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就会来;第二,非考核期间,正常上下课,你们随时关注自己学院牌上的消息。” “祝你们幸运。” 他老人家的手一挥。 紧接着,天旋地转。 肖尧一睁眼,广场变成了坟场。 密密麻麻的低矮草木中,密密麻麻的石碑和木碑露出个头来。 还有白幡在飞扬。 “……” 真刺激。 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开学大典。 “孩子们,入学考核,现在开始。” 夜空中,传来院长他老人家的声音。 “说好的一月两次小考核,两月一次大考核呢?”有人懵掉了。 不过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院长在秘境之外,挥手一抹。 半空中就浮出一面虚镜,镜中,俨然是所有神州学院新生在秘境的动态。 肖尧发现,每个人落地的地方,似乎有点不同。 起码他左顾右盼好几回,就没看到有人在附近。 也没有动静传来。 “有人在附近吗?”他高声喊道。 没有人理他。 肖尧蹙着眉,准备往下走去。 一低头,发现自己踩在一块碑上。 “!!!” 他赶紧跳到了一边,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倒是松开脚啊。” 幽怨的声音,从肖尧背后响起。 要不是他还有半点为人形象的包袱,就要大叫起来了。 他斟酌着,往旁边退了一步。 半晌,无人说话。 “兄弟,你碾到我另一只手了。”声音像是埋在土地里一样闷。 听得出来,此人手疼。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肖尧生怕再挪一个方向,还会踩到第三只手,只好踩回石碑上。 造孽啊造孽。 不过…… 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兄弟,你还在吗?”那声音还在继续,可肖尧愣是看不着人。 “在,我还在,但是我看不见你。” “我在一个洞里,快要坚持不住了。” 光是听声音,肖尧已经想象到那人脸红脖粗青筋突的模样了。 他蹲下,将刚才踩那地方的草木拨开。 有一双几乎要把手指插进泥土里的手,在慢慢往下滑。 肖尧伸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我数一二三,你跟着发力,我把你拉上来。” “一、二、三,起!” 他一使劲儿,用力把人往上拖。 那人也准备用力,往上爬。 熟料。 肖尧一使劲儿,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棵栽在土里的葱。 就“啵”一下子,人就被拔起来了。 不仅被拔起来,还被丢出去了。 “啊——” 他手脚在空中挥舞着。 咚—— 完美落地。 用力过度的肖尧:“……” 真是抱歉,忘了自己力气比较大。 也万万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这么轻。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你……还好吗?” 这骚包的衣服…… 唔…… 很是眼熟。 一直没有动静,仿若死尸的男人,忽然撑起手,支起了上半身。 肖尧偏头去看对方,恰巧对方也看了过来。 “我说你这个人……肖兄?!怎么会是你?!” 夏云海腾地站了起来。 一淌鼻血,随着他的动作,挥洒出一个浑圆的弧度来。 肖尧眼疾手快,背着手往后一躲。 鼻血抛洒在他鞋尖两厘米处。 肖尧:“……” 他缓缓抬头看向捂着鼻子的夏云海:“你没事儿吧?” “你说呢?”夏云海闷闷地道。 “看起来很有事儿。”肖尧老实道。 他给夏云海抛过一张纯棉手帕,让他先擦一下。 “你可别仰着鼻子,小心鼻血倒呛进气管。”他叮嘱道。 “气管是什么东西?”夏云海还有心情提问。 “……别呛到就是了。”肖尧含糊道,“还流血吗?” “还在流。”夏云海看了一眼,“完了,小爷一辈子威武形象,就此毁灭了。” 肖尧:“你还有心情管这个……你先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鼻子,坐下来,按压一盏茶时间,不能抬头。” “这管用吗?”夏云海闷声道。 “那你会弄?”肖尧从灵府里翻出个水盆来。 幸好他灵府常年备着水,不然就得四处找水了。 他又翻出一条手帕,蹲在旁边等着。 也不知道行止怎么样了。 现在秘境,院长他们肯定在外面看着虚镜,监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放不方便将佘叔的通讯玉牌,给暴露了。 如果不能暴露,要怎么寻找行止呢? “爹爹?” 忽然之间,耸动的草丛里,冒出只雪白的小东西。 不是小兔几又是谁。 “兔几!”肖尧惊喜地张开双手,接过蹦来的小兔几。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挼了一把小家伙的头。 小兔几握着拳头,一脸享受。 “因为兔几是爹爹的灵兽呀!爹爹在哪里,兔几一定知道!”小家伙一脸骄傲。 哎哟哟。 那样子可把肖尧给稀罕死了。 “我们家兔几真厉害。”肖尧捧着他,吧唧一口亲到脑袋上。 小家伙的长耳朵使劲儿地摆,开心得不行。 爹爹亲他了哎。 开心,开心,好开心。 夏云海:“肖兄,你可别把我给忘了……” “放心,忘不了,你这还没行,继续捏着。”肖尧回道。 他看向兔几:“你有办法找到小爹爹在哪里吗?” “嗯?”小兔几疑惑道,“小爹爹就在我们身后呀。” 肖尧转头去看。 颜容与正好从坡上上来。 他一身红蓝交间的飘逸长袍,配上那秾丽的容颜,就像是敦煌壁画上的飞天。 可他身姿纤弱,唇上血色不足,又多了几分慵懒羸弱的意思。 然而…… 所有的这些,都不能掩盖他身上那股矜贵的气息。 尽管几乎日日相见,肖尧还是差点儿就看呆了。 未来老婆也太美太娇太贵气了。 “你怎么把大氅给脱了。”短暂的晃神之后,肖尧快步向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颜容与肩上。 除掉外裳之后,肖尧就是一身窄袖的蓝色长袍,腰封将他劲腰勾勒。 他把外衣拢了拢,牵过对方有些凉的手:“你的手还凉着呢,怎么不捧着手炉?” “秘境里不是初春,我就把大氅收起来了。”颜容与说道。 “就算是初夏,夜晚也寒凉。”肖尧搓了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