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周肯定得回去了,毕竟学校还没放假。 “唉,我又得回去六点早自习了。”男高叹气,“等我毕业了……好像也没多久。” 等到那时候,他们友谊的小船也要翻了。 费凌换了衣服,计划着晚上要去哪。 过了半晌,他刷新朋友圈,瞥见了蒋之野的最新状态。 刚刚 [见到你很开心~] 【附图:下雨的天空】 他点了个赞。 往下看,是段英叡的朋友圈。 刚刚 [原来举办婚礼那么复杂……] 【附图:婚礼礼服】 底下都是共同朋友在问[??你转行当婚礼策划,还是结婚了啊?]、[已经走出失恋阴霾,决定再婚了吗?祝福你。(玫瑰)] 费凌心想,大概是有哪个亲友准备结婚,段英叡过去帮忙吧。 他点了个赞。 乘淮的状态是早上发的,没有文字只有图片,九宫格照片全是对镜自拍。 他这次穿得比较少,湿身露着胸肌。 费凌:! 他看得非常仔细,每一页都认真观摩了。 ……很有感觉。 但这种明星,是请不来做模特的。 【好那个啊……我是说 ,乘淮这些涩涩的自拍发出来,经纪人和公关得哭晕在楼梯吧。】 费凌想了下:‘可能他朋友圈的人都不会传出去?’ 【也许是他发出来给朋友们看的~~你也是其中之一~】 费凌点了个赞。 他想到自己很久没发朋友圈了,看到这里也发了一条状态。 [旅行。] 附图是之前拍的沙滩螃蟹。 他切出去回了老师的信息,不多久底下就冒出一大串评论。 [好可爱的螃蟹啊,被你施了魔法吗!] [这是在哪儿?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沙滩?是因为有你而蓬荜生辉~(爱心)] [你拍什么都很好看啊宝宝(爱心)]——段英叡。 [我也是螃蟹啊,让我哼哧哼哧搓个爱心沙球给你吧凌宝贝!(抓狂)]——??这人是谁 [6。你竟然去海边不叫我,我冲浪超强的,气死。]——这条是蒋之野发的。 柳良辞回复:[捉点给你玩?] 吸引费凌注意的,是乘淮的评论。 [为什么不发我那张照片……] 沙滩那张入镜照吗? 费凌说:[拍到你的都已经删了。] 乘淮给他发了消息。 [我发给你?助理拍的,同一天的沙滩照。] 费凌本想拒绝,他要乘淮的照片有什么用…… 好像是有用。 他想了想,问:“有没有近期的,更清晰的全身照?” 乘淮原本显示的“正在输入中...”立刻停了。 费凌又补充:“我是画画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的身体很优越。” 一分钟后。 乘淮:[懂了。] Ling:[嗯。] 乘淮:[你不如直接来看我真人,我这两天有个活动得去帝大。] Ling:[这种活动,明星都离台下很远。] 乘淮:[我知道,让助理带你到后台就方便些。这阵子还有一个杂志拍摄,你有空的话也可以来。] 费凌:! 他疑惑:[如果我过去,不会影响你工作吗? ] 乘淮:[怎么会?] 乘淮:[你发个手机号给我?到时候我联系你。] 费凌:[好。] 很快手机上就浮现了一串陌生号码,乘淮打来的。 如果只是为了留号,打过来几秒就可以挂断了,但铃声一直响。 费凌接了。 耳麦里流入呼呼的风声。 乘淮对他说:“我在楼顶。” 雨已经停了,风很大。 “下次带你来这里好不好。”乘淮在风声里说,“我总觉得你会喜欢……对吧,艺术家。” 费凌回答:“我不一定喜欢。” 乘淮顿时笑起来:“没事……反正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他这个人好像有点怪脾气的嗷,我刚刚查了他的新闻,差不多都是这种评价。】 ‘无所谓了。’ 费凌只是想借一下他的身体燃烧灵感,对他本人并不是很有兴趣。 【乘淮的身价很高诶……宿主借他一天可能燃烧的不是灵感,而是所有钞票~】 ‘也可以。’ 【!搞艺术都这么烧钱吗?】 翌日,费凌和柳良辞去了北边的一处景点,一座古寺,香火络绎不绝,据说求签很灵。 柳良辞去求了签,因为得了一个上上签,他像是了了一桩心事般。 “你求了什么?” 费凌问他。 “关于你的。”柳良辞说,“问了身体情况。” “为什么问我?”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来都来了,你不去求签?” 柳良辞起身问。 “不了。” 费凌瞥了眼签牌。 他不信神,认为万事命运皆是人为。 所以,他不会成为书上所写的金丝雀。 “打算什么时候回首都?”柳良辞翻了翻这几天的航班,“周一你得去老师那里,校展的设计还没结束,你再玩下去估计学院的老师们都得杀过来了。” 费凌早把学校抛之脑后了,只得说:“好吧,今天晚上回去。” 两人订了同一个航班,计划晚上出发。 柳良辞把费凌送回酒店,自己则继续到附近摄影。 费凌独自在酒店房间待着。 他打开列表,选中傅司醒的对话框。 最新的聊天记录是半小时前,傅司醒主动向他汇报坐标地点,说是去了一趟古城。 费凌问他:[在哪]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问话。 傅司醒秒回。 [酒店楼下。] Ling:[你在楼下干什么] 傅司醒:[刚回来。] Ling:[下雨了吗] 傅司醒:[嗯。] Ling:[出去玩了?我同意了吗?你不如在楼下站着,清醒一下。] 傅司醒:[好。] Ling:[我在窗户往下看,要是看不到你罚站,你就完了。] 傅司醒:[嗯。] 费凌往下一看。 ……傅司醒还真的在雨里。 这么听话吗。 楼层太高,费凌看一眼就晕,往后退了些。 此时外面全是细密的雨水,淅淅沥沥,伴着雷声。 傅司醒在门口,眺望楼上,这个角度看不清十三层。 手机没有收到新的信息了。 这时,腹部被什么东西忽地抵住了。 一低头就能看见,熟悉的、尖头的长柄黑伞抵着他。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