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 用指腹在江舒的下?唇上抹了一把?, 将嘴唇从牙齿的摧残中?解放出来,接着就开始熟练地玩起来。 在拍戏的时?候,两人这样的互动很多, 江舒倒也没觉得什么, 甚至还习惯性地咬了对?方的指尖一下?, 任由程樾这样那样。 程樾见江舒这副乖巧好欺负的模样,呼吸一下?子就沉了,他凑到江舒的唇边, 像是一只等待时?机捕猎的狼,哑声问:“真的不行吗。” 江舒盯着程樾近在咫尺的嘴唇, 犹豫又紧张。 他知道和程樾接吻的滋味是很舒服的。自从进了组, 他们隔三?差五就要亲上一回, 还被导演胁迫着亲那种最狂野的吻,他对?接吻这种事早就很熟练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 他们一次性大概亲了好几天的量。江舒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谁为?他做过那种事,他从不知道,这事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他是直男,程樾也亲口承认过自己笔直,那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 程樾见江舒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分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心里有?些得意,却也躁得厉害。 他忽然凑近,在江舒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江舒的唇齿间:“江哥,真的不给我补偿吗。” 在程樾贴上来的瞬间,江舒已经下?意识张开了嘴,可是程樾没继续吻他,就这么可怜巴巴地停下?来望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他的同意。 可能是被昨天的体验惯坏了,江舒现在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对?劲,他就是觉得缺点什么,可也说不上来究竟是缺了什么。 江舒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帘,他想?回答一句“我不知道”,可在下?一刻,程樾就搂着他,强势地吻了上来。 忽然之间,江舒前所未有?地明白了“得偿所愿”四个字该怎么写。 程樾带着他倒在了一旁的草垛上,青草特殊的香味一下?子将两人环绕起来。程樾吻得很急,甚至比戏里那些最紧要的时?刻还要急切,江舒有?点儿跟不上他的节奏,只是很努力地被吻着,来不及有?什么回应。 这不是在拍戏,江舒甚至想?不明白自己要不要回应。他并不讨厌和程樾接吻,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的,甚至有?点上.瘾。 过了一会?儿,程樾将手撑在江舒的脸侧,他暂时?放过了江舒的嘴唇,好心地引导对?方:“江哥,呼吸。” 两人的唇边连了一道银丝,江舒被亲得有?点愣,抬手在唇上抹了一把?,也不说话,只是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望着程樾。 江舒因为?呼吸不畅,一双漂亮桃花眼里的水光快要溢出来,他绯红着眼角的模样实在太?过勾人,程樾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有?些恨恨地在江舒柔软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不怎么自然地想?要坐起身来。 江舒一下?子感受到了什么。那样东西他昨天刚刚近距离接触过,对?这会?儿的状况很熟悉。 江舒抿了抿唇,又仔细地确认了一下?,确实和他想?的是一回事:“你怎么这么容易就……” 程樾的面色变得更?加难耐,他轻轻“嘶”了一声,一把?抓住江舒的兔爪子:“别?闹。” 江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昨天程樾照顾了他很多回,但他好像只在最后稍微照顾了一下?程樾。 具体是怎么照顾的,江舒也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他后来睡着了。 他看着程樾咬着牙,眼眶都忍得有?点儿红了,觉得这只大狗狗有?些可怜。都是男人,昨天又经历了那种事,江舒真情实感地知道程樾现在有?多难受。 于?是,江舒想?了一下?,望着程樾分外诚恳道:“那个,昨天还是很谢谢你,需要的话,我帮帮你吧?作为?回报,应该的。” 程樾愣了愣,没有?江舒想?象中?的欣然同意,反倒盯着他,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舒意外道:“你不是要补偿么?昨天确实是亏待你了,你那样对?我,我也可以还给你的。” 他说到这儿,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这里也可以的。” 在这一刻,程樾只觉得一股大火自脊骨一路烧至颅顶,他光是想?想?有?些画面,都觉得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就会?被燃成一堆灰烬,然后随风飘散。 可与此同时?,程樾也有?些生气。他不喜欢看见江舒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只单纯的小兔子,装的一副人间清醒的模样,可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不是谁对?他这样,他都想?着回报?都乐意给人家做这种事? 程樾越想?越气,忍不住抬起江舒的下?巴,凶巴巴地问:“你会?么?” 提起这种事,江舒原本就有?些窘迫,程樾又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他就有?点儿委屈起来:“反正,反正就是吃嘛,有?什么难的,你不要看不起人。” 程樾心想?,好的,这只坏兔子根本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他深吸一口气:“你说我们是好兄弟,在你看来,好兄弟之间难道是可以做这种事的么?” 江舒毫不犹豫道:“不可以,但昨天是场意外,你这样对?我了,平等起见,也可以还给你的。” 程樾追问:“那如果昨天是宁宵帮了你,你也会?这样和他礼尚往来么?” 江舒困惑道:“又提宁宵做什么?” 程樾瞪着他:“他昨天和你表白了,我听见了。” 江舒不解地皱了皱眉:“我拒绝他了,也不会?和他发生这种事的。” 听了这话,程樾的脸色稍霁,过了好一会?儿,他讨好地捏了捏江舒的手指,轻声说:“那和我就可以么?发生这种事,你讨厌么?” 江舒心乱如麻,不敢去看程樾的眼睛:“我,我不知道。” 程樾盯着他,循循善诱道:“江哥,你说你是直男,你从小到大,对?女?性有?过那种冲动么?” 江舒下?意识地回想?,他十七岁之前一心扑在舞蹈上,舞蹈就是他的灵魂伴侣,十七岁之后,他在娱乐圈里沉浮,见过无数美?好的皮囊,却没谁让他提得起兴致。 唯一一次让江舒印象深刻的,就是和程樾演完红帐初夜的那一天,他躲进被窝里看原著小说,做了一些甚至羞于?启齿的事。 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没那么失控过。 他当时?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里行间,脑子里全是时?纾,或者不如说,他满心满眼全是程樾和他拍戏时?的那张俊脸。 在十六七岁精力最旺盛的青少年时?期,他都没有?这样想?着谁,做过这样无法自控的事。 那天晚上江舒坐在浴室的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