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他爸靠着这些钱开公司,当上物流公司小老板。才引来苏娟这种意图不轨的女人,知三当三。 很快,江渡换上运动衫从更衣室走出来。 他的容貌清秀,跟莫沉淮有几分相似。个子挺拔,只是过于瘦削,运动服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就这件吧。”温白流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江渡自个儿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也不能怪衣服:“剩下的包起来。” “好的先生。” 温白流拿起柜姐放在茶几上的苏打水,朝江渡招手:“过来坐。” 江渡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我先去把衣服换过来。” “不用。”温白流摆摆手:“你原先那套衣服,还带回家做什么?就扔在这里,柜姐会帮你处理。” 苏娟母子眼看着温白流跟江渡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悠闲。 “你不是说要结账吗?现在可以去了。”温白流扭头,冲苏娟煞有介事地努努嘴。 江望还想拉着苏娟不让他去,但苏娟拍着他的胳膊安慰:“放心,回去咱们就跟你爸说。” 走到柜台前,冲柜姐傲慢地抬起下巴:“方才的衣服多少钱,我来付。” “请稍等一下,女士。”柜姐的笑容灿烂:“我们店里人手不足,还在调货中。” “调货?”苏娟隐约有些不安:“不是穿在他身上了嘛,还要调什么货?” “除了那一套,其他都是商品册上选定的,我们需要再确认店内是否有合适的尺码。”柜姐的笑容甜得苏娟感到牙疼。 商品册……她想到刚才温白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本册子勾勾画画,又递给柜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温白流可是在册子上勾选了一整排。 “温先生,你这是买了多少啊……”苏娟不敢相信,脸上的微笑比哭还难看。 “不多。”温白流客气地回答:“江渡正在长个子,衣服经常就要穿不下。” 就在这时,四名身穿制服的柜哥拎着满当当的袋子进来:“温先生,您看看衣服对不对。” 苏娟倒吸一口凉气。 “剩下的衣服还在调货,请再稍等片刻。” 苏娟双眼一番,差点晕过去。 江望走上前,数着柜哥手里的袋子,一、二、三……统共十二件! 这时,一名柜姐干脆推了辆推车进来:“温先生,这些都是剩下的衣服啦。” “温先生,敢情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呢。”苏娟的脸色几乎狰狞到扭曲:“我们家一向崇尚节俭,就算是父母也不能给孩子这么无节制地花钱!” “江渡生母留下来的钱,都让你花完了?”温白流的脸上笑容未减,从沙发上站起,嗓音清亮。 “你说得什么话?江渡生母能留下几个钱,咱们把江渡辛辛苦苦养大,难道还不够吗?!”苏娟仿佛被踩中痛脚,暴跳如雷。 她认识江父的时候,物流公司已经初具规模。她带着江望,只用在家当全职主妇,只要花钱就行。 对于江渡这个前妻遗留下的孩子,更是眼中容不下他一根头发丝。 离间江渡跟江父的关系后,江父气急败坏,收拾了江渡的行李把他丢回莫家。 没想到的是,莫沉淮会收留他。 对于这个可能分走财产的外姓人,温白流怎么可能给他好脸色,应该跟她一样,恨不得将人早些赶出去。 望着眼前这名沉默少年,苏娟恨得睚眦欲裂。 温白流只是勾起唇角冷笑:“是么?”细长的眼尾上挑,眼角的泪痣精致动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枕边人的心思啊。” “你什么意思?”江望插嘴道:“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我们家说三道四?” “哦~原来你父母没拿你当儿子。”温白流恍然大悟:“不然为什么江渡也知道的事情,你却不知道。” “妈,到底是什么事?”江望忍不住皱眉。 关于他们家的发家史,江望从亲戚的嘴里也有听说过。江父成立公司的启动资金,似乎就是莫家给的。 “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开公司的钱都是江渡生母,也就是莫家的钱。”温白流挑眉:“飞速物流公司,应该姓莫,不姓江。” 虽然几人没有挑明,但柜姐们已经从中听出些蛛丝马迹。大约就是负心汉受原配家里扶持,发迹之后却在外面找小三,把原配和原配儿子全赶了出去。 偶然遇到了原配的儿子,小三跟儿子对其极尽羞辱。 而温白流,正是那个光芒万丈的正义之士。 柜姐对视一眼,默默在附近整理着早就整理了八百遍的衣服。 “江渡自己是没能力反抗,但加上莫家,”温白流勾唇冷笑:“帮他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应该没有难度吧。” “回去让江大龙自己做好财产分割,不然我就让莫氏法务部对飞速物流起诉。” “要不是今天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我都想不起这回事儿。” 温白流看着苏娟,嗓音轻缓冷淡。苏娟只觉得眼前有一条剧毒的眼镜蛇,吐着信子朝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脑中一片空白,苏娟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妈!妈!你怎么样?”江望赶忙扶着苏娟,着急地喊道。 “叫救护车吧。”温白流冷冷看着江望和苏娟,眸中毫无起伏。 “我们已经帮忙叫救护车了,马上就来。”柜姐连忙说道。对温白流不忘招呼:“先生,我们可以提供送货到家的服务。您将送货地址留下来,我们马上为您服务。” 大几十万的衣服,温白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卡结账。这样的上帝要是能每天来上一个,他们不得乐开花。 这位上帝方才还上演了一出手撕小三的大戏,不得不让人感慨一句:霸气! “好。”温白流留下地址,就要带着江渡离开。 “等等。”苏娟撑着虚弱的身体追上来,她眼角泛着红晕,面带疯狂狰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渡下意识地看向温白流。 苏娟问的,也是他最好奇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这道理江渡比谁都懂。更何况——他还是个万人嫌。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不明白?”温白流笑嘻嘻:“只要让江渡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我就不必担心他分走莫家的财产。” Woc,这叫转移危机。 苏娟气得叫嚣:“我是绝不会把飞速物流还给江渡的!绝不可能!”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用的是‘还’这个字眼。 “温白流!”她气到丧失理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莫沉淮是真心喜欢你?要不是你背后使诈,莫沉淮的结婚对象应该是温随!” “你永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