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息。 而且这个叫宋垂衣的,就是他们幕后指使那人。 “饶命?”宋垂衣蹲下来,眼也不眨地将老任的一根手指切掉。 老任痛得浑身颤抖,额角一直冒汗,可却连一声闷哼,都不敢发出来。 宋垂衣将匕首上的血吹走:“倒也不是不行。” “请公子指示。”老任的头,直接磕到了青石板上,不敢抬起来。 宋垂衣的匕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上下摆动。 “看到这四个人了吗?”匕首从肖尧他们脸上遥遥点过。 老任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马上低下头去:“看到了。” 肖尧心想,原来这个人还记得他们就站在后面的廊下啊…… 他还以为对方都把自己忘记了。 “将他们四个拖走,和那几个小毛头放在一起。”宋垂衣将匕首收进灵府,“点够九百九十九个人,其他人都放了。” 九百九十九个人? 肖尧蹙眉,这像是要举行什么邪恶祭礼的数字。 宋垂衣补充道:“谁丑先放谁。” 风见影:“……” 这句话好过分。 他说完,就带着敏儿离开了。 宋垂衣是瞬移而走的,无法追踪痕迹。 肖尧也只能看着他消失之后,露出身影来的老任。 老任战战兢兢地趴了十多秒,恭送他们家公子,才爬了起来。 这段时间,本应该足够他们逃走的。 只是肖尧不愿,他想要去看看,宋垂衣口中那几个小毛头,到底是不是失踪的那些人。 风见影则是不能,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 在宋垂衣面前的卑微老任,在他走后,瞬间就挺直了腰背,连眼神,都透露着吓人的凶狠。 老任的目光,从肖尧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风疏月脸上去。 “你们是要自己跟着来,还是想要我将你们打晕扛过去。” 这话并不是真的要询问他们意见,只是个威胁。 肖尧笑道:“你老了,我怕压伤你的骨头,就不麻烦你扛了。” 颜容与揣手:“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风见影:“……” 难怪大家都说,这两位师弟,都不是什么正经修士。 老任眼睛里凶光闪过,像是极其听不得这样的言论,可他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居然忍了。 他恶狠狠地看向地上躺着的风见影:“你们两个小子怎么说。” “我们自己走就好。”风见影苦笑,“只是……我们没办法动弹。” 老任向前几步,蹲在风见影跟前,掐着对方的嘴巴,将一包灰黄的粉末,倒进了他的嘴巴里。 风见影差点被这股难以言说的味道送走。 他撑在地面上干呕。 对着风疏月,老任也是如法炮制。 撑着地面干呕的人,变成了两个。 很快,风见影就发现,自己可以正常动弹了。 只是……身上的灵力,是半点都探查不到。 “这是散灵粉,没有解药,你们的灵力就用不了。”老任掏出另外两包药,看着肖尧和颜容与。 他也不去问这两个人,只是把药丢给他们自己吃。 肖尧:“怎么?老任,你还要我们帮忙喂吗?” 他在作死的边缘,一直试探。 老任咬牙,抓过旁边的风见影,直接扣住对方咽喉:“吃下去,不然我杀了他。” “影哥!”风疏月要去掰老任的手臂,被他另一只手扣住肩膀,动弹不得。 “好好好,吃吃吃。”肖尧将纸包打开,嗅了一下,捏着鼻子躲开,“这是用猫粪便磨出来的?怎么那么臭。” 刚把整包药粉吞下去的风见影和风疏月:“……” 感觉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胃部忽然又翻滚。 老任扣住风见影咽喉的手更紧了:“吃!” 这是哪里来的混小子! 气死个人! 风见影差点没吸上气。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怜,遇上个这样的师弟。 “老人家脾气不要暴躁。”肖尧道,“你用力过紧,万一风师兄恶心呕吐,弄你一手怎么办?” 风见影默了。 老任也默了。 “不要你管!”老任的手更用力了,风见影开始呼吸困难,“吃还是不吃?” 肖尧仰头闭眼,把药包往嘴里一倒。 妈惹。 这是什么人间黑暗滋味。 难吃到家了! 他扶着柱子干呕。 颜容与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 老任道:“小子,你也吃了。” 颜容与眼皮子抬子,如同无波的静水一样,看了他一眼。 老任身上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 可怕! 这人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威压放出,甚至身上透着的修为也不高,可眼神却令人毛骨悚然。 就像是……就像是这双眼睛,从尸山爬过一样。 满是阴寒森然。 颜容与将纸包打开,仰头吞尽。 他面容平静,并无色变。 纸团被他揉成一团,往后一抛。 “好了吗?”他道。 老任毛骨悚然的感觉退去,但是觉得这人实在是阴邪,不敢过多靠近。 他直接快走,踏进了宋垂衣出来的那间卧室:“跟我来。” 人还没走到卧室门口,肖尧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在即将转进去的时候,颜容与伸手,挡住了肖尧的眼睛。 他道:“怀远信我吗?” 肖尧觉得他这问题奇怪,但还是道:“那当然了。” 颜容与转到他身后,把他另一边手臂抓住:“那我让你走哪边,你就跟着走。” 肖尧想到,这人怕不是已经感应到里面发生的一切了。 他应道:“好啊。” 颜容与并不比肖尧高,要捂着肖尧的眼睛,还有点不方便。 肖尧主动闭上眼睛,将他手拉开:“我闭着眼睛,就全靠行止当我的眼睛了。” 颜容与心中一动:“好。” 风见影觉得,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怎么还是肉麻兮兮的。 在颜容与拉着肖尧的手进去,露出门内被拆骨碎肉的场景之后,风见影把自己的身躯堵在门前。 他对风疏月肃然道:“小月牙,你信我吗?” 小月牙:“啊?” 走在前面的肖尧:“……” 相当耳熟的台词。 他们一路跟着老任,踏进了一个传送阵里面。 传送阵的白光亮起,再逐渐缩小。 眼前一花,压迫的感觉一来一走,他们就出现在另外一个庄子里。 颜容与道:“怀远,到了。” 肖尧这才把眼睛睁开,风见影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院子……真大!”肖尧只能这样形容了。 他觉得以自己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