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连襟褂裙,面容慈祥。 “奶奶好。”不等莫沉淮开口,温白流便先喊道。 老太太跟莫沉淮皆是一愣,老太太看向温白流,忍俊不禁:“呵呵,这位一定是温先生了。” “阿白,这是宋奶奶。”莫沉淮顿了顿:“是奶奶多年亲友。” “什么亲友,阿淮说得太含蓄了。”宋奶奶目光柔和:“按以前的话说,我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 “不是丫鬟。”温白流一脸认真:“奶奶是把您当亲人看待的。” 宋奶奶又是一愣。 “您手上的翡翠镯子,是极品冰种,可遇不可求。还有您戴的耳环,是chumet典藏系列。”温白流冲她挤挤眼:“您也是莫沉淮的亲人,我喊您奶奶,木偶搓牙。” 莫沉淮激动地抬起另一只手攥住温白流的手背,他的手很软,被他的掌心包裹着。 温白流轻微地挣扎了下,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道声响。 “思思,让人进来。” 嗓音苍老,透着严肃。 宋奶奶将身体往旁边让了让,在温白流踏门进入时,在他耳边小声道:“玛瑙。” 温白流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里面的莫老太太又开口:“阿淮去楼下等我们。” 言下之意,便是让温白流一个人进去。 莫沉淮的脚步停下,迟疑几秒后:“奶奶……” “去。”莫老太太嗓音中透出不悦:“你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他不放心?” 将手从莫沉淮胳膊肘中抽出来,温白流将下巴微抬:“你去下面等我。” 莫沉淮:——多余的人竟然是他。 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宋奶奶笑眯眯地跟着出门,将房门贴心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温白流和莫老太太。 老太太坐在梳妆台前,月色透过薄纱闯进来,顶头亮着鹅黄色灯光。温白流定睛注视面前老人,身着黄牡丹刺绣旗袍,脸庞姣好,即便是岁月痕迹也掩饰不了年轻时的花容。 待莫老太太回头看他,温白流才发现,莫沉淮长得跟她很相似。 都有一双内敛低调的瑞凤眼。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老太太眼尾上挑,朝他厉色道。 …… 温白流的出现,让这场家宴有了许多谈资。 “你们说,一会儿老太太跟温白流火星撞地球,莫沉淮会帮谁?” “还用说嘛,当然是老太太。别忘了老太太手里还有莫氏百分之三的股份,他要是真把股权给了旁人,也够莫沉淮操心一阵的。” “江山美人,当然选江山了。” “怪不得莫沉淮要娶个男人呢,要我我也娶啊,那脸,那腿——啧啧啧。” 众人的窸窣在莫沉淮下楼时归于寂静,伸长了脖子看他身后。莫沉淮是——一个人下来的? 也就是说温白流被老太太留下了? 可怜啊可惜啊,好好一个大美人。 注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咯。 “老莫!”一道充满欣喜的嗓音响起,莫沉淮循声看去,是他的朋友宋承。 也就是宋奶奶的小孙子。 两人是童年玩伴,后来宋承出国,见面的机会便少了。 “好小子,最近忙啥呢?我回国这么久都没机会见你。”宋承自带大嗓门,也不看场合叭叭叭。 “正巧啊,你知道今天还有谁来吗?就是那个温随啊!” “哈哈,他说和你很熟呢,待会儿可得一起喝一杯呀~对了,结束后咱们再找个地方续摊,把温随也叫上怎么样?” 随着宋承一波输出,莫沉淮有些头晕。 “温随是谁?” “你忘了?有一年咱们一块去看了他的演出,你夸他跳的好,还说想认识他。”宋承乐呵呵:“没想到我出国这两年,你们俩关系已经这么亲了。” 莫沉淮冷冷一笑,正要开口。 只听身后穿到一道冷嗤。 温白流扶着莫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口,莫老太太身穿一袭银色缎面旗袍,上面绣着朵朵鹅黄牡丹。长发挽成髻,脖颈间一套祖母绿宝石项链跟髻发上的簪子相映成辉。 “奶奶,您小心。”温白流没再看他,搀扶着莫老太太下楼梯。 宋承见到老太太,跟老鼠见了猫:“我会给你发微信的啊,别不回。” 说罢,他猫着腰悄咪咪逃走。 待莫老太太下到最后一级台阶,莫沉淮伸出手,想接手温白流的工作搀扶老太太。 没想到老太太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就将他无视了。 无、视、了…… “老太太好。” “奶奶好。” “祖奶奶好。”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让温白流也享受到了尊贵待遇。 莫沉淮摸了摸鼻子,重新整理表情,跟在温白流跟莫老太太身后。 怎么看都有种视死如归的通透。 长桌上铺着精致的绣花缎面桌布,玻璃瓶中插着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玫瑰,上头还挂着夜雾露珠。 将莫老太太搀扶到主座后,温白流垂眸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了句。 老太太先是面露不悦,随后板着脸点点头。 眼看温白流要离开,莫沉淮下意识伸手拉住他。温白流静了半晌,忽然扭头冲他甜美地笑了。 莫沉淮头皮发麻:“误会。” “你夸他跳得好,还说想认识他。”温白流唇瓣轻启,学着方才宋承夸张的语气:“你们俩关系已经这么亲了~” 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莫沉淮忍不了,蹭地抓住温白流的手腕:“你跟我来。” “干什么?莫总这是心虚了?着急了?” “去找温随当面说清楚!” 莫沉淮非常无辜,他这辈子就没遇过这么憋屈的事情。一个两个都把脸都对不上的人往他跟前送,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过温随这号人。 众人眼看着面带怒色的莫沉淮拉着温白流往偏厅去。 莫老太太好似见怪不怪:“都坐下吧。” 慈禧太后发话,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落座。 莫家的家宴,除了莫家人在主厅,其他沾亲带故的人都在偏厅。只有跟莫老太太打招呼才会去主厅,这两年莫老太太精神不济,没让偏厅的人过来打扰。 “我跟莫沉淮第一次见,还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首场演出上,那个时候我刚刚加入莫奈舞团。只能担任助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首席舞者身上……我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沙发上,琉璃色眸子的青衣男子面带温柔的光,款款讲述着。 周围的人或坐或站在他身旁,众星捧月。 “演出结束后,所有人都在那里为首席呐喊鼓掌。我以为没有一个人会为我喝彩,没想到等我回到后台,就收到了一束鸢尾花。鸢尾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