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开始拍摄。 - 距离上次的花魁游街,已经过了好几日。 几人那天不欢而散,纪尚芜忌惮时纾,并未将洛洄羽直接带回府上,只是不冷不淡地看了顾郁一眼,暗示自己把人定下来了。 于是,这些时日洛洄羽没再去极乐坊里献舞,而是在顾郁的府中住下了。 洛洄羽见自己不用这么快去服侍他人,暗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日日围在顾郁身边,用尽一切手段讨好对方,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满心满眼都是痴狂的爱恋。 顾郁不为所动,洛洄羽也早已对他的冷漠的习以为常。可是忽然有一日,顾郁把洛洄羽叫到房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沉声道:“今日我见了纪尚芜一面。” “他向我问,你是否为处子。” 洛洄羽闻言咬了一下嘴唇,挑起一双漂亮眼睛,朝顾郁笑得轻佻:“我是不是处子,顾郁哥哥应该最清楚呀。” 顾郁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纪尚芜说,他不要处子。他不喜欢不会讨好人的东西。” 洛洄羽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顾郁伸手用指尖勾起洛洄羽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本以为,让你足够纯净就可以。看来,有些东西是时候教你了。” 顾郁说着,拽着人的衣袖,将洛洄羽一把推到了榻上。帘帐在这时候垂落下来,夹杂着洛洄羽迟疑的惊呼:“顾郁哥哥?唔……” 镜头并没有深入拍摄顾郁和洛洄羽的具体互动,只是通过轻薄床帐上模糊的影子,暗示洛洄羽把初夜给了顾郁。 画面渐渐沉入黑暗,再次亮起的时候,洛洄羽赤身缩在被子里,榻边扔了一地的衣物,他抱着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纤长的眼帘一言不发。 顾郁的目的明确得近乎残酷,没有温存,没有安抚,单纯的只是为了消除洛洄羽如今显得有些累赘的处子身份。 洛洄羽身上难受得几乎无法动弹,可与此同时,他的心里更是疼痛得无以复加。他曾经有多希望顾郁能要了他,哪怕只把他当成小猫小狗把玩,他也心甘情愿。可是顾郁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人,仅仅当成一个用得称手的工具,就连……就连这样亲密交融之事,也做得只剩下疼痛与苦涩。 既然只是工具,是不是哪天不好用了,就该丢弃了? 窗外骤然下起了大雨,洛洄羽垂下眼帘黯然神伤,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门边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洛云歌方才站在窗外,目睹了房中发生的一切。他自幼父母双亡,也是被顾郁捡了带在身边养大成人。但他是千颂的本国人,顾郁事事防着他,就算如今成了极乐坊里的第一歌姬,对方也从未拿正眼瞧过他。 倒是洛洄羽,平日里对他百般照拂,两人一个抚琴,一个献舞,无比契合。更让洛云歌在意的是,洛洄羽和自己曾有过的肌肤之亲。常年在极乐坊那样声色犬马的地方浮沉,顾郁却让他们守身,于是在许多情动无法排遣的夜晚,轻纱软枕,两人没少寻欢作乐。他们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也相互慰/藉着度过了漫漫长夜。 等洛云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炙热的情意早已无法躲藏。 可是,这样捧在心尖上的人,洛云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躺在他人身下,被那般羞辱对待。更令洛云歌心中郁结的是,他知道自此以后,洛洄羽和他再无可能。 洛云歌暗自咬牙,眼里是滔天的杀意。 “卡!” 听见吴导气势雄浑的声音,江舒终于松了口气,火急火燎地从床上蹿了起来。 虽然镜头里他是赤身,但江舒其实只是没穿上衣,一双长腿完全藏在了被子里。为了体现凌/虐感,妆造还给江舒身上画了不少指印和淤青。 这场戏秦元洲只是象征性地和江舒摆了几个姿势,大部分都是江舒单独的镜头,而喻沅在隔壁B组跟着副导演拍单人镜头,并没有出现在A组。饶是这样,秦元洲还是很不自在,一听吴导说“过了”,就闪到了一边。 江舒的上身并不壮实,却也不显瘦,白皙的手臂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他生得肩宽腰细,身形隐隐显出几分舞者的挺拔修长,让在场的几位主演不动声色地偷瞄了好几眼。 程樾一直在旁边候场,见状抢先一步上前,给江舒递了外套。 江舒抿了抿唇道了声谢,索性将外套裹紧了些,闻见了程樾身上惯有的橙花香味,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些。 江舒又补拍了一些个人镜头,很快进入下一个场景的拍摄。 接下来的这场戏,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第一个小高.潮。 - 数日后,没有任何仪式与礼数,丞相府仅用一辆小车把洛洄羽从偏门拉进了府中。 夜晚,洛洄羽被好好打理一番,送到了纪尚芜的榻上。 纪尚芜还未回府,洛洄羽穿着一身华美的衣裳坐在榻边,脑内不断回想起临行前顾郁嘱托他的话。 顾郁让他不要忘记凉夏国破家亡的恨,让他想一想他惨死的阿父阿母以及亲族。丞相府中暗流涌动,洛洄羽需要定期传递消息回去,助顾郁掌握朝廷的最新动向,更需要吹一吹纪尚芜的枕边风,做些极尽讨好之事达到目的。 但最让洛洄羽介意的是,顾郁对他许下了承诺。对方许诺他,事成之后,会娶他进后宫。做正室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封他为男妃。 想到此处,洛洄羽的眼中终于汇聚了些许光亮。狡诈如顾郁,这样的口头诺言并没有几分可信度,可是洛洄羽仍然愿意视其为活下去的动力。 胡思乱想之间,纪尚芜已经来到了房里。 他看见洛洄羽,眼睛亮了亮,没多言,直接走上前来,一把扯坏了他的领口。 “卡!”吴导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儿,点头道:“过。” 镜头在纪丞相撕坏洛洄羽的衣裳之后陷入黑暗,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江舒想了想等会儿要拍的剧情,既紧张又忐忑。 接下来要拍的是,第二天早上,纪尚芜沉溺温柔/乡,拉着他白日游戏,而宁王时纾正巧上门拜访,听到了好些不该听的淫.声浪语,一怒之下将丞相府门口的两只石狮子直接劈了。 工作人员们迅速重新布景打光,场记上前打板:“罗袜生尘第77场,开始!” 天色已经大亮,榻边的红纱散落一地,极具规律地颤动着,令人浮想联翩。 忽然,床帐上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像水葱一般纤长的手指一下子扯紧了红纱。 这时候,镜头进入帐中,特写洛洄羽潮红的面色,泫然欲泣轻喘的模样。而纪尚芜伸手扯过一旁的红纱,轻轻覆在了洛洄羽的眼睛上。 “——停!”吴导在这时候忽然叫停。 江舒从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