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站在他附近的几个人甚至在聊天。 但是,当小左推着小右的轮椅从车上下来时,场地里的军人们看见两张如出一辙的漂亮脸蛋,场地静了一瞬。 他们好像看见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 有人喊了一句“立刻警戒!” 刚刚还松散的士兵,整齐划一地“哐”一声,将盾牌立在身前。一片肃然。 他们正严阵以待。 小右和小左一坐一站,穿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样,俨然一对纤细漂亮的少年双生子,其中一个的腿部还有残疾。 士兵们没有因此放松分毫,他们在盾牌后警戒,有人大声说:“报上名来!” 路人甲的脑筋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上前一步搂住两个少年,转头说:“我叫路人甲,这两个孩子……是我的侄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 被护在怀里的少年动了动,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怀抱。 路人甲以为他们是在害怕,于是低头用口型说——别怕。 小左看见路人甲脸上硬挤出来的安抚性的笑容,刚想拒绝,突然感觉到被身边的哥哥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 小左转头,从哥哥蜂蜜色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个讯号——交给他。 小左会意,他低下头。 他和哥哥的异能足够料理这群人,他一点也不害怕。 但是他也想看看路人甲怎么处理这件事。 因为被人护在怀里的感觉那么好,所以也想依靠他人。 第57章 57 =================== 路人甲抱着两个少年,和一圈军人对峙着。 说是对峙,其实不准确。这只是一种场面的僵持而已。任何的异动,都会扰乱此刻对垒的平衡。 这个时候,路人甲突然蹲下来,仰头看着两个男孩,轻轻摸了摸他们的脸。 路人甲的脸上露出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然后他站起身,朝后备箱走去。 小左睁大眼睛,扯了扯哥哥的衣袖,低声说:“他不会蠢到去拿武器了吧?” 小右说:“……但愿不是。” 路人甲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东西。 小右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发现,路人甲做了一件更蠢的事情。 路人甲取出一个背包,他把背包拉开倒在地上。 地上咕隆隆地滚动着一堆劣质晶石。 路人甲走投无路了,但他又必须挡在两个孩子之前。 他看着军官,眼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路人甲说:“军官大人,您真的认错人了。我的侄子健健康康,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们怎么会是您要找的人……” 男人冷眼看着路人甲和那堆劣质晶石,脸上露出了一点轻蔑和不耐烦。 路人甲心里非常着急。 他捧起几块劣质晶石。它们成色不好,颜色浑浊不堪。 路人甲说:“军官大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和几个哥们儿出去买点好吃的……” 男人冷漠地说:“不必。” 路人甲听到四周好像有人低低的笑。那笑声又轻又充满嘲讽。 在嘲讽他的弱小和可笑。 路人甲捧着几颗晶石,站在那里,僵住了。 他没有金钱,他的高等晶石全部留在了丧尸潮里。 他没有力量,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他没有头脑,想不出一个更好的方式破局。 小左看见他的脊背一寸寸弯了下去。仿佛大雪里一根不堪重负的树枝。 “军官先生,我们……真的只是普通人……你们放过我们吧。” 路人甲舍弃了自己的尊严。 小右眼神动了动。 突然,他们不想依靠路人甲了。 因为这一次,他们可以让路人甲依靠他们。 正当小左上前一步,想要拉走路人甲时,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那个军官抓住了路人甲。 男人做了个擒拿动作,左手束缚住路人甲的双手,右手抽出腰间配刀,抵在了路人甲的喉咙上。 军人说:“都不许动!” 小右瞳孔一缩,糟糕。 他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背后,在手中凝结一个风团。 抵在路人甲脖颈的刀极其锋利,在夕阳余晖中反射出雪白的光。 锋利的刀刃按压在人柔软的皮肤上,慢慢加大力度。 双生子不敢轻举妄动。 路人甲的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他甚至不敢大口吸气,害怕起伏的气管就这样被割破。 一缕鲜红的血,从刀刃按压的位置流出来。 路人甲睁大眼睛。 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几颗晶石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劣质晶石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滚到了双生子的脚边。 路人甲看不清双生子的表情。但在他的猜测中,两个少年应该是极为害怕的。 于是路人甲张咧开嘴,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 他好像在说,别怕。 小左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拧起了眉头。 路人甲咽了咽口水,紧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说:“小左小右,你们……” 军人说:“闭嘴。” 路人甲即刻不敢说话。 有人上前,给路人甲注射了一针强烈麻醉。 路人甲睡死了过去。他的脖颈软绵绵地垂下去,仿佛失去生命力的草茎。死亡的刀口割破他的皮肤,并且继续按压。 小右说:“停下!” 小左说:“你停下,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 军人的刀陷在路人甲的皮肤里,好像稍一用力就会隔断这颗草茎。 军人说:“双生子,我不会和你们正面硬碰硬。你们的异能太烦人。 “所以我不会放下手中的刀,除非你们现在走上来,自愿注射异能抑制剂。” 他们说:“我们愿意。” 小左推着小右上前一步,立刻有人绑住了他们的双手,把他们按在地上。 他们说:“我们已经照做。放开你手里的人。” 军人说:“别耍滑头。” 针管刺破了小右的皮肤,冰凉的药剂被注射进了血管。 小右说:“放开他,给他治疗!” 军人耸耸肩,随手把路人甲推给其他的士兵,走到双生子跟前。 军人冷酷地说:“治疗?包庇逃犯,我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右眼中的泪水涌出来,他被人按倒在地上。 他说:“舅舅,求你,我们不会找人动摇你的统治,你给他治疗吧。” 这个冷酷的军人跟他们有血脉的联系。 军人说:“可是他已经没有用了,为什么要费心治疗?” 他伸出脚,用鞋面拍了拍小右漂亮的脸蛋,说:“知道你们输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