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要离开。 肖尧手比脑子更快行动,伸手就把人给拉住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随便猜测你的想法的。”肖尧好脾气地说道,“你要是想喝酒,我陪你就是了。” 颜容与瞥他:“怀远兄不是说,喝酒伤身。” “小酌怡情。”肖尧压抑住自己的笑容,“但是不能大喝。” 颜容与抿着唇,不说答应,可也没说不答应就是了。 肖尧就拉着他的手,去竹屋那边找酒去了。 见他们拉着手跑远了,佘叔才撤下屏障来。 小狸感概:“就我们宗主这表现,以后肯定是个夫管严,被肖兄吃得死死的。” “猛虎有了自己的蔷薇,也是件好事。”佘叔笑着看他们走远的身影。 小五点头。 比起之前那样子,这样的宗主,更像个活人,而不是个活死人。 被腹诽是活死人的颜宗主,此刻在厨房猫着腰找酒。 “你今晚想去哪里喝酒,我们先把酒藏起来?”孩子不在的时候,肖老师还是有几分“不稳重”的。 颜容与的气,被拉着跑的时候就给丢光了:“我想在你院子的房顶上喝。” 肖尧想到了十多米高的地方:“……” 行吧,他算是舍命陪君子好了。 “没问题。”肖尧将酒放入自己灵府,回到书房藏了起来。 等到晚饭过后,他就把金鱼他们给打发出去玩了。 小兔几和迁索更好哄,让他们去竹楼找小狸玩就好了。 小狸养了一堆灵宠,时不时就会换着召唤过来。 肖尧不知道的是,他口里的人,早就在佘叔的屏障之中,坐在另一边的房顶上,看着他们二人。 肖尧怕颜容与冷,抱枕和薄毯都弄了上来,给他身后垫了厚厚一层,保管不会咯到冷着。 弄好那些东西之后,他将酒坛里的酒倒入玉壶里,再斟到小小的酒杯上,才递给颜容与。 “只能喝三杯,过了三杯就不许喝了。” 颜容与先听着。 反正他没答应的事情,做不做就另外说。 肖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今晚月色这么好,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就把它装到酒杯里,敬给月亮好了。” 颜容与听得好笑:“怀远兄这样,确定是敬?” “哎,颜兄就不懂了吧?”肖尧一本正经地说道,“日月是宇宙中最有光辉的两颗星,能够消化人间一切不平之事,只要你把伤心事烦心事……” “总而言之,所有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都化作一杯酒、一杯水敬给它,烦恼就会消失不见的。”他说的宇宙,并不是现代航空探秘的宇宙,而是古人所言的宇宙。 颜容与知道他就是当孩子一样,在哄着自己。 “哪有,宇宙最亮的星,肯定不是日月。” 肖尧:“怎么可能?” 古时难道还有人见过,比日月更耀眼的星? 颜容与看着肖尧眼里盛载的星辰,不说话。 天上星辰,怎敌他满目光辉。 颜容与不回答,只转着酒杯,肖尧也跟着转动手中酒杯,看有什么蹊跷的。 这一看,他就发现酒杯里,装了一轮满月。 满月就在他们眼前升起,也在他们杯中装载。 “原来颜兄也是个有雅兴的人。”肖尧感叹。 颜容与:“此话怎讲。” 肖尧指了指他杯里的月亮:“要不是颜兄一直盯着被子,我都没发现,原来我们手里已经握着一轮月了。” 颜容与低头看杯子,笑着摇头。 有雅兴的哪里是他。 “那干一杯月光酒?”颜容与向他举起手中的杯子。 肖尧将自己的杯子凑过来,撞了一下。 酒水洒气,他的杯子的酒洒了过来,他的也洒了过去。 颜容与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他利落地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喝光了。 小小的一杯,他觉得自己也就尝了下味道。 肖尧慢条斯理地喝完,原本就润泽的唇,更是多了几分诱人的水光。 酒杯洒下的酒水,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滴。 颜容与觉得喝酒这件事情,似乎并不足以让肖尧更喜欢自己一点。 可却一定,足以让他多发现自己喜欢肖尧的另外一个点。 他垂下眼眸,听着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剧烈了。 肖尧恍然不觉,朝狐狸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狐狸伸手靠近兔子,微凉的指尖,落到了兔子的下巴上,屈指一勾。 肖尧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颜容与。 他……刚才做了什么? 第122章 醉酒的肖尧 颜容与耳根发热,脸色不变。 “你下巴沾到酒水了。”他姿态从容,仿佛刚才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肖尧结巴道:“啊……这样啊……” 他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可颜容与今天才说过,他没有喜欢的人。 肖尧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压下来,以免自己自作多情。 “月光酒……还挺好喝的。”他没话找话说。 “能用月光佐酒,那当然好喝。”颜容与看着那壶酒,想着什么借口才能显得,他伸手把整壶酒拿过来倒进嘴里这件事情,能够自然一点。 他垂下眼眸,伸手拿过酒壶,给肖尧倒了一杯,才给自己满上。 “看来怀远兄说得没错,将烦心事放进酒杯里敬月亮,心情果然会好上不少。”颜容与举起杯来,“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另一件烦心事,也敬了。” 肖尧闻言,还是高兴的,觉得自己能够帮助到知己好友,就是发挥出了作用来。 他浑然不知,这只是一个借口。 颜容与朝他举起酒杯。 肖尧也笑着举起自己的杯子。 两人相视一眼,一笑抿尽。 “好了,你还剩下最后一杯酒了。”肖尧压住了颜容与还要拿的酒壶,提醒他。 “怀远兄,你还真是……”颜容与摇头道,“煞风景。” 煞风景的怀远兄很有原则:“你的身体更重要。” 这句话说得,颜容与差点都不忍心辜负他好意了。 “喝酒伤身,烦心事也伤身。”他要是把肖尧给放走了,那岂止是烦心二字可以形容的。 肖尧温声道:“那你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颜容与松开拿酒壶的手,仰倒在铺设了柔软毛毯的砖瓦之间。“若是能够轻易说出口来,那便不叫烦心事了。” 肖尧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仰头抿尽。 酒水流泻出来,顺着他的嘴角,流过下巴和脖颈,最后没入了衣领之中。 颜容与一直盯着肖尧,这情景自然是没有错过的。 他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