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切实打实地发生了。 “不要。”与其说是冲击,不如说最开始袭来的情绪是恐惧和慌乱,唐彦抬起软绵绵的手腕,急促地推姜危桥的脑袋。 “姜危桥,别这样。不要,我不要……” 可是姜危桥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早就打定了主意。 他听见他的话,就抬起眼帘,用那双永远含情脉脉的丹凤眼看他,然后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别怕,有我在。 那双眼睛会说话。 唐彦愣了愣,看懂了他的含义,缓缓移开了手,躺平了看着天花板,任由姜危桥胡作非为。 他是那么温柔像是能包容一切,又极尽缠绵,让唐彦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似乎真的爱他。 原本身体的触感是迟钝的。 可是逐渐的、在姜危桥的帮助下,唐彦许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清晰的、深刻的清晰的触感。 每一个细微的接触,都反馈入大脑。 掀起了巨浪般的战栗感觉。 让他甚至感觉到头皮发麻。 他急促喘息着,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海水翻天铺地,巨浪将他卷入了漩涡。 耳边还在嗡鸣,心脏剧烈跳动,触觉抵达巅峰,像是被人抛入了高高的云端,躺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里。 姜危桥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身边,笑着瞧他。 “你——”唐彦声音哑的自己都听不出来。 姜危桥笑得狡黠。 然后下一秒姜危桥又吻了他,带着些陌生的意味。 唐彦开始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接着轰隆一声理智就炸了。 他恼羞成怒,下意识的一把把姜危桥推开。 姜危桥猝不及防,从床上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 第29章 燃烧的玫瑰(二更合一 喝醉了的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唐彦长期使用双臂进行身体的移动,这种人喝醉了更是力气大得惊人。 但是姜危桥扶着腰在浴室里强行给自己“冷静”的时候,找遍了所有的理由,还是不得不承认,办事到一半被直接掀翻在地这种事情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等他“冷静”完了出来的时候,唐彦已经睡着了。 姜危桥对自己的个人魅力产生了动摇。 他揉了揉腰,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老乙和小甲在楼下看拿着手机看直播平台上的泡沫短剧,哭得稀里哗啦,见他下来了擦着红红的眼睛哽咽道:“啊,要不要一起看啊。” “什么剧?” “《我的老公他不行》。” 姜危桥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这什么破剧,就这还能过审,审核标准呢看心情吗?你们自己看吧。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替你们。” 沉浸在剧情里的两个人心不在焉,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自行离开。 他回到自己在一楼的房间,从挤满了衣服的步入式衣柜里找到了一套相当朴素的灰紫拼色西装穿上,又收拾了一下头脸,换了块儿样式保守的伯爵表带上,最后在自己的胸兜里叠放上一块儿丝绸手帕。 这样平时看起来多少有些轻浮的他,如今也显得沉稳了不少。 他看了看时间,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出门,到了门口,实在没忍住给自己喷了两下Roja Dove的极乐世界,于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甜腻的香味,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即便换了身衣服,他还是那个开屏的孔雀。 他一路溜达到别墅区外围的公用停车场,那里停了一辆V8 Vantage,流畅的车身曲线让很多进出停车场的人驻足围观,没人知道是谁的,直到姜危桥来开车。 这车开来都停了有半个多月,车外面落满了灰尘,黑色的车身显得略有点没精打采,可是打开门一看,里面暗红色系的装饰风格完全是姜危桥丝毫不低调的套路。 他坐进去,一轰油门,车上的灰尘和落叶抖动,然后就把车开了出去。比起之前都在三元桥附近打转,这次他开车走的地方比较远,径直往运河方向去了,开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后,抵达了目的地。 唐家老二,唐越彬的府邸。 * 不得不说,郑千琴是相当懂得端水的人,对三兄弟雨露均沾。 给老大决策权和根基业务。 给老二核心和金融业务。 给老四新兴朝阳产业。 绕了一圈到现在三兄弟也没有搞清楚未来慈鑫到底要给他们谁接手,也逼得他们对于郑千琴的每一个想法都言听计从。 慈鑫集团的前身是发家自新加坡的一个国际财团,创始人唐国豪本身就是偷渡到新加坡的小渔民,后来在唐国豪死后,慈鑫中国的负责人唐天成切割了所有业务,自己带着妻子郑千琴回归祖国,改回了中国国籍,落叶归根。 他和郑千琴有四个孩子,除了唐诗岚是女儿,剩下三个都是儿子。 老大唐正初,集团总部的副董事长兼慈鑫物流CEO,算是半个当家人。老四唐俊华负责相关生物科技技术类公司。而慈鑫集团最重要的核心业务,慈鑫金融、慈鑫互娱这两家公司则交给了老二唐越彬。 唐彦之前所在的互联网业务也这个产业模块下。 按道理唐越彬是与唐彦沟通最密切、最频繁的舅舅,也是花费了三千万让姜危桥来哄唐彦开心的金主,可是到目前为止,老四唐俊华来督促过姜危桥,老大唐正初也准备了一场晚宴,唐越彬竟然沉得住气,对姜危桥毫不干涉,稳如泰山。 这就有意思了。 姜危桥在保安带领下进了大宅,唐越彬的秘书上前接上他道:“唐总已经在二楼等候您多时了,姜先生。” “抱歉,刚才有点事,耽搁了。” 这位秘书夸张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您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已经三点零五分。这个迟到相当离谱了,据我所知,还没有谁在约见我们唐总的时候,这样漫不经心。” 姜危桥笑了,问她:“当秘书的,都这么刻薄吗?” 他说话的时候凑得近了一些,超过了安全距离,以至于身上轻佻的香水味散开,让人感觉有些不太自在。 秘书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姜先生,请抓紧时间。” 姜危桥耸了耸肩,推门进去。 唐越彬好像刚刚忙完,从里面的房间出来,坐在书桌后。 比起他那个要求严格的秘书,他看起来宽厚温和又老实,显得人畜无害。都说“仆随主人”。 所以他这份人畜无害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呢? “姜先生找我什么事?”唐越彬和和气气地问他。 “也没什么,都两个月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