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钱包递给魏郁。 是魏应城被抢走的那个。 魏郁握紧钱包……然后狠狠把郑立凑倒在地。 郑立的脸瞬间肿起来。 “魏郁你疯了?!” 魏郁一言不发,骑在他身上给他一拳又一拳,直到郑立鼻青脸肿,魏郁才停手。 魏郁拽起郑立身上的校服擦干净手指关节上的鼻血,表情冷静地说:“以后我不让你做的事不要做。” 郑立嘴里都是血水,含糊不清地说:“你敢打我……我要你死。” 魏郁笑,“好啊,你去说,和你家里说我打了你,然后再看看你该怎么解释你在外面惹的事。” 郑立故作的那点嚣张也消失不见。 魏郁起身,在他堆满脂肪的腰侧踢了一脚。 郑立哀嚎着,听到魏郁冷声说:“和我哥道歉。” “不是吧,明明是你带的头……” 魏郁面色阴沉,郑立立刻抱住头。 他等了许久都不敢抬头,但魏郁已经离开,只有后来出现的学生看到狼狈的他笑个不停。 郑立咬牙,把这笔账,他一定会报。 * 经过上次生日,魏应城对魏郁的态度更为闪躲。 无论魏郁是抱着什么想法,他也不想被困在这个家里。 临近高考录取的提前批,全国名列前茅的院校都开始招生考试。 魏应城一心扑倒提前批的准备上。 但不知道魏应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记忆力和注意力都下降得厉害。 过去看一遍背一遍就能记住的东西,现在背上一整天都未必能够记牢。 最近的一次考试排名甚至滑到年纪第三…… 老师虽然表面安慰他没事,但是他们都明白:学习能力的倒退就像手里的沙,一旦开始下落,就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而魏郁的聪明也开始显现。 他进步飞快,上一次还是年纪倒数,下一次就能考到前二十、前十甚至是前三名…… 甄雅里流传着魏郁的天才传言。 同时提起的还有魏应城,最后还要那种不过如此的语气说一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再好也没有真的好”。 魏应城知道,但是没有时间去在意了。 他拼了命得学,不分日夜不分场合,这是他最后离开的路了。 * 魏应城躲在天台做那道已经错了三次的附加题,对照答案看着自己答案里明显的错误点,魏应城焦急地拽着手腕上绑的皮筋。 他太困了,只有靠皮筋绷紧了再打在皮肉上才能保持清醒。 但现在他手腕上已经被打出一大片青紫淤血,提神的作用也愈发微弱。 马上就要考试了……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魏应城咬着麻木僵硬的指尖,逼自己调集起注意力。 放在手边的手机忽然亮起。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魏应城本不想去看,但是目光捕捉到“孟老师”三个字的时候,他立刻拿起手机看完所有内容。 * 这一天下午的教室里少了零星几个人。 郑立后知后觉地问朱朗志,“他们去干嘛了?” 朱朗志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成绩好的去考提前批了。” “什么?!” 郑立面色巨变,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朱朗志皱眉,只听郑立说:“不对,还有时间……他们几点开始?” “两点。” 郑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两点五十…… 他全身发抖,崩溃的说:“魏郁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 朱朗志预感不妙,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郑立绝望地抱紧了头,“我不知道今天是他们考试啊,我……我要早知道就不会把魏应城骗去教室了。” 等到朱朗志和郑立打开被锁起来的空教室时,魏应城已经靠在墙角呼吸困难。 魏郁松开郑立,走向魏应城的双脚忽然有些发软。 “哥,哥,你看看我。” 魏应城痛苦的闭上眼。 他唯一的路也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医生推了推眼镜,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丝毫看不出紧张担忧的人,迟疑道:“你们二位是病人家属吗?” 古珠云说:“就和我们说就行。” 病房里的魏应城已经醒来,但是靠在床头像个木偶似的呆滞。 “病人目前没事,但是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之前过度焦虑引发的哮喘是一方面,初步观察可能有抑郁倾向,你们可以转告家属可以带病人去门诊一下。” 古珠云一口否认,“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来没有哮喘过,更不可能抑郁。” 她不相信医生的话,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尊重您就姑且当做是真的,可他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从小到大吃住用度都是最好的,保姆妈妈家教老师围着他一个人转,可是他却总是拉着脸败所有人的兴。” 医生无奈,“请您不要质疑S市最好医院的专业性。” 他复述着魏应城送到医院时差点窒息的情况,又表述了如果抑郁症不介入治疗会面对什么风险。 提到病人需要感受到关爱才能好起来时,古珠云皱眉打断他的话。 红唇吐出凌厉的话语。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就是想要引起关注和关心才装病的。” 医生皱眉,“您怎么会这样想?” “我当然了解我的孩子……” 古珠云脱口而出。 但又立刻改口说:“好歹也在我家里过了十几年。”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魏仲恺直接上前推开病房的门。 魏应城迷茫地抬起脸,“……爸?” “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魏仲恺劈头盖脸地把话砸向魏应城。 “就一场考试就这样要死要活的?一点打击都经受不起,你有什么资格担着魏姓?!你既然这么重视这场考试,就就算是被打断了腿爬也要爬去,而不是在这里花着家里的钱占用别人需要的病床来逃避。” 魏应城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里出现扭曲的光斑,眼前魏仲恺的面容变得扭曲模糊。 魏应城用双臂抱紧自己,但全身上下都凉透了。 至始至终,魏仲恺都是冷静嘲讽的。 他无情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魏应城身上。 魏仲恺发现魏应城瘦了许多,蓝白病服下的身躯薄的像纸。 ……为了做戏也是费尽心机。 魏仲恺深呼吸,淡然地说:“幸好你是抱错的孩子,否则你妈妈在九泉之下看到她那么爱护的孩子是这种懦夫败类都要失望透顶。” 恒温的病房里,魏应城冷得牙齿打颤。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