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桓涸鹑蔚募一铩 查理爷爷生于荒原之星、埋于荒原之星,他让小贝壳看到了可能改变未来的机会、让小贝壳知道或许自己也可以像是“白鸟先生”那般飞上天空…… 几乎预想到一切的查理爷爷给那时还懵懂的小孩留下了一份他省吃俭用很多年攒下的钱——直到现在顾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破旧的、满是补丁的、只有巴掌大的袋子里只装了一枚孤零零的金币和十几枚零零散散的铜币,这甚至连去往一等序列星的三等舱船票都买不了,可却是查理爷爷多年来唯一的积蓄,甚至连买墓地的钱查理爷爷都不曾给自己留…… 穷是会吃人的怪物,那一刻小贝壳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曾经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是因为有监护人、有查理爷爷替他遮风挡雨,但等他们都走了,他才知道原来遮蔽外的风雨那么大、那么烈,差点儿让他无路可走。 那时候起,年纪不大的小孩开始扛起了生活的担子,他用袋子里的钱好好安葬了查理爷爷,然后昼夜颠倒地和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一起接零零碎碎的单子赚钱,白天脏着小脸到处跑、晚上点着油灯翻找报纸上星舰船票的价格变化…… 日复一日,直到白鸟图书馆被矇昧的人们烧毁、直到他捡回小机器人A02相依为命、直到他攒够了离开荒原之星的钱、也再一次埋葬了A02,至此再一次回归独身的小贝壳在晨光中踏上了前往陌生星球的星舰。 他终于实现了答应查理爷爷的事情,他终有一天会找到监护人,然后一起回家看望查理爷爷和A02的。 但他食言了。 “没有钱的感觉太难了,难到有过一次就不想体验第二次。”顾栖撑着下巴,略略仰头看向亚撒,“小时候,我做梦都能梦见好心人愿意赞助我一大箱的金币,那种金灿灿的颜色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梦境的背景色……只是后来我才发现,与其等好心人,好不如自己赚呢。” 顾栖笑了笑,“好心人有很多,可不一定次次能够遇见。” 亚撒一愣,声音有些感慨,“但是我遇见了一个。” 那一刻,顾栖在亚撒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对方的神情格外专注,专注到整个赤金色的瞳孔里只能装下自己一个,就像是赤诚的小狗永远都只认一个主人,而亚撒只认一个哥哥。 他情不自禁,“是我吗?”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对,是哥哥。” 顾栖短暂失神,他忽然抬手揉了揉亚撒的脑袋,语气里漫上了雀跃,“既然你今天休息,那就陪我出去逛逛吧?不然还得等到下一个月。” 亚撒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期待和哥哥单独相处已经期待一周了。 “好。” 说风就是雨的两人快速收拾,随便吃了几口面包垫肚子,便急匆匆地坐上了停靠在车库里的私人悬浮车往城里去。亚撒作为未成年还不曾考取悬浮车驾照,本想偷懒的顾栖不得不担任起了司机的职责。 顾栖一边盯着悬浮车道,一边笑着抱怨道:“你赶快成年把驾照考了,我是真的再也不想开悬浮车了……这么堵,谁能受得了?” “那哥哥还得再等三年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亚撒偏头看向窗外,横过的安全带正巧缠过他的胸膛,隐约绷出了肌肉的轮廓。 余光一瞥见到这一幕的顾栖心下微酸,不得不承认alpha哪怕年纪小,也是天生的衣架子啊! 难得一个月一次的小假期,顾栖带着亚撒好好消费了一通,吃饭、逛街、看电影、打电玩……他把所有年轻小孩爱玩的、爱看的都想了一遍,大半天的时间等所有项目过完了,也已经到了晚上。 “不行了,走不动……”黑发青年喘了口气,虽然一开始逛街遛弯是他提议的,但实际上走了没多久,懒人性子发作的顾栖就懒得再多迈出一步——虽然他还有很多余力,但懒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我背哥哥?” “那还是别了,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小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听哥哥宠溺地喊自己是小孩子时,亚撒是愉悦的,但现在却心头有种怪异感发芽。 “没成年都是小孩……”正说着,顾栖忽然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是索兰吗?感觉很眼熟诶……” 亚撒一听,侧脸看了一眼,立马道:“确实很像,不过并不是。” “不是吗?但是真的好像啊……”虽然很久没有见过面了,但顾栖依旧清清楚楚地记着索兰的五官,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道:“你们天天学校里见面这,肯定比我认得熟,那应该就是我看错了。” 顾栖抬头看了眼天色,“好了,今天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我们回去吧?路上给我说说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王室那边还有人欺负你吗?” “好,都听哥哥的。” 两人的对话声渐行渐远,只断断续续从风中飘过来一点—— “他们都打不过我的……” “西德基本代表了国王的态度……” “大王子他们经常挑衅,但都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 而在前不久顾栖凝望着的街角方向,一直低头躲在身侧贵族怀里的索兰悄悄看向远处,见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远,他才猛然喘了口气。 贵族alpha一把搂住身形瘦削的beta,低头埋在对方的后颈嗅了嗅,有些可惜道:“……没有腺体。” 整个人类群体中,alpha和omega都有用于散发出信息素的腺体,绝大多数位于后颈,是个在发情期会鼓出一小部分的肉红色鼓包,alpha可以通过注入信息素来彰显自己对于omega的占有欲,但beta却没有这一器官。 索兰无力地勾了勾嘴角,便又听身侧的alpha问:“刚才是在躲谁呢?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不是,”索兰有一瞬间的慌忙,他很快压下不合时宜的心思,柔和了声调道:“只是见到了一个不太对付的同学,不想让他看到……” “有什么处理不掉的告诉我。” “我知道的。” 面对这些贵族alpha的时候,索兰总是温柔小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若是这画面叫顾栖看到,恐怕会怀疑眼前的索兰和他一直通信的笔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搂着索兰的alpha打了个哈欠,半是闲谈半是抱怨,“星网上那个修理师‘黄金’你知道吧?约了好久也约不到,也不接受加钱,下个月就到团队训练赛了,我还想的让那个修理师给我保养一下……啧,想用强硬手段,谁能想到怎么能都查不到……” 索兰心下一愣,他一直都知道顾栖在星网上的兼职,也知道“黄金”代表了什么,只是此刻看着贵族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