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唇。 之后便极轻微又极清晰地说道:“不论师兄是仙是魔,俱是我心中所爱,魂魄所牵。” 第316章 谈恋爱 只是徐子青如今比从前师兄入魔时更为小心,他那时候尚能以舌舔过、试探师兄,现下却只敢与师兄唇齿相贴,再更进一步,便做不下去了。 如今两人呼吸相缠,正有一种暧昧旖旎。 这气息拂在徐子青面上,就要他自面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心中羞涩之意,远比从前更甚…… 云冽见徐子青这般举动,又闻他之前所言,气息不由微缓。 他也忆起入魔时的情形,目光微微一动,便依照记忆中时,将舌舔上师弟唇间,稍一用力,直入其中。 徐子青一颤,随后屏息,面上红如滴血,心跳也越发急促起来。 这是……师兄。 ……是清醒的师兄。 他这般想着,不知不觉间,身子也有些发热起来。 云冽不知徐子青心中动荡,他既同他亲近,就寻到徐子青舌尖,卷过纠缠起来。 两人从前再如何亲近,总也比不过这唇齿牵绊、相濡以沫的缠绵。 于他而言,这感觉陌生之极。 却也…… 徐子青双目紧闭,他更不知自己已从站立变成坐在他师兄身畔,更不知自己双手捏起成拳。 而今他只觉舌尖发麻,整个口中俱是师兄冰冷气息,要他有些沉迷,又是惊慌不已。 师兄,师兄。 他脑中只这般想着,竟是将其他之事,全都一并忘了。 良久,两唇微分。 徐子青呼吸急促,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方才太过投入,竟未发觉身子因紧张而僵硬,以至于现下有些麻痹起来。 云冽伸手,就拉过他的手臂。 徐子青还未反应过来,已是落入师兄怀中,头正搁在师兄左肩。 此时他身子酸软,竟是无力支撑,只能靠在师兄身上。 而他的腰侧、肩背,尽皆被师兄稳稳揽住。 当真是亲近啊…… 徐子青模糊想着,以往他从未想过,能有一日同今日一般。 但当真能同师兄亲昵若此,他却觉得比起师兄入魔时那四十九日之间,更为让他羞赧。 许是当时师兄不懂世事之故……罢? 如今师兄清醒,他在师兄面前便总是敬慕有加,以至于亲密之时,也越发无措了。 两人静静相拥,都不曾言语。 但其间气氛安谧,渐渐心跳如一,竟让人觉得再没什么比而今更加贴近、更加平静安稳的了。 徐子青醒来时,天色正是朦胧。 他刚要翻身,才发觉自己竟是躺在一个温热之处,头下也正枕着一条手臂,腰间更有重物压制之感。 是……师兄。 此时此刻,他原来仍是在师兄怀里清醒。 徐子青抬起头,果然见到云冽侧身卧在床上,一头乌发直垂而下,神色不动,双目微阖。 昨日也不知为何,他竟是在师兄怀中睡着了,于修仙之人而言,往往打坐便能精力百倍,如此情形,倒是难得。 他想着,许是因为长久心愿终于得偿,他心里放松下来,就沉沉睡去。 在云冽入魔之时,徐子青亦是细细看过他师兄的模样,但云冽性灵回归之后,他便不曾看过了。 如今再来看时,心境又生出许多变化来。 但思及他前世今生所有人的容貌,都未有一个同师兄这般、这般让他眷恋。 徐子青看着看着,不禁唇角微弯,目光也越发柔和下来。 正这时,云冽睁眼,正与他四目相对。 徐子青神情温和:“师兄。” 云冽“嗯”一声:“你醒了。” 徐子青笑道:“是,我醒了。”他伸出手,略顿了顿,为师兄将长发拂到身后,“我睡了多久?” 云冽应道:“已是次日。” 两人一番对答,却都并未起身。 徐子青被师兄气息包围,心里十分舒适,就有些懒散。 云冽不知为何,也不曾动作。 这般又躺了一阵,眼见天色大亮,徐子青才有些不舍,坐起身来。 他伸手一招,将榻上法衣取来穿上。 昨日他就那般睡去,自是他师兄为他除衣,便让他窘迫之余,又有些暖意。 云冽亦是只着亵衣,现下周身光芒微动,已将法衣穿上。 随后徐子青将发挽起,云冽也自束发。 徐子青这时便见,不仅他终年只用师兄所赠竹管挽发,他这师兄到如今,用的也依旧是他以草茎编织的发带。 这发带,还是他同师兄初见时,以见面之礼相赠。 思及当日之事,徐子青面上笑意愈浓。 那时他刚入大世界,却不知储物戒中的“云兄”非但不是魂魄之身,更有本尊在大宗门内闭关,一见之下,心里自然大惊,免不了的惊慌失措。 如今想来,师兄当时亲身前来迎接于他,也确是将他视作知己好友,非是他一厢情愿。 但不论那时对“云兄”有多少敬重,相见时如何尴尬,现下忆起,都颇觉温情。 不过,如今他已然更有力量,原先那以草茎织成的发带,也该换一换了。 这般想着,徐子青就走到云冽身前,伸手将他发带扯下。 云冽静静看他,并未阻止。 徐子青一笑,指尖再度窜出细细的青色草茎。 如今他丹田之中所融草木种子,都是被他多番打磨过的,其韧性自然更强,稍稍炼制过后,便可称作法器了。 但仅仅是法器,仍是不够的。 徐子青略想一想,另一只手掌心里,就探出一条血色藤蔓。 容瑾,他的本命之木,也是他道之根基、本源承载之物,是他的根本。 若说有什么物事能表明他的心意,自是以此为佳。 徐子青将意念传与容瑾,很快,那血色藤蔓上便分出极细的一支,上头并无叶苞,几乎就是一条殷红如血的细茎。 他将这细茎同其他草茎放在一处,很快编织。 约莫一炷香后,就生成了一条寸许宽、两尺长的发带。 这发带通体碧青,唯独在当中生成一条血线,看似朴素,却因那血线而有一分华美。 徐子青瞧了瞧,又自指尖逼出一点精血,融了进去。 之后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