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遥理所当然，“我不能看着不管。”
“可我不想救。”柳冷声回答，“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说好听点是你的副人格，但实际上我是你负面情绪的容器，说难听点就是情绪垃圾桶。”
“我很怨恨。”柳放轻声音，“我恨这个世界，但你是我，所以我并不恨你。”
“……我知道。”柳青遥语气低闷。
不然柳就不会特地在他辞职之后才出现动手。
当年将他拐卖的人贩子在落网之后就被判了死刑，但是故意报复他父亲的囚犯是无期，在他辞职出国游玩之后，也就是在柳遇到r之后，那个囚犯死了。
柳稍微动了动，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液后，取出了一颗宝蓝色的晶石，握在三秒，晶石开始闪烁，两秒后变成便一直亮着，光很淡，很好看。
因为怕撕扯到伤口，所以柳呼吸复幅度很小，声音也跟着变弱。
“教父，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稍等。”
那道温雅的声音很快从晶石上传出。
柳低低应了一声，头靠在墙壁上闭了闭眼睛，手无力到快握住那颗小小的晶石。
r很快就过来了。
因为站着，他能被月光照耀到，身上也仿佛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柔光。
柳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前微微恍惚了一下。
r走过来，脸上依旧带着熟悉的笑容。
他蹲下，伸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柳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滚落到地上的晶石捡起来，擦了擦放回了柳的手里。
r与他对了两秒，微微弯眸浅笑，声音别样温柔，“觉得支撑不住了吗？”
一个“嗯”从柳喉咙中艰难地滚出来，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了，“接下来，就麻烦教父了。”
“好，睡吧。”
r微笑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随即他起身后退两步，垂眸看着柳手中的晶石融化，然后融入到他的手心里。
r手轻轻一挥，一缕淡淡的银光飘向柳，在他周身绕了几圈，最后宛如烟雾般消散。
……
柳青遥睁开眼睛时，r已经离开了，他维持着那个姿势靠坐在角落，两秒后又闭上了眼睛。
“救人这种事，我不太喜欢做，所以就让你自己来好了。”
“正巧我坚持不下去了，你人也快没了。”
“就这样。”
“拜了。”
柳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他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肯定是没了。
柳青遥想。
可恶啊，竟然被他猜中了，他真被消耗了。
真想佩服自己。
略带自嘲地想完，柳青遥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