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从浴间出来后,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膳食。 念夏笑得喜庆,道:“格格,方才贝勒爷着人给格格送一桌席面来,格格可要尝尝?” 幼蓁瞧着满桌的美食,眼睛一亮,立即坐到桌旁。 她刚要动筷,却听得马佳嬷嬷教训念夏:“咱们应该称呼主子为福晋,莫要再唤格格了。” 念夏被马佳嬷嬷拍了下胳膊,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说顺嘴了,忙笑道:“奴才记住了,下回再不敢喊错。” 四爷送来的席面足足有十多道菜,幼蓁扫了一眼,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杏眸不自觉弯起来,筷子动得飞快。 马佳嬷嬷早就注意到,这桌上的菜式不像是京中常见的,倒像是南边的口味。瞧见幼蓁吃得满足,脸颊鼓得高高,马佳嬷嬷心里踏实几分。 仅从这桌席面上,便能看出四爷对格格是十分关心的。马佳嬷嬷原本担忧四爷只把幼蓁当妹妹看,这猛地成为夫妻,四爷怕是会不适应。 如今看不出来四爷是否满意这桩婚事,但至少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自家格格,马佳嬷嬷便放心了。 幼蓁用完晚膳,便来了精神,她如今的打扮不方便出门,就只好自己在房间里转转,准备仔细瞧瞧自己未来要住许久的屋子。 “念夏,咱们这院子叫什么名儿?”幼蓁问道。 念夏答:“回福晋的话,叫栖梧院。” “栖梧院……挺好听的。”幼蓁满意地点点头,“肯定是表哥取的名字。” 这栖梧院占地极广,足足有五进院落,这间婚房也修得极宽敞,用屏风隔成三小间,中间是个小厅堂,右边是睡觉的寝房,左边则是一间小书房。 幼蓁瞧见书房里环绕三面的高大书柜,还有上面整整齐齐码放的书籍,顿时小脸一瘪。 “这些肯定都是表哥给我准备的。”幼蓁很不高兴道。 她往书桌前一坐,发现身下的圈背木椅过大了些,她坐在上面空落落的。 “这椅子坐的不舒服,太大了。宜春,你改日换张新的来。”幼蓁吩咐下去。 宜春刚要应是,却被马佳嬷嬷拦住:“福晋,这椅子您坐着不合适,给主子爷坐该是刚刚好。您把椅子换了,等主子爷过来,就没得坐了。” 马佳嬷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瞧见这书房里有几样不像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书桌上的猛虎摆件、墙上挂着的剑鞘,还有这明显不合幼蓁身量的桌椅。林林总总的,更像是男人用惯的物件。 马佳嬷嬷猜测,四爷或许是在这里给自己设了个小书房。 “那好吧,就给表哥留着吧,反正我也不常用。”幼蓁可没有马佳嬷嬷想得深。 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踏进门来。 幼蓁从小书房里跑出,抬眼就瞧见四爷脸色微带熏红地从外面进来,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脚步略有些踉跄。 苏培盛从后面跟上来要扶,被四爷赶了出去。 “表哥,你回来啦!”幼蓁嗓音甜软,如今心情不错,尾音自然上扬。 四爷往屋里走了两步,绣着龙纹的靴子踩上暗红色的地毯。 距离一拉近,幼蓁突然觉得之前那股紧张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尤其是四爷的眼神,幼蓁看不懂,但她有着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莫名觉得心慌。 幼蓁抬眼望四周,猛地发现宜春她们早就出去了,这点满红烛的婚房里,只有她和四爷两个人。 四爷沉凝暗灼的目光落在幼蓁清透的亵衣上,小姑娘才沐浴过,细软长发松松披散在身后,衬得玉白脸颊只有巴掌大小,纯净的杏眸写满无措。 神情是纯的,像才入尘世的小白兔,但那薄薄一层纱衣包裹出的曲线玲珑,实在是惹人注目。 纱衣轻薄,紧紧贴着少女的玉白肌肤,裹着纤细脖颈,再往下却是鼓鼓囊囊,几乎一手不可握。腰肢掐得极细,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弄折,得再小心不过地轻轻抚过,才不会惹来疼呼。 幼蓁被看得心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她又唤了句:“表哥……”粉润的唇张开,隐约可见内里细白的玉齿和小巧湿润的舌尖。 四爷染上酒意的眸子愈发沉郁,他嗓音紧了紧,对幼蓁招手: “过来。” 第46章 花烛 四爷的话, 幼蓁自然听见了。 但她没有立即照办,定在原地,手指捏着衣裳。直到看见四爷一直伸着手, 没有放下的意思, 幼蓁才一步一步挪过去。 “表哥。”小姑娘声音软绵, 抬起细白手腕,搭上四爷掌心。 手心处传来的炙热温度, 烫得幼蓁瑟缩指尖,在四爷手掌上轻一勾划。 四爷猛地喉结微动, 眸中暗沉更甚,手指合拢稍一用力,幼蓁就被拽到他身前,莹白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幼蓁惊得几乎跳起,看着面前的大红布料,眼睛瞪得溜圆。 “表、表哥, 你喝醉了。”幼蓁闻到了酒气, 怕四爷成了一个醉鬼。 她不敢惹醉鬼。 “嗯,几杯而已。”四爷漫不经心地低声应道,目光垂落, 从怀里小姑娘水润光泽的杏眸往下,到浮起胭脂色的脸颊,再看到涨红到要滴血的小巧耳梢。 润润的,带着一点肉,很好咬的样子。 四爷意随心动, 俯身启唇, 含住那小丁点软肉, 裹在齿尖玩弄。 幼蓁在他怀里“呀”一声, 像是突然被抽了骨,整个身子瞬间软绵绵贴上来,带着细微的颤。 四爷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手掌按上小姑娘的后腰。 果然很细,他一只手便能掌控。 幼蓁又颤了两下,她声音都带着哭腔,似是很怕:“表哥,你、你不要咬我嘛,疼……” 当然不仅是疼,更多的是痒,但幼蓁说不出口。就像表哥按上她后腰那块软肉,激得幼蓁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明明往日也是经常被侍女们摸碰的,怎么表哥一碰,她就成这样了?太不争气了! 四爷听到她像是要哭了,才止住动作,缓缓直起身,瞧见小姑娘柔若无骨地伏在他怀里,眼眶红红,一副被欺负惨了但又乖极的样子。 掌心不自觉用力,消磨两人身体间的最后一点缝隙。 靠得越发近了,幼蓁便更能清晰闻到四爷身上的酒气,她不太喜欢地皱皱鼻子,道:“表哥,你要不要沐浴?我让人备水。” “方才洗过了。”四爷说道。 今日来的宾客不少,灌酒的也多,四爷知道幼蓁不会喜欢酒味,特地在前院梳洗过,才到栖梧院来的。 何况如今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四爷绝不会再让奴才们进来。 “还是有点味道嘛。”幼蓁在四爷面前向来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