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灵活的身体,企图想要像昨日那样,直接用自己的体型,就将这个冲过来的男人碾压致死。 想法是美好的。 但实现不了就是了。 肖崇意绝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他长剑插在雪地上,一个旋身,直接就翻身上了雪蛭的后背。 觉察到自己后背上的沉重,雪蛭扭动的幅度,就更加大了。 肖尧和颜容与从两边突进,从不同的方向扰乱雪蛭的判断,让它顾此失彼,难以捉摸敌人的位置。 他们身形灵活,转移之间也十分迅速,雪蛭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肖崇意没能顺利甩下去,又多了两个人在一旁骚扰,雪蛭很快就开始了乱打模式。 在雪蛭背上肖崇意,差点就被甩了出去。 “爹,你稳住啊!”肖尧大喊道。 雪蛭身上虽柔软,但要在颠簸之中,腾出手来对付,就十分不容易了。 肖崇意反手将长剑插进雪蛭的皮肤里,再催动灵力。 啵! 蓝色的血液,将屏障糊成了一个蓝色的泡泡。 吃痛的雪蛭,挺直身体,直接将肖崇意给抖下去。 肖崇意顺着雪蛭的脊背,在雪地上翻滚了一小段距离,又重新站好,展臂浮在虚空之中。 雪蛭受伤以后,就变得更加疯狂了。 它在雪地上扭动着,直接将雪卷了起来,拍向三人。 风雪拍过来,他们也只能展臂向后倒退而去,躲过一击。 颜容与一甩袖,脚下一动,整个人往高处飞去。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和远处的肖尧对视着。 肖尧习惯就是一笑。 他总觉得,现在对付起雪蛭这样的异兽,比以前可要省力不少。 要是在以前,少不了要绞尽脑汁来对付的。 现在,他居然诡异地感觉到有点轻松。 除去肖崇意确实有默契,并且修为也高之外,更多的,是他自己修为和战斗经验积累之后,对形式判断的加快,身上的肌肉记忆也都形成了。 即便他现在已压制住自己的修为,没有全部释放出来。 肖尧和颜容与对视着,在眼前划过一个大圆。 “手诀?”肖崇意道,“难道你们也认识傅先生?” 要是他记得不错,这招可是傅先生的独门绝招。 肖尧没有时间回答肖崇意的问题,他只是快速地掐着手诀,一双手像是舞动的精灵,在虚空中绕着繁复的手势,双掌合十。 合十的双掌转了半周,横在眼前,被渐渐拉开。 随着两掌拉开,双掌也变成了两指相对的动作。 两指拉开之后,幽蓝的灵力主动绘制成一个闪动着光泽的圆。 这就是手诀掐出来的印。 一蓝一白两个手印被推动着,朝雪地上的雪蛭飞去。 手印张开,就像是一张灵网,将雪蛭网络在冰天雪地之中。 灵网越收越紧,将雪蛭勒出来一大团白色的肉。 白色的肉薄,很快就显露出里面蓝色的液体。 最终,随着一声液体爆破的声音,洒了一地蓝色。 最后一条雪蛭,还是没能逃过被他们直接宰杀的命运。 肖尧吐出来一口气。 可算是结束了。 他们手掌往下一压,人翩然落地。 肖尧顾不上别的,就一心惦记积雪水。 落地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那一团蓝色液体之间,直接半跪着,翻找雪蛭的尸体。 雪蛭的尸体,除了蓝色的血液,也没什么骨架之类的。 肖尧翻找起来,也很快。 “我找到了!”肖尧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满脸开怀。 他举起来被颜容与看了一眼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盒子,拿出里面的瓷瓶。 瓷瓶里面确实装着无色无味,像是水一样的液体。 颜容与刚走过去,肖尧就把瓷瓶举到他面前。 “行止,你看看,这是不是积雪水?”肖尧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颜容与接过,倒了一滴在之间,闻了闻,又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味道。 “是。”他笑道。 肖尧虽然不知道无色无味的东西,颜容与是怎么肯定的。 更加不知道,现在的积雪水到底是幻境的假东西还是真家伙。 可这半点也不影响他的开心。 “那你赶紧收起来。”肖尧脸色一肃,将瓶塞重新塞了回去,又装回盒子里,塞到颜容与手上。 他看着颜容与将东西收好之后,脸上的高兴,就更加难以掩盖了。 肖崇意在一边看得嘴酸。 肖尧才懒得管自己的老父亲,确认积雪水拿到之后,他们才下水去,将天山水也捞了起来。 天山水比任何的冰水都要冰凉刺骨。 肖尧哪里舍得颜容与受苦,直接把人按在一边,自己扑通一下就下水了。 蓝色的身影落在水里,没几下就潜入水底去了。 肖崇意看着肖尧的身影,啧啧地感叹:“真是儿大不中留。” 颜容与只是低头笑着。 “你是黑林宗的人?”肖崇意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还弄了个屏障,将声音什么的都隔绝。 像是怕肖尧在水底下发现了似的。 “我是。”颜容与眼睫动了一下,抬眼看向肖崇意,“这件事情,难道院长不清楚?” 肖崇意眉毛一抬:“什么院长?” “怀远不在,院长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言。”颜容与还是这样笑着说道。 肖崇意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等他笑完之后,原本顶着肖崇意那张脸的人,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虽是不同的脸,可眉眼之间,都十分相似。 “行止还是聪慧。”院长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颜容与道:“从你出现在地窖那一刻。” “哦?”院长讶异道,“我才刚出现,你便发现了?” 颜容与笑道:“若院长真是肖伯父,老瞎子不会不理你的。” 对于老瞎子而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忽视,唯有一个肖崇意,无论他是以何种意义出现,对方都绝不会置之不理。 就算这这是一个幻阵,也是一样的。 院长又是仰天大笑,拍着颜容与的肩膀道:“你是个细心的孩子。” “只是不知……”颜容与看着院长的一双眼睛,道,“行止应该叫你一声院长,还是该叫舅舅?爷爷?” 院长,也就是肖木又笑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肖木道。 颜容与摇头道:“这些事情,同样不会瞒过怀远。” 他的怀远聪慧不下他,只是始终怀着真诚的心,不会轻易对人怀疑罢了。 肖木摇头,道:“有些事情,一股脑说出来,并不见得就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