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一眼?原著没有提到这事,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剧情波动吧?】 ‘……’ 剧情变动? 费凌说:“你发个地址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傅司醒答道:“谢谢。” …… 酒吧包厢。 傅司醒和几个朋友待在一起。 旁边的人听到他电话挂断,才忍不住咂舌问:“我好像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和谁说话?” 温柔似水……就跟手机那头是刚谈的女朋友似的,明明是个男声。 “朋友吗?” “不算是,是室友。” 傅司醒点了烟,过了一会儿又掐灭了。 他今晚喝得不少,话比往日多,但他不打算和朋友介绍费凌。 刚才他的朋友也是见他喝得有点太多了,也没带药过来,劝不住,他们几个都不是首都人,只得打电话叫人来接他。通讯录上那个写着“A费凌”的置顶,看起来像是女朋友或者哥们之类的,但打过去对方却没有理会,直接拒绝了。 现在傅司醒的电话拨过去,那人倒是答应了。 今晚是个小聚会。傅司醒本是在海外长大的,这几年才搬回到首都来,认识的熟人都在外边,偶尔才来一趟。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今晚心不在焉,但问了也不肯说。 过了十来分钟,那个来送药的大学室友到了,他们这一圈人才顿悟了缘由。 费 凌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包厢都安静了。 黑发雪肤,冷冷清清的模样。 还是一头长发…… 傅司醒可没说他这室友长这样啊! “同学,你也是学医的?我现在心跳特别快……”其中一个朋友忍不住开玩笑搭讪。 费凌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人。 “傅司醒在哪?” “他刚刚出去了,就在外面。” 费凌本想把药扔给他朋友,但这地方遍地酒鬼,他心想算了,推开包厢门往外走。 迎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男人,穿着身黑色的风衣,将他拦在墙边。 是傅司醒。 准确地说,是喝了酒不太像清醒状态的傅司醒。 他的表情不是平常那种平静,看起来很像是心情低落。 费凌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傅司醒整个人抱住了他,以一种很奇怪的姿态,双手抱紧他,脸颊贴着他的侧颊,仿佛受了什么委屈需要安慰。 “怎么了?” 费凌愣了一下,也没推开傅司醒,任对方抱着。 接着,一个温热的吻忽地落在了他的侧颈。 紧跟着是耳垂、下颌。 慢慢往上,呼吸也蹭过了他的唇角。 费凌反应过来,才猛地支起手挡在下半张脸之前。 ……亲在手心里了。 就差一点。 这时他朋友才走出来,见状也哇塞了一声:“你是嫂子吧?我才反应过来哈哈,怪不得刚才他一直看手机咧!” “他怎么了?” 费凌也顾不上纠正了。 朋友也是第一次见,挠头狐疑道:“喝酒了发酒疯吧?不知道。不过,傅哥酒品还可以,以前好像没发过疯。要不,你带他回家吧?他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所以,这是在发病吗? 费凌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病。 他想着要不要带傅司醒回段家,也研究一下触发原著强制推进剧情的机制。 但是带傅司醒回家,听起来也很危险。 【哇哦~】 系统欲言又止,万一段英叡回家,见到个野男人在岂不是…… 费凌怕傅司醒在犯病,只能僵着任他拥抱。 包厢的那些人想开车送他俩回去,他担心像上次原著推进剧情一样出现异世界空间,都拒绝了。 人群渐渐散了。 有人路过,只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没有什么特别的。 费凌打了辆车,牵着看起来不太清醒的室友一起离开酒吧。 车上,他将手里捏着的药瓶拿出来,摸索着想放到傅司醒口袋里。 车厢很暗,他俩穿的衣服都是黑色,黑漆漆一片,费凌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对方口袋的位置,估摸着方向摸了摸,也不知道碰到的是什么部分,突然被摁住了手。 费凌见状,把药瓶递给他了。 “醒了?” 傅司醒没说话,浓黑的眼睛盯着他一直看。 “先去我家住一晚,还是你想回自己家。” 费凌对他解释。 傅司醒没有回答。 真的醉了吗? 费凌琢磨了一会儿。有些人喝酒是不上脸的,傅司醒也是这样,看起来和清醒的时候没有太多差别,只是身上有酒的气味。 他自己不怎么喝酒,不确定他这样是不是醉后状态。 一路上,傅司醒都一言不发,任他握着手……甚至都没怎么动过,安静得像个大型人形雕塑。 【他会不会在车里把你强吻了呢~】 费凌想到这里,用余光注意右边的男人。 “怎么了。” 傅司醒黑沉沉的眼睛看向他。 “你不睡吗。” “嗯。” “头晕?” “有点。” “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费凌在心里建议他快点睡着。 傅司醒解释:“我喝了酒不容易睡觉。” 费凌只得继续警觉。 路途不远,没多久车就到了段家门前。 两人先后下了车,管家已经等在门外了,见到是小少爷带他的同学回来,登时惊讶不已。 这是……带朋友回家,还是带男友回家? “这会儿段家兄弟都不在吗?” 费凌问 管家。 “二少爷回来一趟又出门了。”管家看着他身旁的男人,“这位……” “朋友,喝醉了。” 费凌解释完,带着傅司醒上了楼。 傅司醒进了客房卧室,开灯,脱衣服,灯光在他肌肉分明的后背上落下层层明暗的影子,他转身进了浴室。 费凌稍微舒了口气。 在听到淅淅沥沥的花洒水声之后,他琢磨着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剧情。 第四章 是强吻,刚才的剧情也算吗? 但这种是否走完剧情的判断是谁来决定的……主角攻? 费凌在客房思忖了很久,无果。 没过多久,傅司醒从浴室里出来,拿了一片药片利落吞了下去。 费凌看他吃了药,转身去饮水机倒了杯热水。少顷,他发觉傅司醒站在他背后,穿着浴袍,从脖颈从腹部隐约敞着肌肉的痕迹。 费凌皱了眉往后退了些,但被摁住了。 男人沾着水汽的、有力的双手圈住了他的手腕,身体几乎将费凌困在桌沿之前。 “别和我生气,费凌。”他垂下眼,对费凌说,“画室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