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泄露天机者躲不过五弊三缺,五弊:鳏、寡、孤、独、残。三缺:财、命、权。 林随意也有私心,不想元以为自己葬送一生。 于是他打算自己去解决情劫。 元意道人的能力,轻易就知道自己的情劫所在,某市金花街7幢3单元2楼1号。 叫做,楼唳。 今年8岁,比他小一半。 嗐。一个小姑娘怎么起这么凶的名! 林随意连夜下山,那个城市太穷,没飞机场的,并不怎么节俭持家的元意道人买了张火车票,因为要了最近一班火车,他买的还是站票。 他被人群拥挤着冲上火车后,靠在车门边,骂道:“怪不是我的劫。” 闻着火车上脚臭味汗味,林随意感觉自己可以原地去死了。 火车行程二十一个小时,林随意站的浑身酸痛,只要瞅到列车员,就要大放厥词。 “有票出来了吗?坐票、卧铺什么的……只要不是站着都行,我出十倍价钱买票,不,一百倍都可以。” 列车员残忍道:“没有。” 第八十六章 林随意非常痛苦,他第N次递给列车员自己的名片:“如果有座位,请一定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 列车员看了眼名片,名片上印着一个道观,还有几簇香火。 风头正盛的元意道人,这段时间确实臭屁。 名片上写着: 【元清观】 【林随意】 【138XXXXXXXX】 神经病。 列车员把名片推回给林随意,公式化地道:“有票出来会通知你。” 林随意连忙:“诶诶诶,好的,谢谢漂亮姐姐。” 列车员多看了林随意一眼,这才走了。 而林随意失望地回头一看,心里就更沉重了。 就在他求助列车员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他火车门边的位置就被人给抢了。 车门的位置多好,他还能靠着看一看火车外的风景,以靠窗外的风景治愈他痛苦的内心。 就这样,林随意硬生生站了二十一个小时,下火车的那一刻,他感觉双腿麻木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出站后,林随意没有立刻往金花街去,而是坐上了一个三轮蹦子,让司机师傅把他载到商场。 他本人道行极高,从内而外散发禅香,但衣服被火车上的气味熏臭了。 毕竟要去见自己的情劫,哪怕情劫才八岁,林随意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购置一套行头,然后闪亮登场。 林随意不缺钱,解一梦就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 他把自己打扮得很骚包,还买了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特意要凸显,高、富、帅。 这是当下最具欢迎的人设。 然后他就屁颠屁颠去金花街见自己的情劫了。 金花街由政府翻修过,周遭也在建房,街上的人不少。林随意看见一个小卖部,走了过去。 大热天,林随意打算买一支冰棍降降暑。在冰柜里一阵挑,挑了俩,一支白色包装另一支粉色包装。 去结账的时候,问小卖部老板:“老板,7幢怎么走?” 小卖部老板姓王,是个实诚的,看林随意这一身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警惕道:“你什么人?” 林随意说:“好人来着。” 王老板不信,林随意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摘了,塞进兜里也不怕磨花了,咧着嘴露出洁白的牙:“这样像好人了吗?” 摘了那俗气的金链子,林随意的气质一下就显出来了。 他跟着元以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事,功德在身,面相怎么也不会差。 王老板这才信了,给林随意指了路。 林随意:“谢了。” 他拆开白色包装的冰棍咬在嘴里,带着粉色包装的冰棍往着7幢去。 “7幢3单元2楼1号……” 念着地址,林随意到了目的地。 他看着眼前的有些生锈的铁门,纡尊降贵地屈着指敲门。 没一会儿,门打开,门后是一个很瘦的小男孩,穿着一件泛黄的破背心,露出的胳膊没几两肉都是纤细的骨。因为瘦,显得五官更加突出。 十六的林随意已经很高了,小男孩却矮小,得仰着头看他。 却也不吭声。 林随意扯出笑,说:“你好啊,请问楼唳是住在这吗?” 小男孩没吭声,仍然仰着头看他。 林随意说:“楼唳住这吗?我是来找楼唳的,有点……有点急事。” 他那点事姑且也算急事吧。 小男孩依旧沉默,林随意想了想:“不会说话么?摇头点头会吗?如果楼唳在这,你就点头,像我这样。”说着,林随意点着头给小男孩示范。 “楼唳不在这,你就摇头。”他摇头:“可以吗?” 小男孩看完林随意的表演,沉默了一下,道:“我就是。” 林随意:“……” 林随意愣了愣,他看着小楼唳,心中震惊、不可置信。 “你是男的,男生?”林随意惊讶:“怎么会是男的?” 太极八卦,阴阳调和,林随意压根没想到自己的情劫会是男的,自然不会去算情劫对象的性别。他震惊地再次重复:“你怎么会是男生?” 楼唳抿了抿唇:“生理结构。” 砰—— 说完,关上门,把质疑自己性别的神经病关在了门外。 “喂,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林随意又敲了两次,小楼唳都没给他开门。 得。 林随意看着手中粉色包装的冰棍,干笑。 在今天之前,林随意其实没把万劫不复的卦象放在心上,他的想法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人在生下来时,天道就谱写了命,所以哪怕是他第二天会意外离世,他都觉得这是命。 逆天改命是最累的,也是被天道所不容的,所付出的代价无人能承受。 之所以下山来会会情劫对象,只是出于元以的关系。但现在,林随意在意起来了,他不太想要男媳妇。 晚上的时候,林随意在酒店给元以打了个电话,说起这事。 “师父。”林随意还是震惊:“我见了我那情劫对象了,您猜怎么着,这比解梦还玄乎。” 元以声音发紧:“怎么?” “您一定猜不着。”林随意盘腿坐在床上,还在因为未来很可能会有男媳妇而感到惊世骇俗:“我那情劫对象,他的生理结构是男性。” 元以:“……” 元以:“尽快解决。” 解决自然不是将楼唳解决掉,而且解决掉他们之间的缘分。无缘无分,自然就不会有故事,情劫也就消弭。 而怎么解决缘分,就是取下二人食指血。有缘之人血会相融,像滴血认亲也是血滴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