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朝文武、赵景文都想权力。他们把她逼退后宫,不就是要把被她分走的权力夺回去吗? 他们怎地就不羞耻。 重生一世,叶碎金把这些看透之后,早已经不需要什么道德上的伪装。 我叶碎金,热爱权力,想要权力。 这——不羞耻。 作者有话说: 修bug:没有叶六叔,没有六叔,没有六叔。 四叔:三郎,五郎,十二娘。 五叔:四郎,十三郎,十一娘。 七叔:七郎,十郎,三娘(亡) 八叔:九郎,十一郎,十四郎 四叔和八叔是一母同胞。 (仅包含前文中出场过的人物,没出场过的不提了) 第147章 一人 “这次回去, 我要动手,你觉得阻力会大吗?”叶碎金问。 段锦沉思片刻,道:”会有, 但不大。郎君们都听大人的话。老爷们……“ 他忽然顿了顿。 此时忽然发现, 叶四叔、五叔、七叔、八叔, 虽然都有职位安排,但实际上,他们在军中没有实权。 只过去, 叶碎金总是让长辈留守、镇守、后备,看着非常的合情合理, 甚至让人觉得她十分倚重长辈。 而各房年轻郎君, 又在她手里大放光彩,各房都分配到了利益,便忽视了长辈们的安排。 可这么几年下来,能从身份上掣肘她的人, 在军中已经没有说话的分量。 在军中有分量的,除了三郎, 都是弟弟。 段锦问:“大人,是从几年前就开始……了吗?” 叶碎金道:“也不是, 也是一步步来的。没法一口吃成个胖子。” 就如裴泽岂不知道有些事做了会好,他只是做不动。 叶碎金重生之初,要扭转整个叶家命运的走势, 那时候的目标都与现在不一样。 要拉拔, 要培养, 要放权。 但一步步走过来, 这个过程中, 她也在不断地做出调整。 因有些事当外部条件不具备的时候, 是没法一步到位的。 整治邓州是一次,上一次军改是一次。这次,叶碎金要做大动作了。 让然还是不能急,得一件件办。 首先回到唐州,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年。 待年过完,叶碎金开始动手。 她将十二娘唤到跟前,将几张纸交给她:“这个事你去办。” 十二娘快速看完,瞳孔微缩。 “他怎能……”十二娘惊怒交加。 因涉及的也是同宗的亲戚,虽不是本家,血缘上却也不算远。可以说,是很熟识的亲戚,关系也很好。 此人在军中后勤任职。 十二娘问:“他怎能贪下如此大一笔?” 他贪的金额,在军中已经可以问斩了。 十二娘一直觉得叶碎金治军很严,怎么会出这么大的蛀虫,到现在才被发现? 叶碎金道:“自然是因为,我一直纵着他。” 十二娘凝固住。 叶碎金道:“我需要一颗人头。” 她问:“你能不能给我拿来?” 纵是大家长,也有远近亲疏。 当四郎拎不清,要犯错时,叶碎金勒住他,让他清醒,让他在犯错前止步。 但但她需要一颗姓叶的人头时,她查出了这个人,却没有伸手。非但没有惩治,还安抚住了别人的揭发。冷眼看着他自以为没有被发现,自以为姓叶,以为和叶碎金同宗就可以避免忠远堂主叶广文的下场。冷眼看着他胃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敢。 现在,到了拿他献祭的时候了。 “十二娘,你姓叶,你是我妹妹。”叶碎金道,“所以你在这里,不能像别的人那样只知道埋头做事。” 十二娘看着自己的姐姐。 这是姐姐给她的考验。 因她这胎投得,不能当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官吏,她身为叶碎金的妹妹,身在权力的中心,不能只知道做事。 必须知道,什么是政治。 她叶宝瑜,能不能做到,把一个熟悉的、甚至亲近的亲戚,送去死? 十二娘做到了。 十二娘做下的这件事,把叶四叔都惊了。 他把女儿叫到跟前,问她:“怎么回事?” 叶宝瑜很冷静:“他是必得死的。” 叶碎金把这蛀虫养大,就是为了他死的这一日。 “我不去办,也会有别人去办。六姐手里又不是没有人用。”她道,“但我不去,以后,我就不是她会用的人了。” 从前活泼跳脱的女儿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叶四叔甚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冷酷,真的就像她的姐姐一样。 原来不是只有叶碎金一个女子与旁的女子不同。原来旁的女子也可以。 叶四叔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天道守恒。人想要得到一些,总得失去另一些。 借着这件事,叶碎金开始了对节度使府和军队的第二次改革。 第一步当然从剥离财权开始。因这是最容易的一步。 节度使府设置了度支房,专管兵马钱粮,军队后勤,统一调度。度支房与民政财权分开独立,只对节度使奏事。 果然,刚刚砍了个姓叶的,军中无人对这件事有异议,甚至觉得大快人心。 节度使府统一调度,看起来似乎也更有效率,更好分配。 第二步,叶碎金趁势一并开始将人事权从将领手里剥离。 节度使府设置了吏房。军中官员下至校尉,磨勘功过、升迁改任皆由节度使府。 果然这一步,让将领们感受到了阵痛。 三郎单独来见叶碎金。 三郎是叶家诸郎君的长兄,若有大事,自然他出面。 “这样大家都很难受。”他道,“都觉得若连升迁任命的权力都没有了,手下的人,怎么还会听他们的。” 叶碎金却反问:“不听他们的,会听谁的?” 自然是听有权力升迁任命的人。吏房和度支房一样,只向节度使奏事。 自然听节度使的。 叶碎金就是那个节度使。 三郎哑然。 “三兄,”叶碎金看着沉默的三郎,“我们不能讳谈这个事。” “毕竟这个事,当年在叶家堡,我们已经经历过一回了。” 这个事,便是权力的争夺与分配。 三郎是经历过当年叶家堡的家主之争的。 如今叶家堡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 “三兄,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一直都知道。”叶碎金道。 三郎叶长钧,才是叶家本家嫡长男。 因这身份和天生的责任感,他看事情的视角和思维,其实都和弟弟们不一样。 他和叶碎金才是更接近的。 叶碎金道:“今日,的确大家是感受了一些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