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几句。 肖尧觉得,哪怕古猛足够公平公正,不盲目冲动,他还是得物色几个幕僚,才能放下心来。 这孩子比他还不会耍心眼。 太愁了。 颜容与看向方中天,若有所思道:“你不就是最大的人证了吗?” “我?”方中天指着自己,“但是我当年既没有看到方中天杀害肖崇意,更没有看到他杀害我的小灵儿……” “那你是怎么知道,肖弘奕就是害你妻子的人?”颜容与拿过肖尧喝水的杯子,抿了一口。 这城主崭新,连杯子都不多一只。 方中天愤愤道:“要不是他!小灵儿临死之前,为什么会说肖弘奕这名字!我前去寻他,他又何必找人杀我!杀不了我,就将我困在锁灵阵内!” 颜容与露出来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那你猜猜,他现在若是瞧见了你,会不会为了保命,还找人来杀你?” 肖尧:“……” 他就缺个这样的军师型幕僚! 可惜了,这人只能借着用,不能彻底挖走。 方中天:“妙啊!那我马上就去找他。” “前辈,等等!”肖尧赶紧将他拉住,抹了一把汗,“你先听完。” 方中天:“还有后招?” “你现在冲上去,你猜肖弘奕会不会反咬一口,说你血口喷人?反过来诬害你杀妻证道?” “他放屁!”方中天气得跳脚,“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他还是个人吗?” 古猛:“我觉得他应该不能算是个人。” “你瞧。”颜容与瞥了方中天一眼,“年轻人都比你要明白。” 方中天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那不杀不是,杀也不是,到底要怎么办?” 颜容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方中天:“……” 他的脑子要是像颜容与一样灵活,他当初至于被算计?! 现在的年轻人能不能不要卖关子! 颜容与用一双眼就看穿了方中天的怨言:“我们要用计谋。” 说到计谋,肖尧倒是想到了一条…… 正想着,传讯玉简就响了。 “佘叔?”肖尧将传讯玉简放到半空之中,将所有人映照进去。 “这是?里面怎么还有个人?”方中天好奇地盯着佘叔看。 佘叔笑眯眯地看着,肖尧和颜容与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那袖子紧贴着,衣角都快要缠在一起了。 他心满意足了。 “这位小友,可有听过传讯玉简?” 方中天完全没注意后半句,只盯住了前半句:“我今年都八十了,你管我叫小友?” “区区不才,今年三百来岁。”佘叔乐呵呵地说道。 方中天:“……前辈,失礼了。” “无妨,无妨。年轻人嘛,就是有活力。”满脸红润,连个褶子都没有的佘叔笑眯眯道。 肖尧:“……” 这熟悉的凡尔赛,又来了。 方中天这时才想起了传讯玉简的事情来:“前辈,你在何处?” 佘叔给自己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我在黑林岛上。” 方中天:“!!!” “听闻前些天,少爷和怀远,还到岛上来了一趟?” 肖尧点头:“我们去碧云山了。佘叔你也在?” 佘叔:“我来寻药了。对了,差点忘记了正事,你让佐临送来的小姑娘,疯症治好了,但是身体情况有些差。她吵着要见你。” “木姑娘醒了?”肖尧惊喜道。 听肖尧一说,古猛激动地站了起来。 稻荷姑娘醒了? “嗯。”佘叔点头,“我带她去黑林岛寻一个调理体质的医师,过几天,应该可以送她过去,和你会合了。” 肖尧猛地点头。 “她这几日,将肖弘奕所做的事情,都写了下来,到时候,一并送过去。” 肖尧:“她的手……” 佘叔摇头:“时间太久,怕是接不上了。她是用嘴巴叼着笔写的。” 肖尧听着有些难受。 古猛已经是喘着粗气,艰难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木姑娘是谁,但是听到一个姑娘家,不顾自己的身体好坏,还要叼着一支笔书写控词,方中天气得跳起。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传讯玉简耗费灵力,肖尧不想浪费佘叔的时间,赶紧问道:“佘叔,这玉简可以做成只传音,不传影像吗?或者只有一边有影像,而另一边没有?” 佘叔想了想:“我琢磨一下。” 他们又问了几句别的事情,就各自关了传讯玉简。 “你这小玩意儿,不错。”方中天打量着肖尧手中的传讯玉简。 这个东西,可比那救命的传信玉简好用多了。 他以前还想过,玉简还得捏碎了才能用,要是那人被打得只剩了一口气,来不及捏碎,岂不是遗憾? 但这传讯玉简就不同了,只需要输入灵力,就可以和对方传讯了,时间还可以延长,不至于只能说一句话那么短。 肖尧将传讯玉简收起:“目前只有一对,恕不外售。” 方中天遗憾地收回了目光。 “有了木姑娘的控词,想必将肖弘奕扳倒一事,又多了几分保障。”肖尧道。 颜容与和他对视了一眼。 肖尧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很是好看。 未免古猛和方中天冲动行事,肖尧先将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让他们再按捺几日,多找点其他证据。 肖尧就不信了,肖弘奕如果只对他们几个人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手法会这么熟练? 在这之前,肖弘奕一定还有做过别的坏事。 肖尧想起了那天在酒楼见过的那个姑娘,让颜容与把画像画下来,给方中天去找人,想办法打听一下。 方中天蹭了一顿饭,就拿着画像走了。 夕阳西下,暖光洒满人间。 肖尧也和颜容与带着一堆的政务,回了思远院。 过了没几天,起了一场北风之后,肖尧推开窗户,发现外头竟然下起了盐粒小雪。 小兔几开心地在地上打着滚,沾了一身雪,敲开了肖尧的门。 “爹爹!快起床呀!下雪了!” 肖尧应声过来,门还没开,小兔几就跑到了旁边的屋。 “小爹爹!快起床啦!下雪了!” 小兔几蹦蹦跳跳地,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初雪还夹着一些雨,把小兔子一身顺滑的皮毛变得扁塌塌的。 小小嫌弃他:“兔几,你现在丑死了。” 小兔几看向布布:“我很丑吗?” 布布看了他半晌,避重就轻道:“不淋湿的时候,超可爱的。” 小兔几从他真诚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皮毛紧贴的样子:“……” 好丑。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