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虽然很大概率,唐源是无脑夸。 妈的。 祝满不爽地踹了一脚穿衣镜。 “您好哇我漂亮的小主人!”智能穿衣镜正好被踹到开关,于是用可爱的女声说,“请问您需要开启暖光模式,美颜模式,还是氛围模式呐?” 祝满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贺风回给这破镜子设置“氛围模式”干嘛。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祝满和贺风回到了Mirage。 江淮照例迎上来邀请祝满去跳舞,祝满照例乖乖地眼神询问贺风回,贺风回照例冷面点头,同时不给江淮好脸色。 舞池里,江淮搂着祝满,迎着每一个鼓点舞蹈。 “怎么样了?”江淮贴在他耳边问。 祝满瞥到卡座里贺风回的射来的眼神,故意攀上江淮的肩,擦着他的身体扭动,回答:“不怎么样。AI是不是没那种需求?” “你看周围,”江淮忽然将他拉进怀里,避开他身后一个色眯眯的蛇形AI,“你觉得他们有没有需求?等着看吧,我让叶莺在他耳边吹歪风了。” 祝满伸腿狠狠踹了蛇形AI一脚,强迫自己忍住杀戮的冲动,烦躁道:“说什么都他妈没用。” “真的?说你听我的话,说你想着我自wei被我撞见,说我把你带到负三层的小房间,说不知道我们在小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没用?” 信息量有点大,祝满愣住。 突然,江淮拉过他的下巴,“他来了。” 还没等祝满反应过来,江淮整个人就贴了上来,他的唇甚至已经擦到了他的鼻尖。 “我让你染的栗色头发真好看,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江淮捏着他的下巴说,“你有这么听你主人的话吗?你叫我一声主人怎么——” “啪”一声,江淮被摔在地上。 球形镁光灯正好飘走,于是AI锋利的眉峰和紧绷的下颚就愈发沉郁在黑暗里。冲击耳膜的音乐还在继续,可贺风回就定定站在那里,像夜里,一座居高临下的冰山。 江淮不紧不慢地撑起身子,还没起来,就又被贺风回踹倒在地。 祝满惊愕,他不敢相信贺风回会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做。 周围舞蹈的人逐渐感受到异常,停下舞步,议论纷纷。 “Mirage本来就是随性的啊,玩不起的别来好吧,还搞争风吃醋这套,俗不俗啊?” “啧,你没看见那人类长得多漂亮么?白白净净的带个酒窝,染一头栗发,又乖又野!这能忍住不吃醋?嘿嘿,我都想……” “哎,那AI好眼熟,是立法署的……GOV01?!” 贺风回不顾周遭,冷冷质问江淮:“我说离他远一点,听不懂?” 江淮朝他笑,“小满自己要贴上来,我也没办法。” 贺风回的拳头攥紧,克制着怒气,“你清楚我是什么人,也清楚你主人叶莺做的都是违法买卖。你应该不想回人类池吧?” “主人……”祝满上来抱住他的手臂,软声求情,“别这样好不——” 贺风回突然转头,镁光灯恰好闪过,他的眼神像藏了刀,又像燃了火,又像一趟憋了数年的海啸,下一秒就要席卷全球,将所有的大陆都吞进腹中。 正是在这样的眼神里,贺风回看了他许久,而后直接众目睽睽下将他打横抱起。 祝满惊慌地问:“主……主人,去哪?” “回家。”贺风回抱着他往外走,沉默片刻又补充,“收拾你。” 但贺风回没有直接回家。 他先把祝满拽进了一家发廊,付了三倍的价钱,让马上要打烊的发廊把祝满的头发染回黑色。 回家路上,贺风回绷着脸不说话。 车里没有开灯,智能控制的交通系统也不再需要路灯的存在,于是,贺风回的侧脸就沉在黑夜里,锋利得像一把刀。 祝满的喉结滚了滚,他不安,却好像在又期待。 “您本次的目的地已到——” 贺风回直接切断了智能语音播报。 他垂眸看向祝满。 AI的仿真睫毛做得真是恰到好处,别墅前的夜灯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鼻梁挺得好看,像一座沉默的山,一座要把祝满死死压住的山。 祝满蜷缩在座位上装害怕,可是贺风回看了他好久,装着装着,颤抖都变得真切了。 心跳很快,还有点心悸,浑身不自主地战栗着,这种感觉说不上不好受,反而,还有些隐秘的快感。 可贺风回什么都没做他就这样了,贺风回要是做了什么,他岂不是要直接死掉。 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AI,帅气、克制、压迫……像极了他在那些时候想象的每一个贺风回。 “开启睡眠模式。”贺风回突然说。 下一秒,智能车内部格局变化,主副驾之间的中央扶手盒下降,主副驾座位放平、靠近,拼接成一张宽约一米二的床。 他们之间不再有隔阂。 贺风回的目光扫过祝满的裤子,命令:“脱了。” 智能车的隐私功能上乘,百分百隔音和单向透视玻璃足够安全,可祝满瞥了瞥前挡风玻璃,虽然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他可是能将外面来来往往的AI,看得一清二楚…… 太他妈羞耻了。 祝满企图挣扎:“主、主人,《人类管理法》规定……” “脱了。”贺风回打断他,“还是要我在这一步就帮你?” 祝满解开皮带扣时,手抖得不行。奇了怪,这双手执枪杀了多少AI,冷漠精准,怎么偏就这个时候抖得这么厉害? 一条裤子,祝满脱了足足一分钟。 贺风回眼神冷淡地看着他一丝不挂的下半身,转动眼球,扫描他的身体状态。 几秒后,他说出扫描结果:“纵欲过度。” 祝满要羞耻炸了——贺风回扫描就扫描,干嘛还要说出来? 他的身体迅速升温,不自觉收拢膝盖挡住不争气的地方,别过脸躲避贺风回的目光,掩耳盗铃。 贺风回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不轻不重地拨开他并拢的膝盖。 “江淮是怎么帮你的?”贺风回一边摸他一边问,“是这样吗?” “不是……” “不是吗?”贺风回的话里没有情绪,“那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不、不是的主人……”祝满带上哭腔,他觉得自己演技真好,都他妈这个时候了还能演。 贺风回不说话了。 他像一座沉默的山压在祝满身上,这山远看是沉默的,但山里,有嚎叫的野兽,有惊慌的麋鹿,有被狂风吹得呼啸的树林,有大地脉脉的震动。黑暗的山夜里,一切一切都在动。 祝满看见家门口花坛里的兰花在春风里轻轻荡漾,忽而那风又剧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