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印样子了?” “是。”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但你还是没有下手。” “他……毕竟是文兰的父亲。”周铭低头道,“我希望齐探长能定他的罪。” 林渊把玉雕递给007,继续问道:“你在白家逗留的两个小时里,都跟白建业说了什么?” 周铭道:“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吧。这有关我爹的声誉,我不想多谈。” 林渊点点头:“也好,那你先去外面等。” 007吩咐道:“来人,带他出去,然后把白建业带进来。” 第15章 旧事 白建业唉声叹气的垂着头,双手拄着拐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写的“颓”字。 林渊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给白建业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白老爷好像找不到话头,那……不如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白建业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接过茶杯:“林渊啊,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我也是受人之托。”林渊随口编了个理由。 其实,这个理由也可以成立。只要007稍加改动,就能让他暗中调查君子梁的事有正当理由。 比如说:是尹一水暗中委托侦探来调查君子梁一事。 白建业可能也往这方面想了,他喝了口茶,抿了抿唇,好像终于找到了话头:“周万兴不是我杀的。” “我不让女儿跟周铭再继续来往,是因为发现周万兴在觊觎我家的古董修复术,并非嫌贫爱富。” “周万兴的遗书上,说他罪孽深重,还暗指你会杀他。这事你怎么说?”林渊问道。 白建业道:“他误会我了。我只想毁掉两家的婚约,怎么会杀他呢?我们两个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 “不错,你们是老朋友了,二十多年前还是一起发的家。不如说说你们是怎么发家的吧。”林渊谆谆善诱道,“跟周万兴遗书上说的‘罪孽深重’,以及你对周铭说的‘错手而已’有关吧?你们错手杀了谁?君子梁吗?” 白建业手中茶杯里的水晃动了一下,他避开林渊灼灼的目光,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重新握住拐杖:“看来你查到的东西也不少。”他理了理思绪,说道,“二十多年前,确切地说,是二十二年前,我、周万兴、魏季宁……对,你没听错,还有魏季宁。我们三个那时候都还年轻,四处闯荡,做些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的生意。” 林渊脸色凝重,果然,魏季宁这个人也不是白白出场的。 “我家和周家的祖上懂一些古董上的知识,虽然到我们这一代已经不再做这些生意,但小时候从爷爷太爷爷那里耳濡目染也学了点皮毛。再靠着魏季宁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们走南闯北的淘换倒卖些古玩也能养活我们三个大小伙子。”白建业道,“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那一年,我们刚好走到长安。” 林渊挑了挑眉,唔,虽然是架空时代背景,但还是参考了华夏的一些地名啊。 而且,长安这地方,的确遍地是宝(墓)。 林渊前世曾经听过一个当地大学教授的历史课程,下课后的课余时间,那位教授还跟学生们笑着吐槽--在咱们这个地方,随便一挖就能挖出来个墓地,大多数还是名人的,不是皇族就是名臣。这地儿要建学校了,一挖,XX墓;那地儿要建地铁了,一挖,XXX墓…… --白建业他们到了长安,肯定少不了挖一挖。 果然,白建业道:“我们听说这地方很多名人墓,那会儿国家对此管理还不太规范,而且时局动荡,铤而走险的人不少,我们也就选了个地方去凑热闹。” “没想到,我们撞了大运,竟然挖出不少宝物。宝物各种各样,古籍孤本、古玩器具、金银财宝都有。” “我选了一些古籍孤本,其中就有古董修复术,所以我分的金银就少些。魏老四人脉多,就选了不少古玩器具,剩下最多的金银财宝都归了周万兴。” “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原来有人跟着我们进了墓地。” “那人就是君子梁?”林渊问道。 白建业点点头:“嗯。他那么有名的大盗,应该是顺藤摸瓜摸过去的。” “那……‘错手’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地基不稳,有坍塌危险。我们已经拿了想要的东西准备离开,君子梁落在后面,结果就遇到了塌方。我们没能拉住他……”白建业慨叹道,“命啊。” 林渊眨眨眼,就这么简单? “就是这样的错手?” “嗯,第一个拉住他的是周万兴,我和魏老四放下东西去搭把手的时候,周万兴胳膊被落石砸伤,松了手。后来君子梁有机会再爬上来,他毕竟是大盗,有随身携带绳钩,可周万兴被又一次的坍塌影响,差点滑下去,脚踩在绳钩上,他借力爬上来,绳钩却被踩掉,君子梁也掉下去了,很快被碎石掩埋。”白建业又叹了几口气。 “那你收到君子梁的预告信时,为什么又让我来报案?”林渊问道,“八仙梅瓶又是怎么回事?” 白建业道:“我们当时并没有再去确认他是否死亡,不过那次事件之后君子梁销声匿迹,我们也约法三章,谁都不准再提他。这次突然收到他的预告信,我第一反应是他没死。要来找我们报仇了。不过后来又一想,如果他报仇直接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发预告信,还要偷东西?所以我才让你报案,正好也借探长的力量来查一查他到底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君子梁。”他解释道,“我还是倾向他已经死了。我怀疑这次是跟他有关系的人来查他的事……所以才……” 林渊并不百分百信任白建业的话。他等了一会儿,白建业没说话了,就重复问道:“那梅瓶呢?” “梅瓶是我偶然所得。我也好奇究竟有没有其他人拥有另外的六个梅瓶。”白建业道。 林渊又想起车上听到的话:“可你不是说,二十多年前,君子梁曾经偷过你的东西吗?” 白建业讪笑道:“当时我女儿也在车上,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年轻时候的这桩荒唐事,所以就随口胡扯了一个理由,当不得真。” 林渊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胡扯呢?是不是仍旧当不得真?” 白建业露出讨好的笑容:“怎么会,我可不敢在齐探长和侦探面前说谎。” 两人对视片刻,林渊看不出端倪,便转移了话题:“那继续说,该说周万兴的事了。” “周万兴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白建业道,“我那天跟魏老四在一块,他可以为我作证。” 林渊想起周铭提供的定情信物--龙凤呈祥的玉雕,问道:“听说,你们两家的定情信物是两枚龙凤呈祥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