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们是来给秦景旭撑腰的。” 至于为什么来替秦景旭撑腰,当然是因为他们觉得秦朝焰抢了秦景旭的东西。 “他们?”秦朝焰蹙眉。 “就是谢家的人。”叶容栩认真给他分析,“你看刚才谢宇的表现就知道,如果不是扮猪吃老虎,不出意外,他应该跟我一样,只是个豪门米虫。指望他替秦景旭撑腰,肯定不太可能,我估计起码得谢绎来。” 秦朝焰无奈,揉揉他头顶的狐狸耳,道:“哪有你这么可爱的米虫?” “哎,这不是重点。”叶容栩摇头躲过,继续道:“对了,你应该还不知道谢绎是谁吧?他是谢家小姨的大儿子,谢宇的哥哥,也是秦景旭的表哥。 “听我爸说,现在谢家生意主要掌握在谢韵明——也就是秦景旭的舅舅手里,谢家小姨不参与集团事务,只有她的大儿子谢绎在集团里,跟着谢家舅舅做事。 “当年昭阿姨出事,谢家舅舅跟秦家闹得比较僵,所以他可能不会来,那大概率会让谢绎来。但也说不准,秦景旭毕竟是他外甥,就算跟秦家闹得僵,也不一定会不来吧?” 说到这,他皱了皱秀气的眉,有些担忧:“要是谢家舅舅来,你就要小心了,他那个人阴沉沉的,很凶很吓人……不行,要是真这样,我得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替你对付……” 秦朝焰见他忧心忡忡的小模样,心中流过暖意,同时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轻轻将叶容栩圈入怀中,安慰:“别想这么多,等上大学,我就离开秦氏集团了,不会跟他们争什么。” 叶容栩:“噢,也对。” 但有点不服气呢,感觉秦朝焰成长起来,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梦里的秦朝焰…… 等等,梦里的秦朝焰后来就掌控了秦氏! 第66章 秦朝焰语气淡定从容, 但心中并非真没把谢家人的到来当回事。 看来要比原计划提前离开秦氏集团了。安慰完叶容栩,他微皱眉想。 倒不是退缩、畏惧,而是既然本就无意争, 也就没必要产生无谓的冲突。对他来说, 过好自己和叶容栩的生活才最重要。 不过佳兆这个分公司,他刚接手不久,许多项目都是他经手, 熬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终于步入正轨。他一时不好撤身,而且他也想知道, 自己能在这片试验田做到什么地步。 还要再等几个月吧。 他按了按没心想,转头看见靠着自己的肩,已经睡着的叶容栩,眉梢又不自觉放松。 * 叶容栩回家后, 特意让季青喻帮忙打听,得知谢家只有谢宇跟秦景旭一起回国后,不由松一口气, 忙打电话告诉秦朝焰。 而谢宇回国后,似乎也没什么正事,除了跟一些朋友在江城玩之外, 就是去那些朋友家里玩。 甚至他还来叶家拜访过,因为当时叶博轩在家,谢宇又一副礼貌的晚辈模样, 叶容栩便也当是来了个寻常客人。 等人走了, 他忍不住嘀咕:“这人该不会真是来江城旅游的?” “恐怕不是。”叶博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点评:“谢家这是要回国发展了,秦家估计会是个起点。” 叶容栩愣了一下。 …… 元旦后又过二十天, 就是春节。 节前,叶氏和秦氏两个集团都要举办年会。也是赶巧,今年两家举办年会的时间相同,地点也临近。 叶氏集团的年会可以带家属,而像集团的董事长,一般更是全家都出席。 往年,叶容栩因为身体原因,几乎不参加。爷爷奶奶和父亲为照顾他,怕他一个人孤独难过,也都草草参加一会儿,就离开。 但他今年身体好些了,尤其想到秦朝焰就在隔壁参加秦氏集团的年会,最终决定也去。 毕竟他本来就爱热闹。 因着今年叶小少爷要来,年会会场的安保水平明显提升不止一个等级。 叶容栩被安排坐在人少又安全的位置,有些新奇地看员工们表演。尤其看到自家爷爷这个前董事长,和爸爸这个现董事长,也被员工们起哄到上台表演时,他忍不住也跟着喊两声。 虽然声音不大,且淹没在现场的热闹声中,但叶博轩还是听见了,无奈地转头看他一眼,拿着话筒上台。 等叶博轩真在台上唱起歌,他又乐得一个劲儿鼓掌,掌心都拍得有些红,一双溜圆的猫儿眼晶亮,笑吟吟说:“爸爸,唱跑调啦。” 在场的一些员工、高管这才注意到叶小少爷,原本以为这位因为久病,不常露面的小少爷脾气不太好,没想到实际还挺可爱,跟着员工一起坑爸。 关键叶董也宠他,还真拿话筒上台唱歌了。 不少人频频看向他,几个平素跟叶博轩还算说得上话的高管直接过来跟他打招呼,一个家里有孩子的女高管更是忍不住把糖和水果一股脑塞给他,像对亲戚家孩子似的。 叶容栩礼貌向他们道谢,然后苦恼发现,糖太多,口袋装不下。 他把两个口袋都装得鼓囊囊后,把剩下的糖分给保镖们,等看完叶博轩和叶老爷子的节目,转头悄声对身后的保镖说:“我们去隔壁,看秦朝焰表不表演。” * 隔壁,秦朝焰没表演节目,但正被劝酒。 因为佳兆今年业绩不错,甚至算是秦氏众多分公司中,业绩最好的。 秦朝焰这个佳兆的实际负责人,又是懂事长的儿子,也理所当然地备受关注。 “小秦总,前途无量啊。” “大侄,我听说前段时间开股东会议,可能要把你提到总部。” 叶容栩来时,秦朝焰正被集团的几个高管围着劝酒。 他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身姿峻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清俊的五官已经染上少许醉意。 叶容栩的到来,算是解救了他。 秦朝焰见到他,似乎有些惊喜,一直安静看着他。 叶容栩见状,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不拒绝他们?” 秦朝焰眼睛浮现浅淡的光和笑意,说:“正要拒绝,你就来了。” 接着他把推到僻静处,又弯腰把他盖在膝上的毯子往上拽拽,盖严实,抬眸温声问:“你怎么来了?” 叶容栩哼哼:“原本想来看你表演的。”哪知看到被劝酒。 秦朝焰轻笑,可能因为醉意,声音格外沙哑好听。 “我没有要表演的节目。” 叶容栩“哦”一声,有点遗憾。 “不过回去后,可以给你一个人表演。”他又附在叶容栩耳边说,热气吹拂过耳廓,声音轻哑有磁性。 叶容栩耳朵一阵微痒,耳蜗都麻麻的,转头对上他格外明亮的眼眸,微怔一下,想:他大约真的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