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紧,从心的坐回到椅子上,那坐姿乖巧的像是刚上学的小学生,规矩又整齐。 用眼神镇压完情绪激动的伏特加,琴酒眼中的警告这才散去,他不紧不慢的将boss交代给他的任务对着伏特加复述了一遍,然后慢条斯理的将烟点燃。 “金蝉脱壳?港口mafia?难道几年前上位的新boss竟然是童磨大哥?”伏特加飞快抓住其中的重点,眼睛闪闪发亮的看向正吞云吐雾的琴酒大哥,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童磨……大哥?”琴酒听着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看向伏特加的眼神变得奇怪。 “咳咳咳……口误口误,我是说boss、童磨大人。”伏特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没敢说是因为第一次两人见面时,他就觉得童磨身上的气势跟他家琴酒大哥很像,自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心里称呼对方为童磨大哥了,这回也是一着急给说秃噜嘴了。 琴酒早就习惯了自家搭档偶尔的口无遮拦,不过大哥的尊称倒也不算辱没了boss,琴酒这次便不打算跟伏特加计较了,只是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伏特加的猜测。 “yes!”伏特加面露喜色的一握拳,虽然琴酒大哥早就将boss换人的消息私下里透露给了他,但因为要保密的原因并未告知他新boss的真实身份,这回他总算知道了,新boss竟然是童磨大哥。 被两位值得信任的大哥带领的快乐,可给伏特加高兴坏了,至于早就凉掉的前任boss?一心只有大哥的伏特加根本不在意,从他甚至没问过前任boss的身份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也不怪伏特加对前任boss乌丸莲耶没有半点忠诚之心,黑衣组织奇特的阶层构成保证了boss的身份神秘又安全,与此同时也要承担因此带来的负面效果。 那便是组织成员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之效力的boss到底是谁,也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boss,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奢求这些人对只是一个符号的boss保持极高的个人忠诚呢? 琴酒便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脱颖而出,被周围一众叛徒、卧底和废物衬托的极为命苦(划掉)耀眼,一眼万年。(bushi) 琴酒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对伏特加的态度很是满意,他的小弟果然没让他失望,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划掉)野心家一点也不一样。 外面的妖艳贱货(划掉)野心家·朗姆:……死了还要拿出来鞭尸,是不是有点过于不是人了? 等等,琴酒好像不是人来着?哦,那么没事了。 在将实情透露给伏特加后,来自内部的帮手让琴酒接下来的计划进行的更顺利了,至于在计划里会被捞出去的组织高层科恩与基安蒂,就没有那么好命的能提前得到琴酒的暗示(明示?)了。 倒也不是琴酒不信任科恩与基安蒂,既然boss交给他的白名单里有这个两人,那琴酒自然是百分百相信科恩与基安蒂并没有掺水,既不是叛徒也不是卧底。 只是为了防止消息不小心被提前泄露给那些该死的老鼠知道,琴酒认为行事还是应该更加谨慎一点,这样才不会出现任何足以致命的纰漏,也才对得起boss对他的信任。 不知情的下层成员们,在琴酒的指挥下有模有样的做着战前准备,任谁来看这个架势都是组织要有惊天大动作的前奏,即使是一直对这件事持质疑态度的安室透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 突兀、没有任何预兆的大动作,不管安室透深入思考多久,都忍不住觉得这件事怕是有诈,像极了用来钓鱼的饵料。 只是一切的征兆似乎都是在否定他的判断,被所有熟识之人称赞敏锐、观察力和洞察力都是一流的安室透,第一次落入如此两难的抉择之中,为此他甚至冒险于深夜时分潜回自己的安全屋,联络他的部下风见裕也。 于是,这天晚上,日本公安警察、警衔为警部补的风见裕也,就这么被自家跑去卧底的上司,毫不留情的从睡梦中惊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风见裕也听到耳边急促的特殊铃声,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胳膊,摸到放在墙头柜上的手机后,闭着眼睛接通放在耳边:“降谷?” 安室透听出风见裕也还没清醒,不由加重叫对方名字的声音:“风见,我这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亲自去确认。” 被上司语气不善的叫名字,吓得风见裕也的瞌睡虫直接跑了个精光,猛地从床上坐起,认真倾听上司要他调查的事情,只是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不等安室透将自己的要求详细说完,风见裕也就期期艾艾的插话道:“黑衣组织要有大动作的消息,我在上班的时候有听到过,公安部不少人都收到风声了,听说是从兄弟部门那传过来的消息,可信度极高。” “兄弟部门?哪个兄弟部门”安室透狐疑的眯起眼睛,一身健康有光泽的黑皮隐没在黑暗中,只余一双泛着精光的蓝色眼睛和那头浅金色的短发非常有存在感。 “啊?”风见裕也被安室透问得有点懵,他一边用大拇指揉按太阳穴,一边极力回忆他听到的那些琐碎消息,浅浅的整合过后才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听说是一个保密程度极高的部门,非常牛逼那种。” 众所周知,保密程度越高的部门越是代表自身受到上层的重视,连他们权限极大的公安部都打听不到具体名字的神秘机构,可太让他们感到好奇了。 “不够,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不够。”安室透皱起的眉头,一张俊俏脸上写满严肃,郑重的拜托道:“风见,明天你去一下长官的办公室,问一下这件事的可信度。” “嘶——”风见裕也没忍住咋舌,信服的语气第一次变得惊诧而质疑:“你是说越过老大,直接去找长官?” “没错。”安室透捏紧手中的毛线帽,他知道这样不太合适,可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一步步慢慢来,等他的请求按照传统的正规渠道送到长官面前,恐怕到时候一切就晚了。 事权从急的道理,风见裕也不是不懂,只是这件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怕是以后他们老大看他都会很不顺眼,到时候他还怎么在公安部混下去,早早辞职转业吗? 风见裕也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用沉默表达自己此刻的态度,非暴力不合作:“……” 见风见裕也不说话,安室透自然明白对方的顾虑,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琴酒盯他盯的非常紧。 因为这个原因,安室透根本不敢在如此紧要的节骨眼上轻举妄动,深夜出入安全屋联络风见裕也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因此他只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保证道