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柑橘香,清甜不腻,有一种温暖的阳光的味道,勾得人心?向往之。 “不行,昨天?我们约定好了……现在已经浪费好几分钟了。”严路喉间发痒。 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几句话有些不近人情。 他淡声补充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试图用名言警句将这位赖床的差生?劝醒。 严路的声音很好听,未睡醒时声音低沉性感?,完全清醒时,声音又如玉石相?击清越又利落。 声线仿若带着颗粒,摩挲着润雪的耳膜。 润雪清秀昳丽的眉间轻蹙,怎么今天?的严路这么难哄。 恼人。 润雪虚虚地睁开眼,掌心?捧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凑过?去在那双薄唇上戳了个章。 “老公,再让我睡一会儿。” “我困。” 润雪柔软的嘴唇还停在对方的唇角,未挪开分毫。 触感?柔软,像果冻,又像绵软的奶油,仿若带着点儿甜味。 严路完全愣住,浑身僵硬得不像话,总觉得刚才他似乎出现了幻听。 不然?润雪怎么会称呼他为…… 这个词对还是高中?生?的严路俨然?太过?超前。 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动,浑身血液都差点儿逆流。 他也?不是没看出来,润雪对他有些暧昧。 “润雪,你在干什么?”严路声音低哑了不少?。 润雪听得迷迷糊糊,张唇说:“什么干什么?” 不就是亲了下嘴吗?大惊小怪。 润雪双手随意抓住身下纯黑色T恤的衣摆,脚踝蹭过?严路牛仔裤时,触感?粗糙得很,细腻的肌肤像碾在砂纸上。 好像有点儿不对。 这种少?年感?满满的服装搭配—— “严路!”润雪心?脏几乎要骤停。 满脑子?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他连忙爬起来挪到一边,大脑直接从休眠状态变成火箭快速启动模式。 润雪琥珀色的双眸睁得很大,他抬手摸了下嘴唇,他刚才好像…… 耳朵蹭地红透了。 四?目相?对,润雪尴尬地笑了两声,打哈哈:“我刚才好像做梦,梦到亲你了。” “确实亲了。”严路面无表情地直起腰背,“不是梦。” “…………” 润雪咽了咽喉咙,乖乖跪坐在一边。 房间里的气压都骤然?变低。 润雪试图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严路还是那张脸,眸色还是平日里那样深沉。 润雪硬是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到“我不信”。 “真的,我发誓!”润雪举起手。 严路戳破他:“你上次发誓不咬人,可最后还是跟小狗一样咬我。” “你才是小狗。”润雪抬起腿,轻轻地踹了严路一下。 “这回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亲你的。”润雪眼神?尤为真诚。 天?地可鉴他纯洁的小心?灵。 要是他想故意偷亲严路,怎么可能只蜻蜓点水地碰一下。 严路眸色掠过?一丝晦涩不明,他抿了抿唇,在润雪极紧张的目光中?,他压低声音说:“哦,知道了。” 润雪紧绷的腰身顿时放松,他起身站在床上,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先?换衣服吧,不是要早起学习嘛,我马上就学习,你去外面等我吧。” 衣摆宽松飘荡,长度只堪堪到大腿根,长腿线条笔直,腿型也?极漂亮。 严路也?没想刻意看,偏偏这双很漂亮的腿型不打招呼似的撞进?他的眼里。 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睛,起身。 往外走了两步,严路又扭头道:“你现在倒记起来了上进?。” 如墨黑的瞳仁放大—— 他的视野中?,润雪已经双手扯住衣摆往上掀,那截莹白纤细的腰身一览无余。 顿了零点五秒,严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留下冷冷的一句:“我在门外等你。” 正在换衣服的润雪还没反应过?来,他有些发懵。 严路刚才那话,听着怎么有些阴阳怪气呢。 润雪闷闷地鼓了鼓脸颊,拿起枕头哐哐哐地揍了两拳。 你这是和未来老婆说话的语气嘛!!! 第20章 走廊外,严路脊背轻靠着墙面,修长瘦削的手臂自?然垂下,安静地等?待屋子里换衣服的润雪。 灯光氤氲笼罩雪白的墙面。 又是……雪白。 严路大脑不受控制地飘忽,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现在好像深深地牢记不应该记住的画面了。 也没等?多久,那?片忘不掉的雪白的主人顶着一头毛茸茸的碎发出来。 “我换好了。”润雪语气里还?透着些许愠气。 严路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抬手轻轻地戳了下少年的眼角。 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忘记了……”洗漱。 一直在气头上的润雪:“!!!” 门啪地一声关上,同?时传来少年又羞又恼的声音:“你先去书房等?我,再给我五分钟!” 严路想?笑,抬起冷白的手背微遮住薄唇,唇角只是勾了下,浅笑又尽数收敛。 …… 位于两件套房之间的藏书阁空间极大,粗略看?去也有百平米。 推门而入,最显目的是大面积的实木书架,高又广,陈列着密密麻麻的书。进深尽头处是一带着实木扶手的旋转楼梯,直通二楼藏书书架。 窗外天色未亮,严路抬手打?开入户处的灯光开关。 壁灯亮起,散发出柔和的橘黄色暖光,氤氲出极适合安静阅读的缱绻氛围。 切换灯光后,中央吊顶那?盏巨大的水晶灯亮起,登时将整个书房照亮。 图案精致典雅的手工地毯作为桌垫,配套的实木桌椅古朴淡雅。 窗边蕾丝轻纱布帘被风吹得扬起,一架奢华的三脚架钢琴立于两阶台阶之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浅浅的木质香,混合着书卷气。 墙壁上还?挂着几幅缥缈写意的山水画。 扫视一周,严路心中微微震撼,书房比他想?象中还?要华贵。 光是收集那?些书籍想?必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看?来润雪的父亲对?孩子的期望应该很大,不然也不会连二楼的书架也完全填满。 “站在门口干嘛。”润雪拍了拍被冷水冲洗过?的脸蛋。 眼睫、额发浸满了剔透的水,五官美得出尘,脸颊饱满又白皙,润雪漂亮得像一株矜贵盛开的水仙花。 水仙花满不在乎地挼挼脸蛋,让自?己?完全清醒。 “那?我们坐那?边开始吧。”润雪拉着严路的手腕走向宽阔的书桌。 坐上书桌,少年乖得像位小学生,他正襟危坐地等?待课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