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的脸颊。 百里千秋伸手碰着云娇的脸颊,嘴里啊啊啊叫个不停。 自打他出生到现在,云娇可嫌少见他哭闹,就是那一张小嘴儿格外活泼,醒着的时候便啊啊乱叫。 云娇把他的小手握在掌心,问道:“千秋有没有想娘亲啊?” 百里千秋又啊叫了一声。 云娇就当她是回应了自己的问题,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百里鸢靠在门边见母子俩闹得开心,眉宇间尽是无奈。 刚刚可还跟那娇人儿说好了要多关心他点,这一转头就把刚刚的承诺抛之脑后。 云娇见百里鸢靠在门边,抱了孩子过去一把塞进他怀里,嘴里还娇娇道:“王爷抱着,妾累了。” 说完,云娇摸了摸百里千秋细嫩的小脸,走进了里屋将她这身繁重的王妃服饰换下。 一不小心瞧见了身上的斑斑点点,云娇忍不住面颊一红,对屋外抱着儿子的摄政王一阵嘟囔。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到了晚间的时候,皇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崩了! 正巧云娇这会儿正在用晚膳,手里的筷子就那么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百里鸢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急匆匆的丢下一句不用等他,便带着人往皇宫去了。 云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头焦急之外又有一种复杂感。 她从没想过皇帝会这么快死了,前世她被赐毒酒的时候,皇帝还活得好好的。 如今心头可有畅快? 并无。 有伤心? 亦无。 前世她就未曾为他伤心过,今生就更不可能了。 说到底,无爱便无恨。 云娇还是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又吩咐府中绣娘赶制素衣。 而她也陆陆续续得知了皇帝驾崩的缘由。 何氏生了,生了个女儿,可接生的厂婆也不知受了谁的唆使,告诉太后她生的是个儿子。 太后早知道自己与皇帝之间生了隔阂,皇帝身子每况愈下便是她动的手脚。 太后原本的计划是让皇帝驾崩扶持新帝上位,只等何氏生下皇子他的计划便可以进行,可北魏五公主有孕完全打乱了她的算盘。 太后得知何氏生下的是“皇子”之后,便想着把皇帝驾崩的事情栽赃到北魏五公主头上,正巧白天皇帝中的毒又从北魏五公主身上掉出来,完全给了她借口。 没想到她的人到皇帝身边正要动手的时候,皇帝却已经死了! 太后的人被逮了个正着,而逮着那个人的人正巧是周瑜锦。 周瑜锦单击以谋害陛下的名义捉了那太监,只稍稍逼问那太监便更出了太后,随后,周瑜锦带人去了太后宫中,等他到的时候,太后正与一众男宠玩乐。 云娇听闻周瑜锦都让人围了宫,里面的动静还不断传出来,不由瞠目结舌,后来才在百里鸢口中得知太后被人下了药。 至于那个下药的人…… 太后也死了,太后宫中动静持续了一整夜,周瑜锦就那么带人在外面坐了一整夜。 而这个时候,北魏五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何氏还有她生下的“皇子”带到了自己宫里。 何氏生下的是公主,而不是皇子的事情被捅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家,本来说好了今天有两更,没想到今天比昨天还难受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希明天好点,评论本章发红包鸭 第79章 相视 皇帝太后相继身死,皇宫里乱成一团。 加上何氏生的只是为公主的消息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北魏五公主的肚子上。 若她生出的是个儿子, 那可就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 前朝大臣为此吵的热火朝天,北魏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 若不是北魏三皇子和五公主前来是打着和平友好的旗号,再加上皇帝与北魏五公主生米煮成熟饭,朝臣是怎么也不可能允许北魏五公主嫁入皇宫。 而偏偏皇帝死了,何氏虽身份低贱, 但好歹也是大齐人, 可她却生了个女儿。 国不可一日无君, 大齐人心浮动, 前朝权臣各有算盘。 偏巧在这个时候, 北魏五公主身边给她试毒的人突然暴毙,随后下毒人直指皇后。 皇后抵死不认, 徐阁老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亲孙女当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且这皇嗣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皇后背后有人,北魏五公主身后同样有力。 原本应该早已离去回到北魏的北魏三皇子突然出现在京城,并且扬言徐阁老逼迫北魏五公主母子, 意图谋反。 短短几天时间,皇宫里的大戏一场接一场。 云娇好几天都没见着百里鸢人影, 每天早上醒来身边的床榻都整整齐齐没人睡过。 前朝局势紧张,北魏三皇子与徐阁老撕破脸,并且扬言,北魏已陈兵边境, 倘若徐阁老不将皇后治罪,便要出兵为北魏五公主肚子里的小皇子清君侧。 北魏三皇子话里话外都是北魏五公主怀的是个皇子,且是将来大齐的皇帝。 至此,北魏此番送公主前来和亲的目的总算是明晃晃的露了出来。 把五公主加入皇宫,是为了让她有孕,借此插手大齐朝政,若是能将北魏五公主生下的孩子推上皇位,北魏便能够慢慢架空大齐朝臣的权利,进而完全将大齐吞并。 皇帝驾崩,京城中人心惶惶,偏偏地位无人继承,徐阁老又和北魏三皇子关系紧张。 而让一阵朝臣纳闷的是一贯在朝堂之上十分强势的摄政王竟然对叫嚣不断的北魏三皇子视而不见,一点没有帮衬徐阁老的意思。 和摄政王不对付的闻大将军不知怎么的也安静如鸡,明明那么高大威猛一人,却偏偏一点存在感也无。 皇帝驾崩第五日,徐阁老和北魏三皇子再次剑拔弩张,最后不欢而散。 当天夜里风雪大作,敲更人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总觉得今日格外、阴冷些,他探了探头,看到徐府的牌匾,心想着还有不长一段路便能回家,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在他走后,几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落下,盯着徐府的牌匾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玩小道穿行,轻而易举翻进了徐府中。 怀里的小家伙整整五日没见着父亲一个劲儿地指着屋外依依哦哦,云娇也不知他是想到外头玩还是想他父亲了,心底里对摄政王也是分外想念。 云娇想了想百里鸢怕是到这会儿还没有用膳,干脆让白茶去取了百里鸢的晚膳,自个儿带着过去。 她又给怀里的小家伙裹了厚厚的棉袄,抱着他看他爹去。 云娇也知道这些天百里鸢忙的脚不沾地,来到外院听岑晓说书房里头还在议事,她本想到偏屋坐坐,没想到百里鸢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