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啥。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得了怀中人儿一句晚了,该回了,百里鸢掐着她的小腰,阳奉阴违道:“既然美人儿游湖未曾尽兴,那本公子便勉强与你同行。”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他还没和怀中美人好生说道说道黄昏后之事,如何能放了人走? 众人视线在云娇身上扫过,刚刚被热闹吸引,倒是没注意原来这无脑公子身边还站了个绝代佳人。 女子面纱掩了半张脸,长长的眼睫在画舫上流光的映照下,在眼下打出一道阴影,半遮欲掩的姿态,一下又一下撩人心头。 再往下,却什么也瞧不见,宽大的袖子,长长的面纱,恰恰掩住女子俏丽的身子。 常贤眼底掠过一抹兴味,依着他看女人的本事,无须一一丈量,便可知此女子乃世间绝少之尤物…… 可惜……可惜啊,这么个尤物,落在了废物蠢货手里,实在可惜。 百里鸢察觉他人不轨目光,搂着怀中人儿的力道大了些,无端有些后悔让她曝于这些个废物蠢货的视线之下。 常贤扶着扇骨,眼见画舫靠了过来,说道:“王兄请。” 百里鸢自然没有谦让的意思,搂着云娇当仁不让走在最前头。 一上画舫,立刻有只穿了薄纱的舞姬妖娆上前来,眼看着就要贴到百里鸢身边来。 脂粉气飘洒,云娇带着面纱仿佛都能闻到哪股浓到好似收集了整个春天的花粉聚在一起的香气。 摸着身边男人腰间的佩剑,云娇毫不犹豫解下那玉质盘扣,带着剑鞘的金灿灿的基本上只能用来观赏的剑,一下顶在舞姬裸露出来的肚皮上。 百里鸢因着她的动作一愣,随后,眼中兴味大起。 他自然发觉了舞姬的动作,正想将人扫开,哪想着他怀中的娇人儿动作迅速,已然拿了他的佩剑乱来。 常贤一愣,随后听到女子妖媚的声调,“公子,这舞姬满身劣质脂粉味道,妾闻着难受。” 伴着娇蛮的音调,冰冷的剑鞘在舞姬光洁的肌肤上掠过,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百里鸢哈哈大笑,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些,毫不顾忌在她眼角落下一吻,取走她手中金灿灿的佩剑,随意丢在同样换了张脸的岑秋怀中。 “莫要惊了本公子的宝贝儿。”百里鸢嫌弃的眼神在舞姬身上掠过,嫌弃道:“不及娇娇万分之一。” 能被常贤瞧上眼的舞姬能差到哪去,如今在一个女子面前被这样说,舞姬好似受到了极大屈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晕厥。 云娇扶着身边男人宽厚的胸膛,“身为舞姬,媚气不足,心智不坚,还想勾了我家公子?” 女子一身绯红,眼角勾了绯色的眼线,眼角微挑,斜睨着人的模样,矜贵又刁蛮,与她平日娴静差别极大。 百里鸢被她这大胆至极的话惊着,随后被腰间做怪小手夺去心神。 云娇很是费力的揪着摄政王腰间小肉。 这男人,带她来这,又将她打扮成妖精模样,无非是在这种场合需得一女子相伴。 此前猜到百里鸢今晚目的,云娇心下五味杂陈,洛阳大案牵连甚广,甚至对朝廷影响极大,若是一不小心走漏消息,百里鸢此前谋划尽付东流。 云娇知百里鸢霸道狂妄的性子,也知他既敢带她来此,定然不怕她作出花样来。 可今生两人到底相识不过半月,这男人便对她付诸信任,云娇心头复杂。 云娇尚不知摄政王最擅攻心,这会儿只想着怎么也要稍稍投桃报李,又别扭的不愿让这男人知晓,故而费劲想捏着摄政王小肉泄愤。 百里鸢何许人?审查犯人只观情态便可知其心思,这会儿察觉小女人情绪,心头大悦,顿觉今日带上这娇娇儿的决定没错。 被他百里鸢瞧上的人儿,心与人,都是他的,全部。 两人肆无忌惮的调情,常贤及其他身后一众人无语至极。 常贤越发觉得百里鸢不足为惧。 也不知幽州王氏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个蠢货来的?可见睿智都在上一代用光了。 那舞姬自然被常贤遣退,接下来的歌舞自然也没舞姬敢往百里鸢身边凑,经了刚刚那一遭,谁不知道‘王公子’身边女子很是霸道。 若是有人敢攀附‘王公子’,被奚落几句还是好的,被那金灿灿的剑指着可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云娇今晚把个被富家公子宠过头的姬妾演绎的淋漓尽致,妖媚之处惹得摄政王不过歌舞过半,便迫不及待抱了人离席,让席上一众纨绔调笑。 第12章 期待 回到牡丹园已是月上中天时,云娇揉着发酸的手腕,再想刚刚手心的灼热,一抹驼红爬上面颊。 百里鸢将那玉白的手腕捏在掌心里,果然见身前娇小女子越发羞涩,凑到她耳边,轻咬着那染了淡粉的耳廓,道:“过两日,等本王来接。” 云娇压着羞意抬眸,这是要带她去常府老祖宗的寿宴? 云娇眼中有犹豫掠过。 百里鸢知她心头隐忧,“莫要担忧,那日有白茶跟着,到时脸上做些掩饰,娇娇只管蛮横。” 蛮横二字一出,云娇也顾不得怕那日若是云府女眷也前往常府贺寿会不会发现她,揪了摄政王腰带,“哪来的蛮横?!” 凶巴巴的模样,很是娇蛮。 摄政王大悦,大掌下移,眼中也多了分火热,云娇瞬间察觉不对,推了人连连后退,“王爷莫要乱来,夜深了,云娇该歇息了。” 小人儿匆匆说完,啪一声关上门,百里鸢隐隐能听到门栓拴上的声音。 掌心空落落,柔软尽失,摄政王忽而抬头见那一抹圆月,眼中掠过不知名的情绪。 他绝非沉浸儿女私情之人,如今却这一颦一笑都能勾了他心神的娇人儿舍离不下。 百里鸢忽而觉得喉咙干涩。 从前参军听那些浑人说些荤段子,只觉无趣至极,如今的了此间趣味,还不知真正将这娇人儿夺入府中又是何滋味。 岑秋默默站着,见端方素雅的摄政王盯着人家姑娘紧闭的房门兴致大起。 马车一路行来,便是木头如岑秋也知一向冷情的摄政王勉强着人家姑娘做了些不可言说之事。 正发着呆,忽而见摄政王目光扫来,岑秋连忙将背挺直了些。 “通知府中,收拾出一个院子来。”既已被他看在眼中,自然没人让了人的道理。 岑秋脑子转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百里鸢再次睨一眼这榆木,“回去换了岑晓回来。” 岑秋木木的一张脸顿时僵了下,他这是又哪里惹得摄政王不开心了。 已经被厨房熏出一身油烟味的岑晓得知摄政王要把他换回去,霎时感动的泪眼朦胧,菜刀一丢,连忙回屋洗了个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