后来他忍辱负重、踩着最脏污的淤泥,一步步爬上?了权势的顶点,以?雷霆手腕夺回?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金钱、事业、甚至包括最在意的女人,将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看似得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