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操乖来解决问题。 从浴室里出来的贝缪尔伶俐乖巧极了,熊扑在Alpha身上不肯下来,像是口欲期的小孩子,嘴巴里总想含点什么东西,又是咬他的下巴和鼻子,把他的脸吸出来一个红印,又是把他的手指吃进去。 或许也可以说,是某种病态渴望依赖,晚期的,致命的。 “你是小狗吗?”满脸都是Omega的口水,陆赫抱着他下楼梯,抵着他的额头笑了笑,“小狗还是小猫?” 贝缪尔自鸣得意,就差骑着他的脖子发号施令了:“我好饿好饿好饿,吃饭嘛,吃什么吃什么吃什么。” 陆赫其实中午吃过了,吃的贝缪尔昨天准备的赔罪礼,红烧肉缺盐少油,可乐鸡翅伤害味蕾,一桌满汉全席犹如舌尖上的酷刑。 “我要饿死了…”贝缪尔发现冰箱什么也没了,大惊,“我做的菜呢?你倒掉了?你怎么这样?” 陆赫一肚子黑暗料理,属实是吃伤了,需要休息,暂未回答。 他在拌牛油果大虾沙拉,把鳄梨握在手里,用陶瓷刀沿外围划一圈,掰开之后用刀插入果核,卡住后轻轻取出,横纵切段,勺子起出,动作现代贵族般娴熟优雅,像在录制电视美食节目。 贝缪尔在阳台上吹口哨逗麻雀,累了就盘起双腿在沙发上坐下,逛网店中。 他为别人花钱大手大脚,风风火火,可是对自己却很奇怪地吝啬,买什么都要认真货比三家,看到心仪的商品打折了,一定要高兴地哇哇大叫出来。他的大笑声有时候实在很魔性,听得陆赫忍俊不禁,擦干净手去捏他的脸。 Omega在他心里像是永不断歇的愉逸歌调,每一个即将消散的音符又产生出新的旋律来,总是充满勃然的活力。 陆赫仔细取出虾线的时候,听见背后一阵异响。 贝缪尔倒是很有做坏事的紧迫感,屁股砰一声磕在了桌边上,把偷吃完空空如也的牛油果碗一丢,卷进了小毯子里。 陆赫像是剥春卷一样把他一点点弄出来,可是他向左边收被子,Omega就往右边裹。 陆赫其实哭笑不得,只觉得他可可爱爱,但说话一直都有天然的严肃,又很简洁:“下次别吃了,小露,牛油果都是脂肪。” 他的意思是空腹这样吃不好,贝缪尔却忽然探出头来,睫毛颤动像两对易折的金色翅膀,盯着自己屈着的腿说话,急迫又恳切地保证:“我每天运动很多,大哥,我不会长胖的,真的真的是真的。” Omega甚至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陆赫哪里知道他话从何来,只能以为对方又在刁难他可怜的恋爱逻辑能力。 -------------------- 想不到吧!我还有一小段肉!hhhh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67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 贝缪尔和Jormo一起洗澡,画面香艳俗辣,像三流装帧电影杂志上裁下来的合成海报。 Omega用冰块擦拭它的鼻尖和吻部。它的眼部有些脱皮不清,贝缪尔扶着它的颈部,用钳子小心轻轻地把旧皮拿掉。 “Just this once. I'll never ask again.”贝缪尔双手合十,嘴巴向前碰了碰Jormo颌下的硬鳞,万能撒娇用语Please了十多遍,“Come on Jormo. I'll be your best friend if you say yes this time.” 可Jormo一直是攻击前的警告动作,竖椭圆的金色眼睛冷光闪闪,抬起头部拉弓,把身体前半部份成S状,瞄准目标, 甚至模仿响尾蛇尾部般震动发出"咯咯"声响。 “求你了,张一下嘴,乖乖吐一点,就一点。”而贝缪尔勾着它的尾巴尖尖,像在逗一只田地里的玉米蛇, 从容地展露出一个微笑,“Jormo,你会一直保护我的,我们是非常非常相爱的爱人,不对吗?” 冷血脊索动物无动于衷。 贝缪尔的柔情也很快冷却,拿了一条色彩缤纷的绸手帕慢慢擦干蛇头,一手伸向侍立在旁边的沈贺,取了钳子、镊子和电极。 “兽用麻醉剂。”沈贺将针管递上来。 “不用。”贝缪尔说。那双绿眼睛不笑的时候,颇给人一种种淡淡的却久远的恐惧。 他很快用手背向蛇头上闷敲了一下,戴了一层薄橡胶手套的手撑开蛇口,用另一手的食、拇二指在两侧毒腺部位由后向前推动挤压,一边用特制的电极刺激蛇口腔内壁。 蛇身白雪纹理的鳞片剧烈抖动起来,像是一场在眼前爆发的暴风雪。 连接负压漏斗的取毒刺越插越深,帝王般的深紫色黏稠液体一滴滴集于烧瓶中。 最后,Omega抓起一窝粉红幼鼠投喂给它,并在瓶身贴了一张药学标签,“Eitr”. “要200℃到310℃的馏分。”贝缪尔说。 Jormo像麻花一样缠在Omega身上,而贝缪尔也像是静伏在它身上纳凉的爬行动物同类,交叉着胳膊紧紧环住它,绕过来抱住自己的颈项,一边流眼泪一边亲它,不停喃喃道歉。 午夜十二点半点的时候,贝缪尔出门溜蛇,他习惯迈着大步子走路,虚弱的Jormo被他牵着像个小娇妻。 贝缪尔在江边的码头上一手叉腰一手夹烟,抽光三盒过后,他就去灌木丛后面脱个精光,换上潜水服,和Jormo一起入水。 水底世界的迷狂和梦境,及任身体自由漂浮的感觉让大脑忘记思考,但是他的双腿在想念,胳膊也在想念,想到不太想泅渡上岸。 开春不久的冰河将Omega的皮肤冻成了绛紫的颜色,沈贺端了一些点心和酒品过来,贝缪尔抓了一点蜂蜜蛋糕吃,但不想喝酒,饮白葡萄酒还是红葡萄酒都一样,都要呕吐。 Jormo能在海水中保持体温,贝缪尔搂着它取回一点暖,空气再次把自由灌入他的肺部,伴随着痛。 Jormo闪电般的游动让海底地震般掀起一阵恶浪,粗壮的身躯在海上猛地垂直地竖起时,远远看去,还真像神话里的龙形怪物。 又或者,很像某种都市恐怖传说中的水怪,正在吃人。 “哥!”黄西西握着望远镜,抖着大声尖叫,“哥,哥…那,那……” “干什么大惊小怪?”正在开游艇派对的江唯鹤,搂着一个日本嫩模走过来,朝水面懒懒松松地了看了一眼。 “我操!”Alpha瞪大眼睛,纵身跳下甲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