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下文了。 “嘿,这小王八犊子!”林随意笑骂道:“还挺酷。” - 小学上学时间对于林随意来说都算早,除了楼唳开学那一天他因彻夜未眠强撑着起来之外,之后都没有起来过。 楼唳则会比往日起来早上十五分钟,他先起床收拾,然后下楼买给林随意买早饭,再送回来,之后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去上学。 书包里装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知道林随意无聊时会来躺在这棵树上监督自己学习,楼唳包里装着给林随意吃嘴的零食,又怕天突然下雨,书包里还备着伞。 那一节是一堂语文课,语文老师前一晚布置的作业是两百字作文,点了几个同学上台念自己的作文。 树上的林随意本昏昏欲睡,听见语文老师喊了楼唳。 得,瞌睡也没了。 他坐起来,后背靠着树干,眯着眼看讲台。 看到楼唳拿着他的作文本走上台,已经上学一个多月了,楼唳没学到同学的天真,仍旧那副沉闷的模样。 他没有其他孩子的忸怩,翻开作文本就念:“我长大后想成为的人。” 这是作文的主题。 林随意来了兴趣,揪了片树叶衔在嘴里,仔细听楼唳念作文。 楼唳:“人无志而不立。” 一句话抬高了二年级作文门槛。 林随意心里高兴,紧紧看着楼唳。 “我长大后,想成为一名解梦师……” “这小子……” “我想成为解梦师,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个人。起初我以为他是富二代,我贫瘠地以为,只有有钱人才能够有能力帮助别人。后来,我以为他是菩萨,因为菩萨会救人于苦难。都不是,他是解梦师。” “梦里千奇百怪光怪陆离,梦里有着不可告人的预兆,只有解梦师能够揭开梦的秘密。他就是这样厉害的人。几乎所有人尊敬他、喜欢他、崇拜他,我也尊敬他、喜欢他、崇拜他。不过别人的尊崇,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强劲的实力,而我的尊崇是因为……他是我的菩萨。” 林随意是所有人眼中的解梦师,独独是楼唳一人眼中的菩萨。 “他是我的菩萨,也是我的启明星,是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最亮的自然天体。他照亮了我的世界,我想追逐他的步伐,也能成为一名解梦师,不需要受人敬重,只希望能够与他并肩作战……” “还并肩作战,你这么笨,要是跟我入梦,怕是我还得分神照看你!”林随意嘴上嫌弃,脸上却是笑眯眯的,眉与眼都弯成了月牙。 又听到几句楼唳的作文,林随意一边笑一边吐槽。 哐—— 乐极生悲,林随意一个没坐稳,整日被他折磨的树枝垮了下去。 他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教室里的人闻声看来,楼唳猜到了什么,他冲出教室,身体伏在走廊栏杆,看树的位置。 树上没有林随意的人,地上也没有林随意的人,只有摔成几截的断枝。 林随意溜得贼快,掉下树摔屁股墩,元意道人丢不起这个人! 经明目张胆地偷听了楼唳作文后,林随意开始教授楼唳一些简单的解梦知识。别的孩子完成作业后或者周末会去上补习班,楼唳在完成作业后和周末就跟着林随意学解梦。 时间过得很快。 平静,本就容易让时间飞逝。 打破平静的是某一天早晨的敲门声,敲门声很响。 酒店的服务员不会这么敲门,上门求林随意解梦的单主不会这么敲门。 在楼唳准备去开门时,林随意一把拽住人,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踩着拖鞋:“我去。” 他走到门口,问了句:“谁?” 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找楼唳。” 林随意回头看眼楼唳,用目光询问,“认识这声音?” 楼唳当然认识,很熟悉,他一下变得无措:“是……我的妈妈。” 方莎莎。 林随意不可能把方莎莎拒之门外,毕竟有着合法领养关系的人是方莎莎而不是他林随意。 这段时间楼唳一直在他这,要是方莎莎告他拐带儿童,指不定还要惹点麻烦。 林随意点了下头,表示知情。 他拉开门,还没和方莎莎说上话,方莎莎不请而入,经过林随意时,撞到林随意肩膀,撞得林随意往后退了一步。 等他站稳再抬头,看见方莎莎二话不说地走到楼唳面前。 门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楼海,楼海旁边有个警察,经常对林随意道:“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林随意:“稍等。” 他看向楼唳。 看到方莎莎,似乎是想要给楼唳一巴掌,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质问:“你为什么在这!你为什么不在家!” 楼唳没吭声,抬眸朝着林随意看来。 方莎莎抬起的手一把抓住楼唳手腕,“跟我走。” 林随意察觉到不对劲,他不觉得方莎莎会在意楼唳是否归家。于是大步过去,拦住:“这几天楼唳与我……” “让开。”方莎莎一点儿也不想和林随意多话,她不管楼唳意愿,拖着楼唳往外走。 林随意还想拦,却被随之进来房间的楼海以及警察拦住。 林随意被拦的空隙,方莎莎已经拖着楼唳离开房间,酒店地板铺就地毯,听不到什么脚步声。 他看了眼楼海和警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楼海方莎莎夫妇不会在意楼唳是否归家,除非他们需要楼唳,而需要楼唳就说明在医院的楼安出现了病情恶化。 警察出现在此,是方莎莎和楼海找不到楼唳后报警,警察带着他们找到林随意这里。 楼安到底什么情况,林随意不得而知。现在楼唳被方莎莎带走,他着急去摸清情况,自然不能把事情闹大。 林随意摁下情绪,顺从地把身份证件交给警察。 警察看过后道:“为什么小孩会在你这?” 林随意说:“他父母太忙,没空管他,他找我玩。” 警察又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林随意说:“他八岁,我十六岁能有什么关系,我把他当弟弟。你可以查查我在这家酒店住了多久,真要拐卖,会选在他家附近的酒店吗?” 警察看了眼屋内两张床,都有睡过的痕迹,有些话他没有明说,道:“你二位得来派出所做笔录。” 林随意:“可以。” 楼海不是很情愿:“我也要去?” 警察说:“是你报的案?” 楼海:“是啊。” 警察:“那就去。” 去派出所的路上,林随意给当时愿意帮忙给楼唳办户籍的人打了电话。他和楼唳待了这么久,拐卖可以解释,但有没有其他行为他则是百口莫辩,他不想耽误时间留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