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霞要怎么跪?” 林随意说:“这就是我来找大家的原因,我想请大家帮忙,女生举手机,男生使用暴力。” 花衬衫嗤道:“还男生女生,你当这里是学校呢。” 朱月终于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合力……合力把应朝霞摁跪下去吗?” 林随意点点头,他保证道:“大家可以遮住脸,我不会遮脸,这样如果有意外应朝霞只会盯上我。如果凶煞没能吓醒应朝霞,而形成了第三视角梦,我也会为大家负责的。” 女记者开口:“已经造成了第三视角梦,你要怎么负责?” 林随意认真道:“我会想办法让梦主知道清醒约章是我带来的,杀了我,她应该就不会找活人了。” “还请大家齐心协力。”林随意向他们鞠躬:“只有尽早离开梦境才是最安全的。” 朱月道:“我……我可以。” 女记者没说话,花衬衫撸着袖子看也不看林随意,只说:“我不干。” 林随意看向楼唳,楼唳从林随意脸上看见‘该您表演’四个字,他启唇凉凉道:“不同意?” 花衬衫瑟缩了一下:“难道您还要逼我?” 楼唳冷道:“你这样的人,凭什么以为你能安然无恙地活到梦醒,凭你身边一个诱饵和一个坠梦者替你挡刀?” 朱月和女记者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花衬衫会信誓旦旦自己能活到应朝霞自然梦醒了。 花衬衫来不及去在意自己的心思被楼唳当众戳破,他嗅到楼唳话中有话且隐约感觉不妙:“什么……什么意思?” 楼唳说:“你有一千种偷生办法,我就有一万种让梦主知道你是活人的办法。” 花衬衫脸色瞬间苍白:“你……你这么做就不怕毁了你的名声?” “让你也体验一番诱饵滋味,你觉得我该声名大噪还是声名狼藉?”楼唳语气淡淡,每个字却有雷霆之重:“现在你同意是不同意?” 花衬衫愤愤地看向楼唳,他的拳头捏了再捏,最后丧气:“行。” 林随意感激地看向楼唳,这就是他不好意思开口的请求。 请楼唳扮一回坏人,他太老实了,他装不像的。 朱月说:“什么时候开始?” 感激目光送到,林随意继续说:“应朝霞下山后就开始。” 很快地,就到了应朝霞下山的时间。 梦境剩下的五个活人都蹲在应朝霞借住的屋子四处。 林随意和朱月及女记者在屋里,林随意负责站在窗边吸引应朝霞注意力。朱月和女记者则负责拍照。 楼唳和花衬衫则藏在外边,待朱月和女记者拍下应朝霞照片后趁其不备将人摁跪在地。 因林随意要吸引应朝霞注意,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找了东西遮住了脸。林随意把手机交给了朱月,朱月是坠入者没有东西带入梦中。 朱月举手机的双手都在抖,林随意安慰她了几句。 “回来了。”女记者突然说。 她之前跟过应朝霞想找新闻,因此对应朝霞比较敏感。 话音刚落,应朝霞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快拍。”女记者催促了一声,她自己也拿出手机对着进门而来的应朝霞按下手机相机功能的定格键。 朱月一阵狂拍,她忘记关闪光灯,按下快门的同时闪烁的灯光在映在逼近房间的应朝霞脸上。 “拍好了吗?” 玻璃窗是关上的,有窗暂时阻隔,林随意才敢出声去问。 人在说话时,话音也是带了气息的。 “好,好了。” 朱月和女记者把手机交给林随意,林随意两手都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之上就是拍到的应朝霞的照片。 林随意对藏在门后边的她们说:“我一出声你们就往外跑。” 两人紧张地点头。 林随意随即高声:“楼先生!” 他这一声高喝不仅传入楼唳与花衬衫耳中,应朝霞也听见了,她想起来自己对林随意的怀疑,三两步冲到窗户边,与林随意隔窗相对。 就在应朝霞如同昨晚用刀捅开玻璃一样举起刀时,屏着气的楼唳与花衬衫悄然出现在应朝霞之后,林随意举起手机,将手机屏幕面向应朝霞。 他心脏怦怦跳,林随意看见楼唳率先折起应朝霞拿刀的胳膊,花衬衫出了点差池,差点没能拿住应朝霞的另一条胳膊,还是楼唳眼疾手快抓住应朝霞手腕,花衬衫才得以钳制住她。 林随意原本以为楼唳拿住应朝霞会比较困难,却没想到楼唳竟然比花衬衫还手到擒来,甚至是在屏住呼吸的状态。 和林随意一样,楼唳脸上并没有遮掩。林随意想,也是,楼唳这样好看的脸被遮挡住多可惜。 大概楼唳也有偶像包袱,头可断血可流但永远不可能戴头套。 应朝霞注意力都在林随意身上,她并非防备身后。 所以成功了,应朝霞拜了她自己……的照片。 楼唳丢给林随意一个眼神。 跑。 林随意收起手机,飞快地钻出屋子朝着外面飞快跑去,引得黑犬狂吠。 他跑出去却没跑太远,他要等着楼唳和花衬衫没有意外地出来。 其实他只等了不到一分钟,但这一分钟却难熬得厉害,他频频眺望,翘首以盼楼唳和花衬衫顺利出来。 拜托,楼先生是好人,一定不要出事。 或许是在梦里几番惊吓,接连被凶煞盯上被应朝霞盯上,霉运走光了,好运终于到来。 林随意看见了平安无事的楼唳,他松了一大口气。 楼先生! 应朝霞白天也会杀人,而这场梦境的凶煞只在夜晚出现。他们还要躲过一个下午才能知晓应朝霞这一跪算不算惹凶煞。 躲避的地方就是花衬衫一直待着的地方,这个地方靠近村口,与应朝霞借住的人家有一定距离。 邻河村虽然小也好几十户人家,应朝霞挨家挨户找来也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足够让天黑下去。 为怕出意外应朝霞提前找来,一端端一窝。 林随意没和花衬衫朱月和女记者待在一个房间,他和楼唳在另一个房间。 楼唳触碰到了应朝霞,又拿出丝帕擦手。 等楼唳擦干净手,林随意不安地问:“楼先生,应朝霞会惊醒的吧。” “如果你是想听安慰的话。”楼唳将丝帕扔在一旁:“兴许会。” - 天色黑沉,像是打翻了浓墨。 应朝霞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气。 明明是冬季,她却一身冷汗。 又做了同样的噩梦,在梦里,她被一条蛇缠住,那条蛇朝着她张开血盆大口,她仿佛都能闻到蛇的口中难闻的气味。 喘气许久,应朝霞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去找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