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需要一个旁观者来见证,继续说,“昆汀,这孩子会明白我的苦心的,不是吗?” “是的罗曼先生,他还尚年轻,他会知道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昆汀血淋淋的嘴巴里含了一块酒精布,拽上了连体帽的拉链,像是归隐于黑夜。 贝缪尔瞳孔散大,汗流浃背,而罗曼的舌头这个时候滑了进来,落入他温热的口腔,顶在红红的肉里。 白色粉末被卷在其中,深深哺进Omega的嘴里。 这种粗狂而目的鲜明的亲吻就好像要牛乳上撮去乳脂,使气喘吁吁的Omega的口腔被搅出奶油来一样。罗曼腮部有规律的张弛像是吞食着食物的蠕虫,舌头用力的程度就像在刮掉颚的上皮细胞。 “看看我的小猫咪,昆汀。”罗曼浅浅笑着说,邀请在场所有人参观他的展品,“嘴唇红得像个威尔士传说里的妖精,脸蛋像一颗焙熟的野苹果。他这么美,天上的花朵一定也是由他制造,我有万般宠爱他的理由,让我忽视了他一千次的小小背叛。” Omega生理性的热泪涌起,顺着面颊直淌,不受控制地砸向地面。而贝缪尔的神情,却始终如一地像死神那样孤高冷淡,说话几乎连嘴唇都不动。 “你怎么能闭着眼睛哭?”罗曼惊了一惊,“我教过你的,怎样哭最漂亮?” “眉头稍微发一点力,对,一点点就够了,嘴巴轻轻抿着,微张露一点齿,会显得尤其柔弱。眼泪要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若是连成了行就全无美感。你以前可以控制左眼流一滴,右眼流两滴的。”罗曼指导着。 罗曼品评道:“对,就是这样,我最完美的宝贝。上帝,这里有个天使美得快要融化,他在我的心上开了一枪。Bermuel,你是金圣树的荣耀那么美,让我吻一吻你含苞的嘴。” 贝缪尔像一个死去亘久的古典宫廷娃娃,被男人搂在怀中摆布多时。 “罗曼,你惹我不开心了。”贝缪尔忽然笑了出来,灰白色的手臂向外挣了一挣,但是很快柔顺地放下,投在Alpha冷血动物般潮湿而酷寒的怀里,“你以前每年复活节的时候,都送给我有两只兔子的瓷糖罐,去年却没有给我。我不开心了,一直在生你的气,否则早就回家了。” “是我的错,我会补偿我的小猫一百罐蜜糖。”罗曼抚着他孱弱秀美的身体,吻着雪白的洋桔梗般的脖子,笑着说,“你知道你这样的娇气对我百试不爽,没有男人受得了。” “我不要一百个,除非你用纯金做一个彩蛋,外面镶满钻石,里面还要填最大最漂亮的彩色宝石,一点缝隙都不能有。” “这有何难。”罗曼望着他低眉低语、欲拒还迎的模样,像饮了一斛醉人的香露。 贝缪尔似乎脸红地趴在他怀里,羞得不愿意出来,被罗曼追着吻到嘴唇,顶娇惯地推开了:“你还拿荤玩笑惹我气你。” Omega盖住眼睛情绪的睫毛垂着,浓重得有些凄美:“要是那样,今年复活节我就跟你回欧洲。不然,你从今往后也少来烦我。” -------------------- 未来几张都是傻黄甜 请贝贝的妈粉放心 第53章 樱桃色照银盘溜 =============================== “病人具体清醒的时间和个人体质,意志及压迫时间有关。”医生扶了扶眼镜,“可以尝试通过手术解除这种浅昏迷状态,但不排除出现手术并发症等,延误苏醒时间。 ” “你妈死过吗?”毫无预警地,贝缪尔一脚踢断他面前的人体骨骼模型,书架上几十块板砖似得的厚重医学书籍全被震落下来,“你他妈不死三个妈都说不出这种话。” “晞露!医生只是客观地分析现状,你不要激动。”沈鹭急忙阻拦了他,转头对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医生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精神状况不太好,陆先生对他很重要,请您和医疗小组尽快商讨一个手术方案吧,我们认真参考一下再给您答复。” “我好像个傻逼。”出了门后,贝缪尔将脸埋在两手之间,“我骂他他恨上了,把钳子镊子落陆赫肚子里怎么办?” 双相情感障碍就是这样,贝缪尔会无缘无故地变成一个暴怒的人,频频崩溃,攻击所有可见生物,但当他心境安静下来时,又是一个谁见了也要哀怜的受伤小孩。 沈鹭按住他的肩膀:“别了,我去和医生解释一下,你等一下别又躁狂了。” “嗯。你给他钱。”贝缪尔特别小声地应了一下,将一张银行支票拍在他手上,然后忽然眉挑得很高,嘴角扬起一边,显得又凶又疯,一种令人心悸的残忍,“做不好他死了。” 沈鹭看得心惊肉跳,好一会才问:“那陆先生醒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Omega那极易引人夜间做梦的双眸舍去了一切祸人的颜色,锋利地像两支明亮箭镞,在密林深处的黝暗里闪光,在一个人的高山雪谷独行,“我想我和罗曼有很多感情需要慢慢联络,他会爱惨我的复活节礼物的。” 沈鹭听到魔鬼般的名字和他高亢冷酷的笑声,脸上的惊愕几乎成了定格画面。罗曼,那是意大利黑手党He-Who-Must-Not-Be-Named的角色。 深夜,贝缪尔坐在病床前趴着睡着了,就像是月光下一捧带水的花束。近几日愈发消瘦的脸庞线条尖利,就像是木炭作的黑白铅笔画。 忽然有谁轻轻抚了他的脸。 贝缪尔几乎是一瞬间就醒了,没有什么比映入眼帘的图景更加美好。他的灵魂像被焚烧熔融的檀香一般,虔诚的追随者重新向光焰朝圣。 无数快乐、痛苦和惊奇撞在一起,锵然爆炸,这让他忽地涌起类似暴风狂啸,摧枯拉朽的冲动,他多么想说出口,说他已经千万次求索这段爱情很久,很久了。 陆赫为他拭去眼泪的手掌温暖无间,就像是晨风吹拂柔嫩的花枝,将他涔涔滴落的冰冷蜡珠颗颗收罗、珍藏。 “目前看上去一切指标良好,明天做肺功能测试,可以判断病人的小气道通气情况。”完成遵嘱动作和肌体张力测试之后,医生这么说,但是一想到早上Omega大闹天宫的画面,后脊发凉,马上补充,“你的丈夫身体素质很好,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转院回中国了。” 而贝缪尔精神正常了不知多少倍,神采奕奕地对他笑:“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主保佑你!主亲吻你!” 他那么甜美的长相,脸上若不随时保持点冷漠,简直是在行走的Alpha诱捕器。医生这一下心脏都漏了几拍,脑袋混沌,好一阵才嗯嗯啊啊地艰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