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也顺便打扫一遍。” 说着,费凌将围巾也接下来递给他。 沾着体温的柔软羊绒围巾,在他手里仍有身体的淡淡香气。 “可以。” 傅司醒将围巾叠起来,放到自己桌上。 他将衣架的红色连衣裙也拿下来,镂空的腰部衣料慢慢从他掌心滑过,柔软而细腻。 这些衣服,每一件他都抚摸过。 费凌背对他,脱下大衣,心里考虑着到底怎么惹傅司醒生气。 直到他发现自己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傅司醒站在他背后,距离近得已经能觉察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 不仅如此,男人的双手撑在身前的桌沿……几乎将他圈在这段狭小空隙里。 温热的呼吸拂过,仿佛在舔吻他的耳廓。! 第11章 ♂ 第11章 “我以为你会邀请我明天去画室,继续那幅画。” 傅司醒对他说。 这不是费凌喜欢的距离,他皱眉躲开了。 他原本有计划继续画,但因为第一章 剧情即将出现就搁置了。 “下周。”他说,“最近没有时间。” 傅司醒没说什么,也往后退了额些许,拉开了距离。 一夜相安无事。 费凌一早起来就去了画室上课。 这几周都是结课期,教授不喜欢设定主题,喜好学生自己发挥。他看了费凌的画,问他这阵子是不是在烦恼何事。 “是。” “别让它影响你。” 教授说。 费凌不可置否。 但不可能不影响,除非剧情改变。 他不打算做任何人的金丝雀。 下了课,费凌本打算到医院一趟,今天一早起来他就觉得有点昏沉,但外面很冷,下了雪,白皑皑一片,他顿时不想去了。 裹着羽绒服穿过走廊时,能感觉到从窗户涌入夹着雪花的寒风,他将围巾紧了紧,很快回了宿舍补眠。 生病的深冬又来了。 费凌吃完药昏昏沉沉蜷在被子里,一直咳嗽,隐约听见宿舍门开了又关,大概是傅司醒上完早课回来。 作为撒谎的代价,他的声音哑了。 手机不知在哪一直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结果啪嗒从床沿掉在了地上。 傅司醒拾起手机,关掉闹钟递给他。 “……谢谢。” “生病了?” “嗯。” “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话了。” 傅司醒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又给他递了杯温水。 “要不要去医院?” 费凌皱眉头:“不用。” 他三天两头生病,认为是很寻常的事。 室内恢复了安静。 他也没再和傅司醒说话,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才醒,看到温度计的数字往下降了一点,稍微舒了口气。 费凌换了另一套睡衣,顺带回复了熟人发来询问为何缺课的信息。 这时候他才发觉傅司醒也在,戴着耳机,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他记得傅司醒今天下午也有课。 他又上了床,余光里瞥见傅司醒到衣架那里取了大衣,离开宿舍。 【呀,攻二上课迟到了吧。】 ‘不知道。’ 费凌起拿床头的杯子,喝了水,发现是温的。 ……傅司醒倒的水? 手机倏然提示新信息。 柳良辞已经知道他请假了,发的信息是让他好好睡觉,问如果还没睡,待会回宿舍需要给他带什么吃的。 费凌其实没胃口,但也想了一会儿,因为哪怕说不吃,柳良辞也会坚持带餐食回来给他。 宿舍门倏然打开。 傅司醒原路折返,手里拎着东西,往桌上一放,拆开来是热气腾腾的碗粥。 “吃午餐,”男人放下筷子,拿了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系统讶然,攻二竟然真的又听他的话,去买了今天的午餐。 而且考虑到生病,买的还是粥。 【折磨主角攻看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啊。】系统叹气,【也许你之前所做的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或者他知道你是病人,所以懒得计较,甚至看到你生病了也不计前嫌。傅司醒人还不错。】 费凌没吭声。 傅司醒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他已经开始觉得烦了。 根本不喜欢这样,也不想吃傅司醒买的东西,毕竟也许会影响剧情。 【身体要紧,你还是吃点吧,我看你像风吹就倒了诶。折磨室友的事下次再做不迟。】系统安慰他,【别着急呀宿主。】 “别给我那么多。”费凌恹恹地叫住了傅司醒,“我吃不下。” 与室友同桌吃饭,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坐下来之后他就没有说话,傅司醒也是。 费凌只喝了一点粥和汤,因为胃不舒服,又翻出来一盒药片。 “我床头的水是你倒的吗?” 他问。 傅司醒:“是。” “你的性格太好了。” 说这话时,费凌并不是赞同的语气。 傅司醒正在收拾桌面,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费凌没有解释为什么这样说,只低头看着手机。 他正给柳良辞发消息。 [有饭了,室友买的,不用给我带。] 已经翘课去外面买粥的柳良辞愣了下。 室友? 他知道傅司醒,一个巧合地搬到费凌宿舍的医学生,傅家的人。 柳良辞若有所思。 他没说什么,去药店买了点药,转而去了宿舍楼。 门没关,他叩了叩门,听见费凌的声音。 进去的时候,柳良辞将买的退烧药放在桌上,问:“好点了?” 费凌坐在床上,点了点头。 他看起来还是面色苍白,嘴唇也是,因为怕冷,裹着一张厚毯子。 柳良辞忙不迭上前摸了把他的额头,仍有点烫。 “再睡一会儿,别坐着了。” “我睡很久了现在睡不着,没事。”费凌屈起腿,抱着靠枕,“你又逃课?” “不是很重要的课。” 柳良辞也看出来他状况还好,稍微放下心。 说完,又重新观察宿舍的情形。 宿舍两张床,两套桌椅,很干净。 进门的时候柳良辞没有注意到室内的另一个人,这时候才发觉。 傅司醒背对着他们,在水池那儿洗玻璃杯子。 已经洗完了。 玻璃圆杯被男人的手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杯子是费凌的。 柳良辞微微皱眉。 傅司醒抬眸与他打了声招呼,很是冷淡,接着又走到衣柜的方向——打开了费凌的衣柜。 他熟稔地拿出了一件叠好的厚毛衣,蓝色,在手里掂量了须臾,又换成了另一个更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