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者快之事。” “夜里风凉,你二人快些回院。” 宋扶说完,让二人的嬷嬷送她们回去。 宋摇看着宋扶背影,瞬时流下一串儿泪珠:“你同他说什么怜惜?他何时怜惜过我们?” “他心里就只有那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哪管咱们死活了?母亲不过是心疼我因长姐丢了个好亲事,可他不也因心疼长姐就毁了娘亲名声?他说娘亲错,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能守着护着长姐,凭什么母亲就不能为咱们打算了?” “他只想着自己的嫡亲妹妹,还不允许咱们自求出路了?” “二姐姐少说些胡话,你我都是宋府嫡女,什么叫自求出路?若让教养嬷嬷听见又该罚你抄书了。” 宋拈说完,拉着宋摇往自己的院子走。 只是她虽天资聪慧,但到底年岁轻,遇见这等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当然知道什么求怜惜之话不成体统,但事已发生,兄长又一心为长姐出气,她能如何呢?她所能做的,无非就是用最快的法子阻止阿兄搬离府上啊。 宋拈轻轻叹息,只觉自己还是不够聪颖,决定日后要像长姐一样多多读书。 兄妹三人各自回房,宋扶却是召来身旁小厮,让他明日去寻个大些的宅子,不拘城中城外。 若是往常他根本不可能搬出府去,如今借着太子名头行事倒是方便许多。 暗暗于心中感念未曾见过的太子之恩后,宋扶方沐浴歇下。 待到这消息由东厂暗哨传到沈千聿耳中时,他却是直呼不成。 “若让宋扶买了宅子,我日后还如何见宋家小姐?” 他是内侍这等言语,哄哄未见过几个男子的后宅姑娘还成,宋扶那里当然骗不过。 他还想多从宋挽那里学些东西,此时若宋挽再回内宅,他二人断了这师徒情分,实在可惜。 沈千聿看着万宵道:“派人看着宋扶,无论他在何处买宅子,都务必让人给他搅黄了才行。” 第122章 情郎 宋扶从宋家搬离后,一直未找到合适的宅子。 他本想借此机会将宋挽护在羽翼之下,日后由他供养,如此既不必受制于族中,也可避免如宋夫人自作主张这等事。 只是也不知怎得了,这几日托人看的那些宅子,要么大小不合适要么便是价格高得出奇,且当中本有一处宅子都下了定银,结果第二日竟被东家双倍返还。 一来二去宋扶无法,只能先歇在宋挽的陪嫁庄子里。 今日下值,宋扶拎了些糕点去看望宋挽,如今离府而居虽有许多不便,但他可陪伴妹妹的机会倒是多了不少。 宋挽陪嫁的庄子离这宅子也不算远,若是骑马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到,这几日宋扶都在此用晚膳。 “太子为人襟怀洒落,用人不拘泥形式,算是个明主。” 宋扶看着面色晕红的宋挽,宠溺一笑:“太子也算目光如炬,瞧得出我宋扶的妹子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若挽儿是男子,阿兄也比不过的。” “阿兄何必嘲弄挽儿?” 宋挽抿着唇,带着三分羞意笑了起来。 兄妹二人用过膳,坐在院中饮茶交谈。 “不知何时有机会见见那位吉荣公公,说来他机缘巧合救了你,我应当好生答谢他。” “大概他出宫不易何时会来又无定数,才频频错过,若下次他到这里我同他定个时间,让阿兄与他见上一面。” “如此也好。” 宋扶点头,随后又道:“太子应是已有所动作,我最近有意留心各部,发现八九品同不入流的位置颇换了几批人,不过因着官职实在太低,倒没引起他人注意。” “如此细细渗透润物无声方安全稳妥,这些人行动方便,倒是比那一举一动皆被无数人看在眼中的位置强上不少。” “挽儿说得有理。” 宋扶道:“这段时日一直没有沈千沭的消息传出,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若江妃一直沉寂下去,倒是能给太子争取不少时间。” “沈千沭的腿……” 宋挽拧着眉:“应当问题不大。” 沈千沭年幼,虽容易受伤但恢复也快,若真出了什么大问题,宫中太医必有消息传出。如今无论江曼还是城阳侯府都静悄悄的,倒像是在尽量拖延时间,以让沈千沭痊愈。 “我亦是这般想的。” “衍庆宫被围得滴水不漏,除了前些日子江行简带了那个姨娘进宫,便再未传出任何消息。” “姑母同皇后的人几次试探,都没能成功。” “林葭玥?” 宋挽皱着眉,总觉得她同江行简一起进宫很不寻常。 “是。” 看出宋扶没有将林葭玥放在眼中,宋挽捏着裙摆眼露担忧。 林葭玥此人,她看不透所以不好说。 “你忌惮那人?” 宋挽点头:“我瞧不透她,也摸不清这人的心机手段。先前她钟情江行简,处处使心使力帮他和侯府,可侯府现下如何阿兄也瞧见了。” “如今她恨江行简,若真存了要暗中报复之心,我实在担忧又会弄巧成拙,反倒帮了江曼什么忙。” “阿兄甚少听挽儿说这等刻薄之言,倒是有些意思。” 宋挽一愣,忽而笑了起来。 她并非挤兑林葭玥,实是此人手段诡奇,令人防不胜防。 “罢了,不提她。” 宋扶道:“这段时日,我想查查江行简在边关六年都做了什么。” “他不会无缘无故在边关待六年之久,此事他三缄其口必有蹊跷,以我猜想他应是在边关……” 宋挽垂眸:“屯私兵。” 宋扶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若不能抓住其把柄,反容易惹火烧身。” 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见天色已晚宋扶骑马离开。 他刚走出宅子不远,旁边的一处宅院中,有人站了起来。 沈千聿放下手中茶盏,低头理了理坐皱了的衣衫。 万宵看着微微一笑。 沈千聿只见对方眸中似带着几分揶揄,他略有不满道:“你笑什么?” “主子这模样混像是准备去会情郎的姑娘家,小心谨慎生怕何处招了人厌弃。” “胡言乱语。” 沈千聿嗤笑一声:“这世间沉溺温柔乡的爷们,有几个可成就大业的?” 随意掸了掸衣摆,沈千聿满不在乎:“你觉得我是那等会沉迷美色,在意情爱之人?” “属下并无此意。” 万宵面上还带着浅浅笑意,沈千聿正准备出门,转身又听万宵道:“主子落了东西。” 院中石桌上放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沈千聿闻言拎起,大步走向门外。 这锦盒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