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他的嘴里慢慢念了出来。 费凌。 好可爱。 想…… …… 次日一早,费凌就去赴了朋友魏城的约。 魏城是个新人导演,过两天就要去其他城市取景了。 两人约在一架早餐餐厅,费凌也不和他客气,坐下就问:“叫我过来干什么?” 魏城翻着菜单:“就是怕你无聊伤心难过,恋爱这种事分分合合很正常的。” 费凌听到后面那句才知道朋友的用意,大概是听说了他分手的事。 但他并不难过,所以也不需要安慰。 “我知道很正常,不用担心我。” 魏城这才放心:“只是找你聊聊,好久没见了。” 他和费凌从小就认识,两人一直很要好。 费凌在他们圈子里是年纪最小的,父母又不在身边,性格很倔,有事从来都是自己解决。包括魏城在内,很多人都习惯照顾他,怕他有什么事又不肯说。 分手那件事是一个不熟的人说出来的,因为偶然撞上了分手现场。 魏城才得知原来费凌这阵子谈了恋爱,对方是个男的,嚯,大新闻。 但他知道的时候早分手了,而且费凌明显不乐意再提,他也不问了,给费凌点了锅黑米粥。 早餐结束也才八.九点,费凌打算回学校画画。 魏城去拿车,他在路旁等着对方把车开过来,忽地瞥见远处有拿着单反相机的男人朝向这里。 一个人影在商店之间的暗处,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就避开后退了。 偷拍? “应该是记者,没事。” 魏城也见到了。 他见怪不怪,娱乐记者一向喜欢跟拍。 但魏城不希望自己发小也被拍到,顺手压了压费凌的帽檐:“上车吧。” 费凌收回了视线,没说什么。 他觉得那个人影很眼熟……但看不清脸,想不起来是谁。 个子很高,穿深色衣服,戴着鸭舌帽。 司机送他回了学校,魏城在车上,临走前顺带嘱咐了一通:“虽然不知道你和谁谈了恋爱,但他肯定有问题吧,以后找个更好的就是了。” 事实上,前任并不坏。 在费凌看来,他和段英叡分手有很多原因。 费凌目送他上车,自己也回了学院。 原本这周是计划回家的,但因为傅司醒这几天都在宿舍里,他打算趁热打铁,加固自己不良室友的标签。 这会儿还早,费凌先去了一趟画室,把延期的作业画了小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准备拨通傅司醒的电话。 他准备去操场慢跑,刚好可以使唤傅司醒一起。 系统:【我总觉得不能太刻意?毕竟你以前的形象还是很正常的。】 费凌的心底毫无波澜:‘我只想让他快点讨厌我。’ 【好吧,那你注意尺度……】 远在学校的另一角落,傅司醒很快接了他拨来的电话。 “在哪?” 少年冷淡的声线,像冰冷的雾气。 “……我在操场。” 费凌并没有命令他回宿舍,而是说 :“我现在过去。” 傅司醒:“你打算运动吗,可以去健身房。” “不要,”费凌不感兴趣,“在那里等我。” 说完,通话就掐断了。 傅司醒这时候正在跑道边上,他刚结束长跑,气息不稳。 他低头看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名,缓慢地吐息着。 此时已经是晚上,学院操场上的人并不多,有一些夜跑的学生在灯下绕着,篮球场更热闹一些。 费凌走到操场入口,一眼就瞥见不远处等着的年轻男人。 傅司醒。 穿着运动服,身材很高挑。 “你今晚只跑步?” 傅司醒问他。 费凌侧对着他站在一级台阶上,浓密的睫毛掀起,那双冰蓝的眼瞳瞥着他:“不然呢,你陪我跑。” 他语气淡淡,也理所当然。 傅司醒轻轻嗯了声,看着他走近,没再开口说话。 谁都知道费凌身体不怎么好,其实不适合剧烈运动。 两人走到了跑道边上。费凌走着圈热身,傅司醒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不紧不慢,看着他的背影。 一头乌浓的长发在操场灯下,宛如上好的绸缎光泽莹润地洒在背后,费凌一边走一边挽起运动服的袖子,侧颊苍白如新雪。 这时操场边上已经有人发现费凌在走圈,有的人已经心思不纯地也走到外圈陪跑,有的举起手机偷偷拍照。 ——是我的凌宝贝~ ——天哪,他竟然跑步! ——这是在体育补考和期末才能见到的场景……好心疼他5555 ——费凌喘气的样子……awsl ——偷偷录像……精神食粮+1 但那些说话议论他的,都压着声音,费凌身体很差,不生气的时候实在病弱得让人忍不住怜爱,仿佛说大声点都容易让他不舒服。 费凌走得慢了些,转头问:“你经常来跑步?” 傅司醒:“以前来得少,现在每天都过来。” 费凌的第一反应是室友不想在宿舍待着,很可能是他之前的计划起了效果,让傅司醒厌烦了。 “为什么?” 他问。 穿灰色运动服的高大男人走到他身旁,低头看着他说:“你这阵子要画我。我知道你对模特要求很高。” 费凌不禁思考了须臾。 傅司醒成为他的临时模特是意料之外,彼此都是。 但想做他画中人物的学生,能从美术学院排到隔壁帝音,他很挑剔且苛刻,对模特的体型、长相气质都很有偏好,迄今画过的模特都是从外面找的。 傅司醒是知道这一点,才配合他吗。 【这是什么情况,高级反讽你事多?】 系统一头雾水。 “走了。” 傅司醒走上前。 费凌也回了神。 他身体不好,医生曾经建议他在冬天的时候做慢跑运动。 但他到操场来主要是因为期末快到了。 体育考试很难过,得提前练练。 所有科目,除了体育之外他都能拿到A+。 他讨厌体育。 明明只是很慢地跑了一圈,他就已经很累了,但身旁的傅司醒却气息很稳,散步似的轻松,没有一丝疲惫,甚至能分神观察他的情况,说“前面可以慢一点跑”、“别拖步子”、“需要休息吗”。 ……更讨厌体育了。 费凌停下来,他有点头晕。 傅司醒见状也立刻走到他身旁,帮他匀着呼吸。 费凌的身体情况很差,每年都得进几次医院住院部。 他蹲在傅司醒身边,像是已经没有气力站起身了。这个角度往下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