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水的问题,找到了社婆与小源出事的关联。 “凶煞是社婆吗?”林随意往门后的人脸看去:“惹凶煞的方式……接受了旅馆老板的糖?拥有了社婆需求的东西?” 楼唳说:“太草率。” 林随意:“楼先生说的是。” 他找凶煞确实找得太草率了,小源房间里的足印和手印还没办法解释,贴在门后的人脸为什么各有不同,社婆到底什么模样,是单个还是多个都无从可知。 “那楼先生,我们现在……”林随意问:“要做什么?” 第三视角梦限制了太多,不敢随意出门,也不敢与人交流,连迎面来人都要屏气避开。 “先度过今晚。”楼唳说。 林随意沉重地点点头,楼上的人在泼水,他们这会儿也不能乱跑,得守在房间里,不然天花板再渗水,而他们又不在房间,就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楼先生,你吃什么味道的泡面?”林随意想到楼唳说饿了,可因为发现水的问题,他没来得及做饭。 “没有开水。”楼唳提醒。 “哦对。”林随意估计楼唳也不爱吃零食,但现在也只有零食充饥,土楼没水,餐馆也开不了。 他试探着说:“那我去随便买点吃的哦?” 楼唳皱起眉:“要说几次不要乱跑。” “抱歉。”林随意低下头:“忘记了。” 楼唳看他一会儿,开口:“你想吃什么?” 这是楼唳要去买的意思。 林随意从四位解梦师对楼唳的态度看出楼唳在解梦一行的地位,就像楼唳给他当司机一样,他哪好意思让楼唳去给他买吃的,他赶紧摆手:“楼先生,我不饿。” 楼唳盯着他。 林随意顶着着楼唳看穿他的眼神,硬着头皮:“真不饿。” 楼唳:“随你。” 说完,楼唳坐在床上,闭上眼。 林随意从竹竿那里听来隐息的说法,以为楼唳是在修炼打坐,他就不敢打扰,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把音量都关了,然后打开一款单机游戏。 平时林随意忙,也不怎么玩游戏,这是他专门为入梦而下载的,想着在梦里神经紧绷的话就拿出来玩一玩放松一下。 他玩了好一会儿,一瞅电池电量竟然不带掉,心里有些新奇。 心说下次入梦可以下几部电影。 又玩了一会儿,林随意就有些坐不住了,也沉不进游戏当中去。主要是现在他们一无所获,哪有心事玩手机游戏。 林随意放下手机,他偷觑楼唳。 楼唳还在闭目养神。 要不他也睡觉吧,昨晚他就没睡,现在他可以休息一会儿,等晚上时他就精神了,这样夜晚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不会因为睡着而错过。 这么想着,林随意收起手机,蹑手蹑脚来到自己床边。为防打扰楼唳打坐,林随意没敢制造出太多的‘窸窣’动静,他人躺在床上,把脚放在床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躺着的缘故,他的肚子‘咕’得响了一声。 林随意:“……” 肚子你怎么回事,你别叫! 咕咕咕—— 昨天没吃饭,今天到现在天快黑了,他也没吃东西。 咕咕咕—— 林随意小心地把被子扯过盖住肚子,想把腹饿声藏在被子里。 可被子就薄薄一层,哪里盖的住他肚子的响动。 咕咕咕。 咕咕咕咕—— 终于,楼唳的声音响起:“再问一遍,想吃什么?” 林随意没脸见人,用被子蒙住脑袋:“楼先生,我都可以,我不挑食。” 楼唳出去一趟,带回来了一些比较有饱腹感的食物,如面包饼干之类。 他把一包吃的交给林随意,自己却不吃。 林随意劝他:“楼先生,你多少吃一点吧。” 他把饼干推到楼唳眼前。 楼唳看了眼饼干,道:“手脏。” 他连着摸了三张人脸,虽然用丝帕擦了手又用香叶盖过腐烂气味,但毕竟不是真的洗去沾到的污秽。 林随意没多想:“我喂您。” 楼唳看着他却没吭声。 林随意一下反应过来,他心跳如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开口保证道:“楼先生,我没有别的想法,我的手没有碰人脸,还算干净,我可以喂您吃,我保证不碰到您的嘴唇。” 楼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林随意的保证是否可靠。 良久。 “吃一块。” “好。” 充饥后,天就沉了下来,廊道上的灯笼亮起来,橘红色像是土楼的眼睛,密密麻麻遍布周身。 嘀嗒,嘀嗒,嘀嗒。 有水从天花板渗下。 花衬衫睁开眼,一滴水滴入他的眼眶。 他一下惊坐起来。 “靠。”他摸了一把脸上,发现只是水而不是别的什么液体后,他骂了一声。 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跟着他入梦的金主和他带来的诱饵都在这间屋子里,但偏偏就他头顶这片区域在漏水。 “怎么了怎么了?”听见花衬衫的骂声,另外两个人也都惊慌地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你才出事了,在梦里别乱说话。”花衬衫斥了声诱饵,他抹了一把脸,手上沾到的水擦在被子上,烦躁地说:“屋顶漏水了,这破地方。” 金主听完又躺回去睡了,诱饵磕磕巴巴地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漏水了。” “我怎么知道?”花衬衫没好气,他翻了个身,头脚调换了位置:“你问我我问谁去?” 诱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是,哥,昨天晚上也没漏水啊,而且今天……今天是大太阳来着。” 花衬衫觉得烦:“屋顶漏水跟出不出太阳有什么关系。” “不是。”诱饵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嗓子发紧:“屋顶漏水可能是楼上的人在闹腾,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闹腾啊,昨天不闹腾,偏偏今天才闹腾。是不是跟今天祭祀老头说社婆……”他差点找不到声音,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说社婆渴了有关,楼上是不是在供奉啊?” 花衬衫猛地顿住。 久不听见花衬衫出声,诱饵连爬带滚地从沙发扑过来:“哥,你给我的钱我不要了,你让我出去,求你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花衬衫在琢磨诱饵的话,任由诱饵摇晃自己身体。 他知道这场梦穷凶极恶,从解梦师的人数上可见一斑。漏水这种小事太微末,他原本不在意,可经诱饵提醒,忽然察觉不对,像这样的凶梦又怎么可能会有明显的提示? 花衬衫一把甩开诱饵,恶道:“一经入梦除非梦醒才能出梦,想出去?我他妈还想出去呢。” 诱饵满脸骇然:“你……你之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