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和傅译生住在一起,也是点外卖吗?” 想想自己对外卖进行的再加工,谢明月难得有些心虚,但转瞬间就理直气壮:“是啊。” 得到想要的回答,褚遇低下头笑了笑。 “你不喜欢做饭吗?” 谢明月随口回答:“也不算不喜欢,只是懒得做而已。” 她对烹饪没有什么特别狂热的爱好,顶多只是看到家里的厨具,偶尔会有兴趣试试看。 褚遇喝了两口粥,说:“我会做一点,不算太难吃,下次可以做给你吃。” 短暂的停顿过后,褚遇像想起什么,装作无意的补充:“应该会比傅总做的好一点。” 对面小小拉踩了一下傅译生,谢明月也愿意配合,“那有机会试试好了。” 当然是有机会的,但恐怕褚遇到时候,已经不能心态平稳地做这些事情。 谢明月深谙狗咬狗的道理,褚遇是她在其中立出来的一块牌子,目的是催化剧情。 对方如果真以为他们在恋爱,未免太过自信了。 相比于傅译生,褚遇只是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而已。 而原主却是真切的,因为这个人跳了海。 中间横亘着一条命呢,褚遇。 看着自己立的好靶子,谢明月言笑晏晏,体贴地让对方好好养病。 谢明月对褚遇向来没有好脸色,即便现在只是平常的态度,褚遇也如蒙天恩,颇为受宠若惊。 褚遇粥已经喝的见底,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谢小姐。”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昨天谢明月的回应固然让他惊喜,但褚遇心里还是有疑虑。 他抱着那样的目的接近谢明月,自然也担忧变故。 “嗯?”谢明月挑眉,注意力从手机转移到对方的脸上。 “你问什么?” 一鼓作气,再而衰。褚遇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吃好了的话,我去洗碗。” 即便不是确认了关系,但看谢明月转变的态度和口吻,应该并不抵触他的接近。 假以时日,他自信能完全取代傅译生。 褚遇收起桌上的盘子,想在谢明月面前表现自己,顺便和傅译生对比一下,但转头就被谢明月制止。 对方诧异地阻止他:“有洗碗机,不用自己洗。” “……好的。” 褚遇没想到这一茬,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以后,绞尽脑汁想自己还能做的事情。 又不能洗碗,也没什么能做的事情。 很难显得他比傅译生厉害。 谢明月没管褚遇在想什么,她拍了张花瓶的照片发给简言。不出预料,得到简言秒回的夸赞。 【好看!】 【很会搭配啊!】 【看到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简言秒回了很多夸张的夸奖,谢明月笑,问对方的近况。 【最近怎么样,旅行还顺利吗?是不是要回来了?】 简言解约以后,没有急着入职。 督察部的很多工作,都可以在网络会议上解决。 简言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去走了心心念念的川藏线。 旅途应该还算愉快,谢明月看过对方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虽然黑了一些,精气神却比上次见面好了很多。 【当然好啦,你不知道,我在川藏线认识了一些朋友,其中很多都是一个人过来旅行,很好相处。】 简言絮絮叨叨地和谢明月讲了很多旅行趣事,过了会儿才回答她另一个问题。 【我今天下午就能到首都了,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啊?】 收到谢明月的欣然应允,简言更加兴奋。 【你要不要来参加过几天的车友会?是几个爱车的朋友组办的赛车比赛,在行业小有名气,很多这方面的大牛都会过来。】 【我也报名了hh,你不是也会,要不要试试看?】 原主当然是不会开车的,但谢明月算这方面的玩咖,对这个颇有研究。 想到在这个世界没怎么休息过,谢明月答应了对方。 【好。】 【那我可先给你报名了,到时候应该很多人会来。】 谢明月回好简言的信息,抬头还看到褚遇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要不要去看我的比赛?”谢明月对褚遇发出邀请。 . 不同于谢明月这里一派温馨,傅译生坐在办公室,紧紧皱着眉,面色不太好看。 刚和下面的人发了通火,看着挨骂的人急忙逃出去改方案。傅译生坐了下来,身形有些狼狈。 点了支烟卷,傅译生抽了两口,觉得索然无味。 夏晴不怎么管他抽烟,也不会再偷偷将他口袋里的烟卷没收。 傅译生压力大的时候常常毫无节制,就这样过了段时间,再抽烟竟然觉得反胃想吐。 想要的东西一朝得到,好像也索然无味。 呆坐了会儿,傅译生熄灭了手里的烟。 将烟头碾压在玻璃缸中,傅译生有些出神。 城建的项目眼看着是拿不下来,公司内外的隐忧反而显现,傅译生不说焦头烂额,到底有些头痛。 夏晴又…… 想到昨天刚哄好夏晴,今早就因为一件小事又吵了一架,傅译生有些不耐烦。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夏晴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分场合和时间,无休止地和他吵架、找他麻烦。 他等了三年,等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刚想到夏晴,傅译生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声。 傅译生看了一眼,果然是她。 傅译生坐在椅子上,没有伸手去拿手机,任由手机屏幕亮着,一遍遍倔强地提示他接通电话。 傅译生看着电话自动挂断,难得感觉到了一丝喘息。 好景不长,第二通电话坚持不懈地打了过来。 如果是谢明月,不会打第二通。 她总是这样,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兴,怕打扰他的正事惹他厌烦。 傅译生胃部隐隐不适,从昨天一直到今天,持续疼痛着。 还算能忍,傅译生没有多管。 忍着抽搐,傅译生的手指在接通键上停留了两秒,最后还是点了绿色的按钮。 傅译生无声地叹了口气,把电话放在耳边,果然听到对方的质问。 “阿生,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夏晴压抑着脾气,尽量柔和地问他。 傅译生难得感觉到厌烦,转瞬顿了一下。 他已经连夏晴……都厌烦了吗? “刚在开会。”胃部还在疼痛,傅译生扯了个谎。 “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夏晴坐在床上,额头冒着冷汗。 她刚从梦魇里挣脱出来,现在还停留在害怕的余悸当中。 夏晴又做了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