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就在跟前杵着,看到她就闹心。 沈斯年留在这也挺尴尬的,推了推眼镜,跟了上去。 齐欢和郁金自然是一溜烟跑了,谁要留在这啊,不是自找难受吗。 陆致远经过南星身边,步履不停,径直往外走。 没过多久,就听到秦画和孩子玩耍的笑闹声,还有沈斯年的打趣声。 院子里只剩下南星和楚逢月,女人依旧在咬着馒头,慢慢咀嚼。 为了避开摄像机的收音,南星走到楚逢月面前,低下头,压着声音,愧疚道:“逢月,对不起,昨晚是我误会了你。” 楚逢月不明所以:“误会什么?” “你没有和村长联手……是我被赵竹音控制了,”南星咬着嘴唇,把衣袖拉上去,“她会用蛊,在我身体里种了蛊。” 白皙的手腕上有一条暗红色的血线,看起来有些恐怖。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楚逢月可不吃她这可怜的模样,嘲讽道:“用精血去换蛊术,你活该啊南星。” 女人脸色变了又变,因为垂着头,所以眼底憎恨的表情掩饰得很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 见她不上套,南星心里憋着一口气,十分郁结。 楚逢月没有过多搭理她,就南星这点手段,不过是装可怜卖惨当朵纯白无暇的小白花呗。 再不走怕自己会听见她说其实都是赵竹音逼的,她是无辜的那个。 别说嘉宾们,村民们也在家憋了两天,去药田除草都得偷偷摸摸的。 楚逢月已经答应村长,以后不需要他们自己出去找药材铺子了,她可以让人来收购。 秦家和时家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倒是可以和司徒正打声招呼。 如果司徒首富知道楚小姐在惦记自己,他大概会感动哭的。 可以预见,当司徒正接到她的电话,说这里有笔大生意,然后看到这零零星星几亩药田,加起来可能还不够他从虞城过来的油费时,估计会更感动。 村民们对于外来人第一反应还是戒备,然后就是紧张不安,哪怕村长说了,没什么事,放心出来把田里的活干了,他们心里还是打鼓。 也有聪明人,比如阿扎的父亲,阿苏的丈夫。 他看出村长这是在释放信号,很有可能他们以后可以随意接触外乡人,再大胆一点猜,说不定能离开村子的去外面的世界。 不仅是他,族老们也察觉村长的意图,纷纷找他谈话。 昨天那个族老语气不善,“老二,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村里族老们有意不让村民们过多接触外来人,完全是为了族人好,可现在他这做法算什么? “三叔公,您别生气。”得了楚逢月的承诺,村长腰杆也硬了起来。 放在以前,族老一生气他肯定立马认错服软,现在不同了。 “很快,我们村将不会再受到诅咒的束缚,村民们可以随意去往外界。”见族老们瞠目结舌,村长很满意。 能让这几个老古董露出这样的表情,值!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族老反应过来,觉得他在扯淡。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想过各种方法,还是破除不了诅咒。” “你是不是被人蛊惑了?”族老发出灵魂一问。 要真是这样,那就贻笑大方了。 玩蛊的被人玩了,而且还是外乡人……等等,不对! 族老眼底精光闪烁:“这群外乡人,不会是那一脉的后代吧?” “不是。”村长敢拿自己的生命担保,信誓旦旦:“那一脉的不可能有这位这么厉害。” “……”族老无言以对,他在思考村长方才说的可行性。 如果对方真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帮助村子?是不是另有所图? “她也有条件。”黑猫安静趴在他腿上,村长悠然喝茶,“竹音需要我们自己解决,还有另外一个支脉在各地兴风作浪。” “作为交换,我们要帮她解决各地的巫蛊事件。” 这些要求对于村里人来说,简直不算要求。 不用她说,竹音的事也必须解决,蛊王一天不拿回来,村里随时会有被蛊虫反噬的风险。 至于另外一个支脉……那就是上千年的仇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诅咒把他们困在这,就凭村里人的能力,再有族长带领,生活不可能这般拮据。 因为这个诅咒,他们被隔绝在这,甚至要痛下狠心让后辈也当一辈子井底之蛙。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支脉,村里人简直恨毒了,巫蛊之术被他们运用迟早会是祸患。 而且他们对于蛊母以及让自己这脉灭亡的野心是不会消停的,与其说是楚逢月提出了条件,不如说这些都是他们该做的。 这样一看,楚逢月倒是什么都不赚,小乌云幻形她自己也可以来,只不过要颇费功夫,而且肯定也没有村长来的这么好。 “……算了,你要试就试吧。”族老妥协,叹气道:“再继续这样下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暂时看不出楚逢月有什么目的和谋算,倒不如信她一次,输了也不过和现在一样,赢了族人就能重获新生,再也不用被诅咒束缚。 得到他们的支持,村长脸上笑意更深。 他都想好了,等诅咒解除就送孙子去外面的学校读书,以后努努力考个清华北大。 嗯……要不然让老爻给自己也请个灰仙回来? 很快就到了晚上,楚逢月特意留着肚子等着吃大餐。 这篝火晚会不得配点牛羊肉什么的?村长应该不会这么抠搜吧。 嘉宾们下午都过得很舒心,在他们主动尝试和村民们接触后,有村民给他们送了瓜果,并且老爻还给几人把了脉。 有一件事让秦画笑得前俯后仰,到现在还一直念叨—— “那个村医给陆致远把完脉直接给他开了一副方子,要他回去好好补补,说精气神亏损的太厉害了哈哈哈。” “南星也真行啊,把他压榨成这样。” 楚逢月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替他正名:“他不是被南星压榨的。” “嗯?”秦画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赵竹音?” “是。”楚逢月点头,慢悠悠在村道上走着,她打量这里的地形,眼里有一抹了然。 其实村里的祖辈就在预备破局了,当时应该还找了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师来布局。 这呈八卦的道路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心里隐约有个打算,不过这个大阵辐射的范围有些广,从山头到村子,再到河流,需要费一番功夫布置。 这种苦差事她一个人做不来,得拉几个帮手来才行。 侯师傅带法器、马师傅从旁协助、洛观这一环最为重要,这三个人是不能缺的。 这样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