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货。 弟媳刘氏进门后也是个泼辣性子,十分看不惯程钱氏那副小人得志模样,两妯娌面和心不和时常暗地里较劲。 程老爷子后来走时做主分了家,程平安搬出老宅在旁另起了个小院,老太太由程平贵供养。 一家子大手大脚不知收敛,分家后家里少了人忙活银子也迅速缩水……… 程钱氏便打起了程石东,程石南俩兄弟的注意,那时程石东已经有十二岁了! 程石南八岁,程钱氏拖娘家兄弟在镇上找了份活计,将程石东送了去。每月月钱以程石东年纪太小为由。 跟管事说好让她娘家兄弟带领,每月带回来给程钱氏。 程石南便在家被指使的团团转,地里的活,家里的活,还有砍柴,洗衣,做饭,喂牲畜…… 俩兄弟一个在外,一个在家,每天像头驴一样被人指使 被鞭打着不能停下喘一口气。 如此过了几年,后来程石东结识跟着当年薛家老爷子跑商的旧人跟着开始跑商。 程家缩水拮据的日子才再次富足起来,甚至将两个儿子都送去了学堂。 为弟弟在家日子好过一点,程石东跑商所得的银钱都给了家里、 但程钱氏依旧背地里克扣程石南吃穿,程老太太和程平贵也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对程石南态度十分冷漠。 仿佛他就是个隐形人,程老爷子在时还能护着俩兄弟老爷子不在了,程家便在没有护着俩兄弟的人了! 等程石南十五岁朝廷征兵役,要求每家出一个壮丁或交纳税银免兵役时。 在外的程石东得知此事匆匆回家送银子给弟弟免兵役时,因程家不肯掏税银已将程石南迅速送走,至此两人天南地北分别六年……… 今年程石南带伤从军回来后,两兄弟好容易团聚,不过半年程石东跑商遭遇山匪。 商队无一人生还尸体被运回来时,程家说是横死怕冲撞老太太! 遗体不进家门在外搭了个棚子,丧事办的极简,草草下葬……… 程石东生前忠厚村里人也有受过他恩惠的人,村民们对程家此举也颇多言语,纷纷为程石东这辈子不值。 不少人家背后大骂程家一家掉进钱眼里,一家子自私自利迟早遭报应。 不见那程家小儿子十六了,连个童生也考不上…… 程石东死后,程家的钱袋子便没了,程家不养闲人程石南脚受过伤,服役时未曾养好。 左脚不能受力走路慢时看不出跛,稍微快些脚便只能跛着走了。 自从程石南回来后又没带回多少银子,且养伤不能干重活。 程钱氏整天指桑骂槐,看在程石东连年拿钱回来也不敢做的太过。 毕竟程石南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打骂的小男孩,从军回来高大健壮的体魄即使跛脚,也掩盖不了那浑身的煞气,令人不敢近身……… 上月程石东跑商走后,程老太太在程钱氏的撺掇下,给程石东买了个邻村的小哥儿。 打算给程石南做媳妇,就等他成家后立马把他分出去,程石南答应了前提是等大哥回来成亲。 结果程石南前脚刚答应,程家便火急火燎的把人接了回来,当晚便让两人在同一间房。 想着就算程石东回来就算不答应,生米煮成熟饭也没办法反悔,却不想等来了程石东的死讯。 这头丧事刚办完不久,后面那买来的小哥儿在河边却突然落水,好半天才被路过的村民救起。 差点就没了被人送回程家后,程家人把他丢在房里也没人管。 等程石南傍晚回家发现时,人已经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村里的赵大夫这两天刚好去县城走亲戚了,程石南无法当下抱着人踉跄着往外走,想套牛车去镇上。 却被程钱氏拦下不让他套车,言说是秋收把牛累着了,得好好养养要是今晚去镇上,明天还怎么下地! 再说明天她家还得去镇上看小儿子 怎么可能让这孽障套走,两人僵持不下程钱氏怒骂 “不就是发个热吗?谁家不是熬点生姜水喝就行了还去镇上看,这得花多少银子贱命一条有那么金贵吗?” “老太太还在屋里躺着呢!他一个贱哥儿还配去镇上看,你有银子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太太,这个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程老太太靠坐在屋里炕头表情阴鸷,程平贵坐在一边听到这句怒气冲冲站在门口。 冲着程石南破口大骂他忤逆不孝,刚送走一个短命的,他就为个外人在家闹得家宅不宁。 程钱氏眼里划过一丝快意,面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程石南漠然看着这一屋子自私自利的人,没有言语抱着人转身往外走去。 程平贵却被他这冷漠的态度激的暴怒,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女人影子,他那卑微扭曲的小人心思再次被触及。 跳脚道 “有本事今晚敢走出这个家,以后永远都不要回来。我程平贵没有你这个儿子………” 程石南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 “随你……” 第2章 村口,孟全跑到程石南面前从他手里接过板车绳。 抱怨道“去镇上怎么也不跟我说声,你这腿还要不要了!” 孟全又看了眼车上昏睡的人。 “秋哥儿怎么样了?” “没事!养段时间就成。”程石南低声音低哑听起来十分疲惫。 两人说着话慢慢往村口走去,孟家老爷子看着走近的程石南,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人却站得很直! 孟老爷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面上笑着打了招呼! “回来了,累坏了吧?快回去休息以后有事打声招呼,让全小子上门给你帮忙去。” 程石南点了点头,沉稳的对着众人打了招呼,树下几个年轻的汉子撂下肩上锄头。 上前帮忙推板车几人向着左边山脚草屋走去,路上孟全给程石南说了,那晚程石南走后。 程钱氏便迫不及待的把他俩那堆破被褥,几件旧衣丢进草屋嫌恶的拍了拍手。 “薛静啊!薛静!你比我先进门又怎样?家世比我好又怎样?你一切最后还不都是我的。” “你生的儿子一个短命,一个瘸腿,现在活着享受一切的我,我才是程家的媳妇。” 一想到当年过门的时屈辱,程钱氏一张大脸便被仇恨扭曲。 当年她俩一个风光大嫁,一个像小妾一样抬进门让她整整一个月没脸出门。 不过现在嘛!程钱氏眼底的疯狂褪去想起剩下的那个瘸子。 眼底划过一丝快意,还不是被赶出家门,只能像条狗一样蜷缩在这破草屋……… 这几天孟全和自家夫郎,还有同行的几个汉子,将草屋里外收整了一翻。 入秋了,天气也渐凉索性将炕也重新盘了起来。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